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可攀扯的,谁都能瞧见的事,我和五妹妹晒了会儿日头,那果子是五妹妹叫人拿过来的,后来她走了,果子便留下来了。”宋不晚轻巧巧地回道。
但每一个字,都让陈氏的脸白了一层。
五姑娘君宜姝,可是林氏嫡出。
陈氏知道林氏有多在意君宜姝,她和君嘉程私下里都琢磨过,林氏是不是打算把君宜姝送到宫里去。
“惠哥儿过去的时候,五妹妹已经离开了,自是与五妹妹无关。”陈氏指着宋不晚道,“但那果子是你给惠哥儿吃的。”
“五妹妹离开没一小会儿,惠哥儿就到了,打扫园子的几个婆子都可以做证。”宋不晚摇头,“我细细想来,那果子也不是我给惠哥儿吃的,是他想要吃,我就让他的奶娘自己拿的,我都没动手碰那个金桔。”
“金桔自是无毒的。”林氏一锤定音,但还是看向宋不晚,“只是不晚,你是长辈,不应该给那么小的孩子吃凉的。”
林氏说到这里,也在心里怪罪了君宜姝一把,大冷的天,一个姑娘家吃什么金桔,不怕寒了身子。
“母亲说得是,她就是故意拿冷果子给惠哥儿吃,导致惠哥儿生病的。”陈氏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母亲说得是。”宋不晚也应道,然后瞟了一眼一脸得意的陈氏,“可我给惠哥儿的金桔,是烤的桔子。”
“烤,烤的?”陈氏愣住了。
“五妹妹爱惜身子,不吃寒凉的,因此那金桔是烤得温热的,不但不会生病,还有驱寒止咳的作用。”宋不晚说着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对了,惠哥儿是有些咳嗽吧?”
“惠哥儿有些咳嗽你也不请医?”林氏皱眉看向陈氏,“你就是这么照顾我君家的血脉?”
“母亲,都是儿媳的不是,儿媳这几天一直在这边伺候您,惠哥儿都是奶娘照顾的。”陈氏颤声道。
宋不晚盼了陈氏一眼,这是急傻了,还是真糊涂了。
果然,陈氏说完,林氏眉梢和唇角都沉了沉,就像是一张面皮,突然就落了下来。
“你这是在怪我?”林氏唇角落了落,“你回去的时候,难道不问问奶娘惠哥儿如何了,未必你问了那奶娘也不说?况且,你若是说了惠哥儿不适,我会让你待在我这儿?”
“是啊二嫂,今儿惠哥儿不适,母亲不是立即叫你回去了,可你怎能都不问清楚,就来寻我的不是?”宋不晚朝林氏走近了几步,“母亲,二嫂心情不好寻我麻烦也就罢了,我皮糙肉厚的不打紧,可那花瓶是我的陪嫁,这才几日的功夫……”
说到这儿,宋不晚便红了眼睛。
演戏嘛,谁不会呢,哭不出来就咬一下舌尖,再倒吸一口冷气,眼里便有泪意,反正又不是要泪如雨下。
两人都哭了,可陈氏的哭那叫鼻涕眼泪一脸,宋不晚却是梨花带雨一点愁。
林氏都不由得在心头叹息,这人比人气死人。
不过宋不晚可以说自己皮糙肉厚不打紧,但她可是伯府嫡女,被陈氏这样污蔑若不追究,恐怕伯府也会来要说法。
这几样夹在一起,林氏便不可能轻拿轻放了。
“陈氏,你让我太失望了。”林氏叹了口气,“你把你弟妹的瓷瓶赔了,我这儿也暂且教不了你,自己在院子里好好想想,暂时就别出来了。”
这意思就是,赔了银子不说,还得禁足,而且禁到什么时候,没说。
在怡祥院立了几天规矩,禁不禁足的陈氏这会儿听了倒不在意,她心疼的是那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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