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她手上没证据,她多少得把后半段给昭宣帝说道说道。
昭宣帝:……
这事他还真不知道,毕竟白芷从来都没跟他说过其中的苦楚。
“还有前年您过生辰之前,杜婕妤给您送了一幅她亲手画的画,当时奴婢明明在给您端茶,她就往奴婢身上冲过来,还倒打一耙说奴婢手不稳,茶水把她辛辛苦苦画的画给毁了。奴婢的手稳不稳,皇上您还不知道吗?”
当时白芷背对着杜婕妤,杜婕妤还能直直地往她身上撞,还能不是故意的?
杜婕妤的画是亲手画的,那她的茶还不是她亲手泡的?
说完,白芷手下一用力,昭宣帝的肩膀被狠狠地捏了一捏。
昭宣帝:……
这死丫头!说话就说话,动手干什么。
再说了,他记得画被毁了之后,杜婕妤即使哭得厉害,他也没听杜婕妤的话惩罚白芷啊。
“还有啊……”
“行了。”昭宣帝拍了拍白芷的手,示意她停下,而且他也不想听白芷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破事。
白芷乖巧地垂手站在一旁。
“你以后离杜婕妤和她身边的人远一点。”昭宣帝吩咐道。
白芷:???
不应该是杜婕妤和她的人离自己远一点?
“皇上当真要为了杜婕妤跟奴婢生分了吗?”白芷抽了抽鼻子,红着眼道。
你瞧瞧,你这说的是什么话!
“咳咳。”昭宣帝被白芷的眼泪搞得一时心软,再对上白芷那略带质疑的视线,只好用手指勾了勾,白芷顺势弯下腰。
“她还有用。”白芷听到了昭宣帝那极其小声的话。
白芷却有些不依不饶,你有你的用处,期间让她受委屈?
得加钱!
最后白芷抱着一个首饰盒,一走出养心殿就忍不住勾起唇角,乐呵乐呵地回了自己的房间,藏好。
此时她终于隐隐约约明白了,杜婕妤就是个靶子,为别人挡刀的。
难怪往日里皇上表面上对杜婕妤那么好,好到她都觉得皇上真情实感了。
傍晚,辛夷献宝一般把一碗山药羊乳粥和一些炸羊乳捧到了白芷面前,“姑姑,这是我做的粥,您尝尝我的手艺。”
白芷看了看辛夷,笑了一下,“你这丫头,不是说去做糕点的吗?”
说完,白芷夹起一块炸羊乳放进口中。
辛夷被白芷说的有些脸红,“我这不是瞧着还有剩余的羊乳吗,想着可别浪费了,就锻炼锻炼手艺,没想到做出来的味道还不错。”
这几年了,白芷教了她们不少做吃食的方子(药膳除外),白芷姑姑不藏私,完全没有教会徒弟饿死师傅的想法,所以她们自然一有机会,也会真情实意地孝敬白芷。
————
翌日。
依旧是皇上的休沐日,但不是白芷等人的休沐日,白芷依旧需要苦哈哈地值班。
“姑姑,我们的白糖用完了。”辛夷翻箱倒柜地找了半天,都没找到备用的白糖,挠了挠头,有些尴尬地告诉白芷。
她明明记得还有一罐的呀!怎么就不见了呢?奇怪!
“算了,我去内务府一趟。”白芷马上说。
再绕一下路,拿着昨天的天降之财去花房买点芦荟,做成芦荟膏涂脸。
自从前几年她加了珍珠粉做成的面膏之后,她的脸不仅越来越白,还越来越娇嫩了,在大冬天被外面凛冽的寒风一吹,就会变得干燥粗糙,她又得花银子好好养护一番。
完全没有意识到一白遮百丑,在外人第一眼看到已经成为了一个娇滴滴的、宛若十八岁的少女,还把自己当成大众脸的白芷如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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