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林连忙去准备东西。
一根银针刺下去,血珠滴落水中。
小小的薛冤疼的一个哆嗦,眼泪打转,却紧绷着小脸,没有哭出声。
陆飞鸢看着,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看薛倩的模样,对这个孩子颇有成见,对他必定是不好的。
这小小的孩子,究竟经历过什么,才会变得这么乖巧懂事?
接下来便轮到三皇子。
高林示意三皇子上前。
可三皇子呆愣愣的坐在地上,明显被吓傻了。
没有办法,只能让禁军强行把人请过来。
血液在水中交融混合,显示着两人之间的血亲关系。
长公主松了口气。
有这么多人的面共同见证。
这个孩子的血统,便不会受人质疑了。
希望这个命途多舛的孩子,今后回归皇室,能够过的顺遂些。
薛倩抬眸,以一种十分无礼的目光,直视着皇帝。
事情已经发展到了现在的境地,皇上应该不会偏帮三皇子了吧?
皇帝没有理会薛倩,只冷眼看着三皇子。
“楚向延,你可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楚向延愣愣的回神,眸光已经是一片死寂。
他还能说什么?
这么多证据,已经将他捶得死死的了。
不,不对。
三皇子突然振奋了精神。
他反正已经走投无路了,临死之前,应该竭力把楚聿辞和陆飞鸢拉下来才对。
“哈,哈哈。”
他突然张狂大笑,踉跄着站起身来,目光满是恨意的看向楚聿辞。
“楚聿辞,我还真是小瞧你了啊。
这些年,你伪装的真好,连父皇都骗了过去。”
楚聿辞神色淡漠。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分明聪明绝顶,却装的玩世不恭。
以至于外人一提到你,都觉得你文不成、武不就。
楚聿辞,你藏的可真深啊,连张阁老都能说动。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薛家的案子?
所以才会在万珍楼,与我争抢这尊琉璃塔。
你费尽心机,打压沐家,削弱我的势力。
在我孤立无援之际,揭穿薛家一案,给我致命一击。”
三皇子转身,扑通一声跪在了皇帝的面前。
“父皇,您都看到了吧,这才是楚聿辞的真面目!
他这么些年,故意藏拙,难道是因为有这个爱好吗?
不是,他是为了迷惑您。
他在心虚,他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张阁老眉心紧皱。
“三殿下这话说的不对。
薛家一案,一直都是我张家在秘密调查。
薛姑娘也是我们张家人救下来的。
这桩案子,宸王和宸王妃从头到尾并没有参与。”
三皇子才不管事实如何。
他要的,是皇帝对长公主府起疑心,进而一步步彻底对立。
届时,便是楚聿辞和陆飞鸢的死期,甚至连长公主都难逃一劫。
“张阁老可真是忠心耿耿啊,现在还帮着宸王说话。”
张阁老脸色极为难看。
“老臣说的是事实,不存在偏帮着谁。”
三皇子猖狂大笑。
“好好好,你说的是事实,本皇子在胡说八道,行了吧?
父皇,一个人若是不心虚,为何要说谎伪装?
您仔细想想,便会明白其中的道理!”
陆飞鸢突然冷笑一声。
“呵,三殿下犯下此等大错,不反思自己的行为,反倒拉踩起整个长公主府来了。
你想说什么?说我母亲身为长公主,对皇上有不敬之心,暗中培养宸王,犯上作乱、意图谋反?”
方才三皇子百般暗示,皇上的心情十分沉郁,思量这种可能。
这会儿陆飞鸢干脆挑明,反倒让皇帝感觉异常刺耳。
即便他心中真有怀疑,也不会在这等场合揭穿,那相当于和长公主直接撕破脸了。
“皇妹怎会如此?”
长公主站起身来。
“皇兄,沐丞相、沐隐、沐嫣然,在走投无路之际,都想着要把脏水泼在我和两个孩子身上。
如今,三皇子犯下大错,明知自己没了希望,却也不想看着长公主府安然无恙。”
她苦笑一声。
“皇兄,聿辞的确有些小聪明,不过,他是您看着长大的。
从小就娇气,且还贪图享乐,难道说,这孩子从刚出生,就会伪装?”
皇帝记起来。
楚聿辞的性子,的确一直都是眼前这样。
长公主见他神色松动,接着道:
“再说,身处朝堂,百般努力,为的不过是加官进爵。
可楚聿辞呢,他已经是宸王了,封无可封。
他不过得逍遥些,还能怎么办?”
一众官员们呆愣愣的,心中涌现出一股说不出的酸楚。
有人幼年即封王,有人辛苦升官忙。
有人荣华享不尽,有人前途暗无光。
不是宸王不努力,实在是他没什么可努力的空间了!
娘的,好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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