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阳侯夫人脸色一白。
宋之舟和沐婉婉也同样被吓的打了个寒战。
长公主府可拥有带刀护卫五百,其他家丁护院上千人。
这个特殊的待遇是高宗在位的时候定下的,为的就是好好保护这个妹妹。
若有人敢强闯长公主府,血溅当场都不奇怪。
三人慌忙后退,一点没有了刚才的嚣张模样。
秦管事甩了甩衣袖。
“关门!”
府门关闭,里面隐隐传来议论嗤笑声。
“明知道王爷和王妃大婚,却一早便登门,若是来敬献贺礼也就罢了。
偏偏只带了那么点东西,长公主平日里赏赐嬷嬷们,都比这丰厚。”
“好歹也挂着侯府的名头,怎么这般寒酸小家子气呢?”
“那谁知道?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呗!”
宋之舟被气的手都哆嗦了。
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正是他曾经评价过陆飞鸢的。
如今,被原原本本的丢回来,扔到了脸上。
这些下人都敢这般嚣张,肯定是得了陆飞鸢的指示。
她才刚当上宸王妃,就摆上了王妃的谱?
身份高就了不起吗?
就瞧不上他?
宋之舟生气极了。
可他偏生不敢再冒犯长公主府,只能转头,不甘心的看向了安阳侯夫人。
“母亲,那陆飞鸢仗势欺人!现在怎么办?”
安阳侯夫人同样面色发青,一言不发的上了马车,眼神凌厉的看向了沐婉婉。
“你就是这般准备礼物的吗?”
沐婉婉不敢置信的睁大眼睛。
“我?”
是安阳侯夫人嫉妒宸王收了那么多的新婚贺礼,心里不平衡,才做主将礼物送的这么寒酸。
这会儿,怪到她头上了?
安阳侯夫人脸色刻薄。
“你身为庶女,身份已经差了一截了,若再没有眼界,在人情往来方面帮不上之舟,那也未免太差劲了!”
“我……”
沐婉婉气傻了。
安阳侯夫人这锅甩的,未免也太熟练了吧?
安阳侯夫人冷冷收回视线。
“先回府,你重新准备一下礼物吧。这一次,婉婉,你好好审量,不可再出差错了。”
“母亲,这礼物……”
沐婉婉不甘愿,让她来准备,这成亲第一天,没有洞房就算了,还打上她嫁妆的主意了?
宋之舟蹙眉看过去。
“婉婉,礼物怎么了?你不知道准备什么?”
沐婉婉张了张口。
她不敢说出不想往外拿东西的心思,只能硬着头皮笑了笑。
“没什么,我准备好了,让母亲过目。”
宋之舟满意的点点头。
“嗯,果真还是你懂事。”
怡福居内。
用完了饭,陆飞鸢陪着长公主说了会儿话,这才和楚聿辞离开。
她朝大门口走了一段,发现楚聿辞和她方向一致。
想到昨晚的事情,她心中仍旧有些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殿下,你这是要出门吗?”
楚聿辞面上满是开朗的笑容。
“我想着成亲也不能荒废学业,去买些书来看。鸢鸢你呢?”
“我去……买些丝线,做做女红。”
“鸢鸢真是心灵手巧。”
“殿下才是乐学上进。”
两人带着人出了门,一左一右,前往了不同的方向。
拐过了街口,看不到彼此了,楚聿辞面上的笑意消散。
青鳞停下脚步:“主子,去哪个书局买书?”
“去刘铁嘴家!”
“您去左都御史家干什么?之前,您给他气的嘴上起泡,他说了,这辈子不想见您。”
楚聿辞眼底泛寒光:
“唠唠家常。”
那宋狗一大早来给他添堵,以为别人看不出他的目的?
不就是看不得他和鸢鸢好吗?
呵,也不打听、打听,论给人添堵,他才是祖师爷!
不过,这话不能跟鸢鸢说。
他在鸢鸢心中,可都是美好的形象,怎么能让她知道,自己小肚鸡肠、喜欢暗中告黑状呢?
另外一边。
流筝看向陆飞鸢。
“小姐,您要买什么丝线?”
陆飞鸢拿出一块代表身份的玉牌。
“你还不知道吗?让我拿针扎人可以,绣花那不是要命吗?”
“啊?那您干什么去?”
陆飞鸢将牌子擦干净。
这牌子代表了灵医谷,她很少动用。
可那宋之舟和沐婉婉属实恶心。
她自然要同样恶心回去才行。
“报仇!”
至于为什么没有明说?
假意成亲,算是麻烦楚聿辞良多了,总不好继续利用他。
而且,那位宸王殿下名声已经很坏了,不能再被她连累。
所以,这点脏活累活,还是她自己来吧!
“您要拿针捅死宋狗?”
陆飞鸢思考片刻:
“用针不好处理证据!”
流筝连忙跟上她的脚步。
好一会儿,才弱弱开口:
“小姐,要不把三公子请来?杀人,他是专业的。”
“杀鸡焉用牛刀,没有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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