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初不知道此刻的谢雨臣在想什么,她只是有些不耐烦于他突然的发呆和不配合。
月初直接用力拉了一下谢雨臣的胳膊,凑到他耳边把雪蚕的发现一说,直到看见谢雨臣表示理解的点头,她才撒开手。
或许人就是会不自觉的在优秀的人身上放大自己的期望,在月初心里,谢雨臣就是那个很靠谱的,哪怕是上次他没去秦岭,也能把他们一路上的生活都安排的妥妥的。
之后更是斥巨资帮无邪他们摆平新月饭店的事,虽然把所有的麻烦事都扔给谢雨臣确实让月初有点心虚。
但月初保证,她绝没有因为谢雨臣会每个季度下来查账、还会提醒她时间的流逝,就开始报复他,只不过是能者多劳,她这也是因为看好谢雨臣的缘故。
月初很好的说服了自己,肯定的点点头。
谢雨臣看着月初还跟着他的点头一起赞许地点点头,就像有样学样的小朋友,还是没忍住自己的笑脸。
这可不是他要做什么,是月初自己先走过来的。
那边无邪和无三省谈的热火朝天,当陈皮这个人梗得很,他是懒得听这种东西,拍了拍衣服留下一句你们守夜就在火堆旁给自己找了个暖和的位子。
既然无三省他们从右边进来没有结果,那明天就直接从左边出发,也算是少走了一段歪路,陈皮的心情还算不错。
月初在陈皮身后挥了挥拳头,这人走路就走路,干什么还一定要从自己和谢雨臣中间挤一下。
知道的是因为他后来叛出师门,因为二月红的关系和谢雨臣也不怎么对付,不知道还以为他是看不惯自己呢。
要不是妙龄少女暴打九旬老汉实在有损形象,月初一定让他知道自己的厉害。
他对自己的爆装备之恩,在他早上偷笑自己的时候已经没有了,真以为自己真的发现不了他在偷笑吗。
说起这个,月初还有点不高兴,其实妞妞小时候的照片是有点胖的,哪怕是她来了之后,高烧了几天掉了点肉,脸上也还有婴儿肥。
好几次她侧躺着睡觉,脸颊上的肉被挤在枕头上,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就能发现枕头上有口水印记,月初十分要脸,发现之后有意控制了自己的体重和睡觉姿势。
但奈何王胖子总说小孩子胖点可爱,而且她哥好像真的不觉得她胖,就愿意给她做点大鱼大肉的补身体。
要不是自己爱漂亮,后面又因为谢雨臣的出现有了锻炼身体的好习惯,她还真不一定抵抗得了王胖子十年如一日的美食攻略。
现在虽然睡觉也不流口水了,但是在野外睡得不好或者睡得太好的时候醒来,她总也改不了摸一摸嘴角的习惯。
虽然外人不会知道这些事,也不可能拿这件事来笑话自己,但今天早上,陈皮的目光切切实实的就是停在自己的嘴角边的,伟大的玩家当然有权利迁怒了。
月初有些疑惑的把睡袋放到陈皮的不远处,这人还挺会挑地方,找的地方又暖和又没有烟。
第二天月初起来之前,还特地装作不经意的转了转头,直到感觉嘴角擦过了发丝,就算真的流了口水也一定已经被擦干净了,才慢悠悠的睁眼。
一睁眼,又看见陈皮那个死老头子坐在她头那边斜眼看着自己,嘴角还挂着意味不明的笑容,绝对是在讥讽。
啊!!!这死老头,他什么时候坐过去的。
“妞妞?醒啦?快起来吃东西吧,别说这群洋鬼子带的东西还挺齐全的,全是进口的东西,过来尝尝鲜。”
王胖子挥舞着他的大勺子,完全忽视了边上阿宁投过来的目光。
上次海底墓的事情他还没和阿宁这小娘儿们算账呢,现在就靠她自己把两个歪瓜裂枣的兵,可吓不到胖爷。
等到出发的时候,阿宁和她的两个手下直接被绑住了双手推到前面。
王胖子见状给陈皮竖了个大大的拇指,要不说人老成精呢,那都是宝贵的生活经验。
他们之前在海底墓的时候,就因为阿宁在前面踩机关受了一番冤枉罪,现在双手都被绑起来了,这威胁也就小了很多,至少不可能挟持他们队伍里的人去前面挡箭了。
这冰川底下的隧道非常的绕,而且可供人通过的地方不大,月初还能正着身子往前面走,但王胖子却已经要缩着肚子侧着身了。
走了大概一个多小时的样子,他们才终于走出这条隧道,出口是一处悬崖。
用手电打光看不到对面,崖壁之下,也是一个幽暗深邃的世界,他们抛了一个照明弹下去,下面有很多纵横交错的甬道,就像迷宫一样,蜿蜒曲折地延伸到未知的地方。
四周崖壁下面还有很多黑黢黢的洞口,照明弹看不全洞口的内部,但那些洞看着不像是人为开凿的,因为洞口非常小,但密密麻麻的就像人身上的针眼。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潮湿阴冷的味道,悬崖边扑面而来就是一股寒意,耳边有水滴声、风声、还有一些窸窸窣窣辨别不出来的声音更加剧了人对未知环境的害怕。
但让月初感觉不适的是刚刚那颗照明弹,让很多挂着血条的东西从下面的洞口里爬了出来,同时王胖子他们也听到一阵动物攀爬的声音。
陈皮皱了皱眉,在黑暗中冲着黑眼镜使了个眼色。
黑眼镜身上的女鬼是被月初解决了,但他在黑暗里看的比别人更清楚的能力却保留了下来,白天的视力也恢复到了正常的水平,这一波也是该感谢下女鬼小姐的馈赠了。
黑眼镜有点高兴的扬扬眉,随意拉了其中一个外国雇佣兵到手上,拉住他手上的绳子一脚就把人踹了下去。
很快,一阵惨叫声传来,等再把人拉上来的时候雇佣兵的大半条腿已经鲜血淋漓了,还有数量不少的发光爬虫正趴在他腿上啃食吸血,速度极快,黑眼镜不得不用匕首打断了它们的聚餐。
而悬崖下面,像是突然亮起了一盏盏小夜灯,尝到了血的爬虫身上泛起了荧光,星星点点的散落分布看的人心头一寒。
“是蚰蜒?”谢雨臣举着火把观察了一会儿,语气里带点不确定,从那个山东古墓回来之后,他有意的翻阅过蚰蜒的资料,这些虫子看着就是蚰蜒的样子。
“可是蚰蜒,吃人吗?”无邪的语气有些惊疑不定,难道是这些蚰蜒也成精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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