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样的结果,陆飞鸢难以置信。
“他既是平南侯,又是长公主的驸马。
无论哪层身份,都异常贵重。
羌族他们怎么敢?”
“我也觉得极为奇怪,可羌族的确这样做了。
而且事后,丝毫没有受到大周的报复。”
这才是最奇怪的地方。
陆飞鸢紧蹙着眉心摇了摇头。
“这不对,这其中一定有什么隐情。”
陆羽有些担忧地开口:
“这些都是目前我能调查到的,你若想知道更细致的东西,便只有一个办法了。”
陆飞鸢瞬间明白过来。
平南侯的身份太过特殊。
即便大师兄神通广大,也不可能对皇家之事了如指掌。
她若想知道得更多,便只能去询问长公主。
“我知道了。”
陆羽有些奇怪。
“小师妹,你怎么会突然想起调查平南侯?”
陆飞鸢并没有隐瞒。
“沐隐告诉我,温家当年的案子,极有可能与平南侯有关。”
陆羽手中的折扇顿住,心不由的往下沉了沉。
“平南侯是领兵天才,真正的以战功封侯。
他家人口简单,双亲早已过世,又没有其他手足,还曾因此被称为天煞孤星。
迎娶到长公主之后,他便连战场都很少去了。
正是因为没有了他的光芒映照,才显得定国公府更加耀眼。
他和温家上下关系极佳,还曾经在定国公手下当将领,对他极为尊重。
两方并没有任何的冲突,按理来说,应该不会……”
陆飞鸢仔细的看着信件上的内容,心中也好似充满了迷雾,找不到任何的头绪。
她安静的思量了半晌,下定了决心。
“大师兄,辛苦你了。剩下的,我去询问一下母亲。”
陆羽有些担忧。
“小师妹,你想好了?”
“嗯,该查的,我都查了,却查不到任何定国公府一案的线索。
沐隐说起平南侯的模样,不像是作假。
之前,邹氏也说过,我不可能真正的报仇。
原本,我觉得她指的是皇帝,可结合沐隐的话,这其中,说不定还有这位平南侯。”
陆羽问出了心中的担忧。
“如果,我是说如果。
最后查到定国公府一案,真的和平南侯有关呢?
小师妹,你又该如何?”
陆飞鸢沉默片刻,轻轻的摇摇头。
“我还没想好。”
陆羽轻叹一声。
“原本你只是想假意成婚,气一气宋之舟。
明明有那么多名册可选,却偏偏看中了早已经被排除在外的楚聿辞。
若早知道会有这么多的风波,当初……”
陆飞鸢露出了一抹浅淡的笑意。
“大师兄,我只是还没想好,又不是后悔了。
别说,我相信高宗皇帝的眼光。
退一万步,就算平南侯的确和定国公府的案子有关。
我也不会因此迁怒长公主和宸王。”
“不怕世人议论你是非不分?”
陆飞鸢笑着摇摇头。
“也许,在旁人看来,如此的确是非不分。
可我无法无视真心,母亲疼爱我,宸王亦是一片赤诚。
我身为受益者,不能一边享受着他们的好,一边往他们身上扎刀子。”
陆羽柔和一笑,看向陆飞鸢的目光,带着真切的赞赏。
“小师妹果真是长大了,让我这个大师兄都心生敬佩。”
陆飞鸢被夸的有些不好意思。
“大师兄就不要夸我了。”
“别人怎么看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自己能想通其中的道理,不要违背本心做出选择。
不然,接下来的余生,都会为此煎熬。”
陆飞鸢重重点头。
“那大师兄你呢?可想明白了?”
陆羽正准备端茶盏呢,听到这话,动作不由的顿住。
“我有什么事?”
“当然是你和锦姐姐了。
我可是听说,锦姐姐前两日救了一位书生。
那书生百般感激,整日在她面前献殷勤。
你可要当心这些,若锦姐姐移情别恋,你哭都找不到地方去!”
陆羽抬起折扇,作势要敲陆飞鸢的脑袋。
陆飞鸢连忙跳起来往后躲避。
“我可是提醒你了,大师兄,你也要遵从本心,不要后悔终生才是。”
说完,她拿起桌案上的密信,转身脚步轻快的离开。
刚回到长公主府。
卫嬷嬷已经在门口等候。
“王妃回来了,长公主让人给您裁制的衣裙送来了。
等着您过去试穿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修改的地方呢。”
陆飞鸢握着密信的手紧了紧,思量了片刻之后,将其交给了流筝。
“好,我这便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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