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三皇子这副道貌岸然的模样,楚聿辞勾起了唇角。
“三堂兄这话可就说错了。”
三皇子冷冷的望着楚聿辞,直接开口教训:
“聿辞堂弟,有些话我知道你不爱听。
可身为堂兄,教导你两句也不为过。
父皇日理万机,每天要操心的事情太多了,不要拿寻常小事去劳烦他。
这也是我们身为晚辈,应尽的孝道。”
他是故意站在大义的立场上说的。
这样的说辞,他自然有办法传扬到皇上的耳中,让皇上知道他是个多么体恤长辈的孩子。
楚聿辞嗤笑一声,面上带着笑,眼神却是冷的彻底。
“三堂兄误会我的意思了,我说你说错话,指的是你刚才叫的那句母妃。
你是不是忘了,你的生母如今被贬为了答应。
身份低微,连抚养皇子的权利都没有。
你这句母妃,自然也就叫不得了。
三堂兄一定是一时失言,不是在用这种方式,表达对皇舅舅的不满吧?”
三皇子的神色瞬间扭曲。
眼底的怒火恨不得当场将楚聿辞烧成灰烬。
楚聿辞全然不在意,甚至还饶有兴趣的晃了晃手中的鸟笼子。
惹得里面的癞蛤蟆左摇右摆,连续发出不满的叫声:
“嘎嘎嘎嘎!”
那声音响亮又刺耳,震的人耳膜发疼,却又嘲讽味道十足。
三皇子只觉得肺都要炸开了,脑袋更是嗡嗡作响。
这小畜生是故意的!
“我刚才不过是一时口误,没有丝毫对父皇的不满。
聿辞堂弟可不要胡言乱语,以免引得旁人误会。”
楚聿辞不满的看向金笼子里的癞蛤蟆。
“这畜生真是聒噪!嗯?堂兄,你刚刚说了什么,我没听清楚?”
“嘎!”
三皇子恨不得立刻扭头就走,可偏偏无法离开。
愤怒在心中积聚,却又不得不强行压下。
他懒得和楚聿辞在言语上争高低。
等他以后继承大位,自然有和这个小畜生算账的时候。
“走,去见苏国师。”
不知是不是气过头的缘故,三皇子竟觉得身上的伤都不那么疼了。
他恶狠狠的瞥了周围的小厮和护卫一眼,这些人连忙跪在地上,用衣袖,将石板上的清油擦得干干净净。
再三检查过之后,这才敢扶着三皇子往里走。
只是这一走,忽然感觉胯一下生风。
“咳咳,哈哈哈,”楚聿辞忍不住大笑起来,牵连到了肩膀的伤势,疼的额头都冒汗,“三堂兄,你……哈哈哈,你行礼就行礼吧,怎么都把裤子累开叉了?”
三皇子脸色顿时涨得通红,一时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护卫和小厮们这才注意到,三皇子的裤子不仅开了衩,后身的位置,还有血迹渗出。
“殿下,您的伤又裂开了,必须赶紧请太医过来查看。”
楚聿辞连连点头。
“不错,的确是该请太医,快来人,赶紧送三堂兄回府中休息,顺便多叫几个太医,过去好好查验。”
说完,他还不住地向路口的地方张望,好像在等着什么人一般。
三皇子本也打起了退堂鼓,可察觉到楚聿辞的动作,忽然又觉得十分不对。
这小畜生什么时候安过好心?
他这么积极的劝自己回去,必定是在暗中设了圈套。
而且他刚刚向路口的方向张望……
难不成,今日父皇会过来?
三皇子越想越觉得看透了楚聿辞。
难怪这小畜生在大门口的位置抹了清油。
为的就是让他受伤,直接返回府中。
届时父皇一来,得知他没有潜心过来认错,必定雷霆震怒。
到时候,不知道会如何失望责罚呢!
“区区小伤不妨事,还是先随苏国师敬天才是。”
楚聿辞皱了皱眉,眼神中快速滑过一抹失望。
“三堂兄,你又不是无故缺席,而是受伤严重。
总不好为了敬天,拿你的身体开玩笑。
要不,你就先回去吧,这边我替你来盯着就是了。”
楚聿辞越是这样说,三皇子就越是笃定自己的猜测。
他嘲讽的望过去,带着高高在上的得意。
“堂弟,你的伤势也很是严重,不如你去歇着吧?”
楚聿辞面上闪过一抹恼怒。
“我好心劝你,你竟这般不领情?
也罢,随你怎样好了。
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
三皇子嗤笑一声,完全不上楚聿辞的当。
一旁的护卫从马车上拿了干净的衣衫,暂且替三皇子遮挡住,扶着他朝着府中走去。
三皇子目光坚定。
今日这场苦肉计,他一定要演得完美无缺,让父皇好生心疼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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