那一刻铃儿怔住了,觉得自家姑娘好像变了些,变得让人安心了。

    “自明日起,你们每日都要按时叫我早起,我得去跟无忧好好学学。”孟绮罗说道。

    宋不晚对于君思进逛青楼的事,都只能看淡,而别无他法,自己能有什么法子?

    既然如此,还不如学学宋不晚,一个男人而已,不重要!

    想到这里,孟绮罗的眼泪滚了出来。

    但她发誓,这是最后一次为家人流泪了。

    君思九知道了梅轻笑去找宋不晚的事,当天便去了留春楼。

    “九爷大晚上的来找我,是想明白了?”梅轻笑朝君思九抛了个媚眼。

    只是以往挺拿手的活儿,这会儿梅轻笑做来却像是眼睛抽了筋。

    “我跟你说的话,你是没听见?”君思九看向梅轻笑的眼睛,一片冰冷。

    “我又没有对她怎样。”梅轻笑回道。

    “我说过,她不是你能接近的人。”君思九眼睛眯了眯。

    “我接近了,又怎样?”梅轻笑一声冷哼,想回到榻上去。

    但刚走出一步,人就被定住了,接着下颌被惊蛰打开,往她嘴里塞进了一粒奇臭无比的丸子,跟着谷雨非常利索地往她嘴里灌了一杯水。

    等那丸子进了腹中,梅轻笑后背被拍一下,她跌落在了榻上。

    “九,九爷,你给我吃的是什么?”梅轻笑面色一片惨白。

    “暗夜白,不是很要紧的东西,只是午夜时分,会让你腹痛一个时辰罢了。”君思九慢悠悠地说道。

    “暗,暗夜白?”梅轻笑听了都觉得浑身无力。

    君思九说得轻松,可是她知道,这暗夜白的痛,那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

    “九爷,我没有对宋二姑娘做什么,反倒是宋二姑娘,她根本就不在乎你。”梅轻笑抚着胸口道。

    “她在不在乎我,是我与她的事,跟你有何关系。”君思九脸上的表情并没有什么改变。

    “九爷,其实也不在乎她?”梅轻笑看向君思九,一个

    “我说过,与你无关。”君思九边说边往外走,“敢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就得付出代价,如若再犯,我就会将你退给殿下。”

    这话让梅轻笑身子一片冰冷,退到殿下那里去,不死也会残。

    殿下说的那些话,不过是基于君思九对她的认可之上的。

    这一刻梅轻笑终于明白了,自己只是君思九的下属而已,对他存有妄念,就是找死。

    君思九离开后,梅轻笑喃喃道:“世界就是一个圈,在圈子里把自己的日子过好……”

    然后,抽了自己一个耳光。

    第二天一早,和记那边传来消息,说有人送礼过去了,且让带一封信给宋二姑娘。

    宋不晚打开一看,竟是梅轻笑的。

    信是梅轻笑亲手写的,里面满是对昨天之事的歉意,希望自己不要跟她计较。

    “这梅轻笑是怎么了,突然写了这么一封信。”

    宋不晚不由得怀疑,难道自己昨天哪句话,让梅轻笑醍醐灌顶了?

    不管怎么说,宋不晚也没打算拿梅轻笑怎么着。

    生意人以和为贵,昨日也就打个嘴皮子官司,自己也没吃亏。

    不过回信倒也不必,梅轻笑将礼送到和记,想必也没存着和自己交往的心。

    倒是早膳后,赵氏身边的贴身大丫鬟青柳亲自过来,送了一份红漆礼盒。

    宋不晚打开一看,竟是一支芙蓉暖玉步摇。

    这时,青柳忍着笑道:“二姑爷说,这是给夫人送的礼,夫人说她戴不来,转赠于二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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