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婉婉脸色骤变。
“明秀,你来做什么?”
明秀满眼是泪,脸颊上,还有被烫伤的红痕。
“世子夫人,您就认了吧,那药材……的确是强抢了宸王妃的啊!”
沐婉婉血气上涌,脸色顿时涨得通红。
“你住口!你是我的贴身婢女,为什么要做出背主的事情?到底是谁,给了你多少好处?”
明秀跪地磕头。
“奴婢从五岁起,就服侍您,厚着脸皮说一句,也算是有从小长大的情谊。
奴婢一直跟在您身边贴身伺候,没有见过外人,只是不想看着您再犯错了。”
周围传来一片哗然。
“那是世子夫人的陪嫁丫鬟?”
“是啊,两个粗使婆子还能说是背主。
可这陪嫁的丫鬟,身家性命都在主家捏着。
总不能拼着全家性命不要,也要撒谎吧?”
众人议论着,心中的疑惑更多了。
宸王妃未出阁之前,的确是在安阳侯府住过一阵子,还曾传言是宋之舟的救命恩人,还说两人好事将近呢。
怎么如今,又闹出了偷拿药材的事情?
宋之舟用力的捏紧沐婉婉的手。
如果不是他手上旧伤未愈,用不了太大的力气,怕是能将她的手捏断了。
陪嫁丫鬟都能背主?
沐婉婉是吃干饭的吗?
陆羽扬声开口,彻底解了所有的疑惑。
“宋世子,三年前,你不慎跌落山崖,是我小师妹路过,将你救起。
你失去记忆,忘了自己的身份,跟在我小师妹身边当护卫以谋生。
半年前,你记忆恢复,得知自己乃是安阳侯府的世子,母亲还重病在身,便央求我小师妹随你入京救人。
小师妹应你所求,住到安阳侯府,将安阳侯夫人从鬼门关拉回来。
可你们却恩将仇报,见我小师妹孤身一人,试图逼她为妾!”
宋之舟猛地瞪大眼睛。
“不,不是!是宸王妃倾心于我,所以想要嫁给我为妻。”
“你有证据?”
宋之舟下意识的摸向胸口,那是他时常装着荷包的位置。
可如今,那里空空如也。
荷包,已经被他交给了楚聿辞!
不仅仅是荷包没有了,刻着他和陆飞鸢名字的那株海棠花也被挖走了!
“我……”
他竟然亲手将证据,交给了宸王!
宋之舟后悔的肝肠寸断。
陆羽冷笑一声:
“没有任何证据,那就是蓄意污蔑当今宸王妃!宋之舟,你好大的胆子!”
宋之舟不甘心。
“那你有证据吗?”
“当初,安阳侯夫人病危,被请过去给她看诊的大夫都说要准备后事。吴大夫?”
吴大夫走上前来,正是之前一直帮安阳侯夫人看诊的那位。
“陆公子说的是,安阳侯夫人之前的确是药石无医。
幸好宸王妃及时赶到,用独门针灸之法,配合着最上等的药材,才将人救回。
宸王妃的医术之高超,老夫望尘莫及。”
宋之舟面如土灰。
陆羽冷冷看着他。
“这够不够证明,我小师妹对你和你母亲,皆有救命之恩?”
宋之舟咬牙狡辩。
“那也没办法证明,宸王妃对我无情?”
陆羽看向地上的两个婆子。
“宸王妃住在安阳侯府时,住在哪里?”
“晨熙院……旁边的下人房。”
“宸王妃救了安阳侯夫人,获得了多少酬谢?”
“没有酬谢。”
“那宸王妃平时的一应花销,可是安阳侯府在负责?”
“不,不是,都是宸王妃自己出银两。”
“那和宋世子,有任何逾矩之处吗?”
“没有,宋世子忙着陪伴夫人和世子夫人,很少会见宸王妃。”
那一阵子,宋之舟的确忙着陪伴沐婉婉。
马车内,陆飞鸢忍不住抬手捂住了脸。
以前,竟然没有发现这么多的不妥之处。
现在回头再看,她是真的傻的可以。
楚聿辞暗自磨了磨牙。
心中一片醋海生波。
宋之舟,该死!
陆羽清朗的声音传遍各处。
“我小师妹对你们有救命之恩 ,你们却让我小师妹居住在下人屋舍,就是你们安阳侯府的规矩?
我小师妹为了救治安阳侯夫人,借住在你们安阳侯府,你们不给诊金就罢了,还强抢她的药材,诋毁我小师妹清誉。
来人,立刻去顺天府报官!”
“等等!”
安阳侯夫人被人搀扶着走了出来。
她满脸病态,走了没几步,便大口喘着气,怒视着宋之舟。
“你这个混账,还要傻到什么时候?”
若经过了官府,事情就闹大了。
更何况,本就是她和宋之舟打错了盘算。
说完,她看向了陆羽。
“陆公子,是我安阳侯府失礼,怠慢了宸王妃这位救命恩人。我在此,向你赔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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