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隐自以为看透了陆飞鸢的打算,还在嘲讽她手段低劣。
却不想,陆飞鸢竟真的拿出来了一封信件,上面的字迹,正是邹氏的。
这一下,满堂哗然。
有官员感叹:
“沐隐天生早慧,自小便有神童之名。
更是过目不忘,乃是难得一见的奇才。
却没想到,竟是将自己的才能,用在了谋害手足兄弟身上!”
“他那时才多大?七岁还是六岁?
小小年纪,如此狠毒!
这还不能说明他的品性有多么的低劣吗?”
沐隐慌忙的看向孔元。
生怕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断掉。
“老师,不是这样的。这封信必然是伪造!”
孔元却是眉头紧锁,眼神当中满是失望。
“宸王妃说的不错,收下你,的确是我的过错。
我自以为考察了你的学问,看了你的为人。
却不知,这些皆能伪装。
沐隐,你这般品性,不配为我的弟子。”
孔元说着,径直站起身来,满脸歉意的对着皇帝拱手行礼。
“皇上,草民失察,贸然进宫,让皇上见笑了。”
皇帝已经懒得再去看邹氏留下的悔过书了。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陆飞鸢已经堵死了沐隐的所有生路。
“孔先生也是受了蒙骗。”
孔元摇头叹息。
“宸王妃方才说的极对,人人都会犯错。
草民这一次,可谓是错的彻底。”
陆飞鸢看过去,念在过往相识的份上,出声安慰了两句。
“孔先生不必过于自责,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宸王妃说的是,今日有皇上见证。
草民将沐隐逐出我的门下。
从此以后,沐隐不再是我孔元的弟子。
经此一事,草民定会引以为戒,对门下所有的弟子着重考察。
若再发现品行不端者,一概逐出师门!”
不少官员心中暗暗惊叹。
这一番动作传扬出去,整个大周朝的学子都要颤三颤。
沐隐的事情,也会跟随着孔先生的决定传扬天下。
沐家,算是彻底没脸了。
“老师,您再给弟子一个机会,弟子真的知道错了。”
沐隐面上已经维持不住往日的镇定自若。
他宛若一个被逼到绝路的困兽,双目猩红,满脸哀求。
“老师……”
孔元态度很是坚决:
“你不必说了,我意已决,绝不会改。”
沐隐胸口发闷,险些没一口血吐出来。
他抬头盯着陆飞鸢,目光中翻滚着浓稠的恨意。
他本以为自己回归京城,能一鸣惊人,大杀四方。
没想到,短短几个月,竟折在一个女子手中。
陆飞鸢凭什么?
一个女人,凭什么?
察觉到沐隐不善的目光,楚聿辞眼神骤然冷了个彻底。
拿起茶盏,对着沐隐的脑袋便砸了过去。
“再用那样的眼神看本王的王妃,本王不介意把它挖了!”
茶盏碎裂,沐隐被滚烫的茶水浇了个满头。
眼皮也被烫伤,疼得他浑身哆嗦。
楚聿辞站起身来。
“皇舅舅,外甥失礼了。您刚才也瞧见了。
那沐隐眼神凶恶,一看就是存了要报复我家王妃的心思。
我那么小心眼儿,怎么容忍得了这个?”
皇帝神色顿了顿,而后露出一贯的宠爱模样。
“你啊,真是被朕给宠坏了,当着文武百官的面,竟也这般没有规矩。”
楚聿辞一副虚心受教,绝不悔改的模样。
皇帝无奈的叹了口气。
“罢了,沐隐这样的人,被砸两下,也是他罪有应得。”
沐隐连忙看向沐丞相。
现在唯一能够依靠的,就是这位父亲了。
“父亲……儿子是冤枉的!”
沐丞相从恍惚中回过神来。
自己不过是一个走神,怎么就发展到走投无路的境地了。
“皇上开恩,都是微臣不好。
沐隐这孩子从小早慧,却因为出身问题而多有自卑。
年纪小一些的时候,的确是养偏了性子,可他已经改了!
孔先生,您刚才还说了,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他早已经变好了,而且,府中姨娘被害的事我也调查过。
全都是邹氏一人所为,与沐隐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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