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族人看到,陡然一惊。
“族长,这香怎么突然断掉了?”
沐焱面色严肃了起来。
丞相夫人惊讶了一瞬,随即心中得意起来,思考着能不能拿这件事情做文章。
“香火突然断掉,难不成是祖宗先辈有什么不满?”
沐焱重新更换了香,点燃之后,交给陆飞鸢。
陆飞鸢将其插入香炉,香火安静燃烧,烟气笔直上升,没有任何的异样。
沐焱面上不解。
“许是香火受潮的缘故,继续吧。”
丞相夫人心中失望。
不过,一想到陆飞鸢认亲之后,她便成为了她的嫡母,多了制衡她的筹码,心中还是很高兴的。
她继续坐过去,屁股还没接触到椅子,便听到咯噔一声。
“怎么回事?不仅香断了,祖宗牌位竟然也翻倒了!”
“这是先祖动怒了?”
“定是如此!”
有族人已经直接跪地请罪,面色满是惶恐。
沐丞相的眉心紧紧皱着,不理解为何会出了这等变故。
难道是邹氏?
不是跟她说了,这场认亲要顺顺利利的完成?
丞相夫人同样一头雾水,心情没来由的有些慌张。
这不是她布置的!
“怪哉,怎么每每邹氏要上座了祖宗就显灵了?”
沐焱意有所指的看向丞相夫人。
丞相夫人哪敢担这个罪名,急欲开口解释。
陆飞鸢清冷的声音响彻在众人耳畔。
“族长,各位族亲长辈,飞鸢斗胆问一下,既是要认亲,是不是也应该将我生母的牌位请下来?”
此言一出,丞相夫人的脸色顿时僵住了。
请温氏的牌位?
沐焱露出恍然之色。
“还是王妃想得周到,是本族长没有顾虑周全,难怪引来祖宗不满。”
陆飞鸢的眼神撇过了沐焱的指尖,眼底快速滑过一抹光芒。
六师兄武艺跟她差不多,顶多算是半桶水。
不过,他使用的武器,却是诸多师兄当中最特别的。
冰魄傀儡丝。
细如发丝,诡谲锋锐。
刚刚,便是他动的手脚。
沐焱仔细的将温氏的牌位请了下来,预备安置的时候,目光落在了邹氏的身上。
“曾孙媳妇啊,过来抱着吧。”
丞相夫人面色微变。
抱着个死人牌位?
“族长,这似乎是有些不妥吧。”
陆飞鸢抬眸看过去,面上带了几分冷冷的笑意。
“刚才,夫人不就一直想要陪着沐丞相坐下吗?
你虽为继室,可到底是正室夫人。
既然顶替了我生母的位置,自然算得上是我的长辈。
一并见个礼,周全了礼数,有何不妥?
还是说,夫人嘴上说着很高兴我回归沐家,实际心理百般不甘愿,不愿意受我的礼?
之后,外面不会传扬出,本王妃不遵长辈的恶名吧?”
陆飞鸢话一开口,便堵死了丞相夫人拒绝的路。
丞相夫人只好向沐丞相求助。
沐丞相严肃的面容上闪过一抹不悦。
不过些许小事,邹氏在计较什么?
他直接从沐焱的怀中接过牌位,不容分说的放到了丞相夫人的怀中。
丞相夫人僵硬的坐在了椅子上,只感觉手中牌位千斤重,压的她胸口憋闷的厉害。
这算什么事!
太晦气了!
陆飞鸢按照规矩,拂衣正冠,双手交叠,对着沐丞相和丞相夫人行了个万福礼。
“飞鸢见过父亲,见过母亲。”
丞相夫人眼睛倏忽亮起。
这小贱蹄子还在这儿做大拿乔呢?
“飞鸢啊,你既然称呼我一句母亲,母亲我该指点、指点你。
今日是你正经认亲,我这个继母倒也罢了,你父亲……”
她话未说完,沐焱突然出声将其打断。
“礼成!”
丞相夫人脸上那和煦的笑意僵住了。
“族长,这不该行大礼吗?”
沐焱一个白眼翻过去,曾孙媳妇也不叫了。
“邹氏,天地君亲师,君臣之礼,自然要高于血脉亲缘之情。
你虽是长辈,可飞鸢为宸王妃,乃皇亲国戚。
一把年纪了,这点还分不清吗?可不能倚老卖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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