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的陈皮在家里等了一日,今天等到了,反而不肯在家里多留,不满的吃了半盘月初喜欢的玫瑰蜜豆奶卷,才恨恨的离开。
“实在不行,我们想办法给陈皮找个小媳妇管管吧,就他这个脾气,真是难搞哦。”
月初撇了撇嘴,在她看来,陈皮不算挑嘴,因为曾经感受过饿的滋味,所以他什么都吃,只是在有的选的情况下,这人更喜欢咸鲜口味的罢了。
而今天,正好就是有的选的时候,月初对着远去的陈皮眯了眯眼睛,心疼的摸了摸自己发尾上的小花,这是她特地编进去给红官看的。
有必要让陈皮感受下有有后娘就有后爹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了,她可不是娇滴滴的红官,有的是本事和手段。
“不如咱们把霍仙姑介绍给他怎么样,我觉得必须霍仙姑这种脾气的,才降得住陈皮。”
月初:o( ̄▽ ̄)d
月初撑着下巴想了一下,觉得自己真是个恋爱天才,虽然不可能真的体验到当人后妈的滋味,但是恶毒师娘这个身份也差不多吧。
而她亲爱的男朋友就是那个因为爱情,被迫眼盲心瞎,认不出身边的毒蛇,还对毒蛇宠爱有加的昏庸师傅。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好带感的人设哦,月初喜欢,月初想要。
“咳咳,霍仙姑?!”
二月红被月初的提议吓了一跳,想起之前陈皮和霍仙姑几次偶然的碰见,只觉得眼前一黑。
虽然这时代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规矩还没怎么改,二月红当然也可以插手下陈皮的婚事。
但他觉得,这风险太大了,他还没过几天好日子,于是连忙放下碗劝道:
“月初,不然咱们还是另外选个人选吧,霍仙姑和陈皮,都太强势了,这两个人碰在一起,怕是要玉石俱焚。
况且这两个孩子,之前也遇见过很多次,看不出来他们有互相瞧对眼的时候,我们都是自由恋爱,就不要安排陈皮的恋爱,不然是要被骂老封建的。”
陈皮和霍仙姑,岂止是两个人都太强势这一个问题,根本就是谁也看不上谁,要是针尖碰麦芒,那没准还能发展出一段欢喜冤家的感情来。
这两个人根本不交流,不是这个勾唇冷笑,脸上的讥诮遮也不遮,就是那个仰头闭眼,连被人家看在眼里的资格都没有。
这都不是冤家,而是仇家。
“好叭。”
月初瘫倒在二月红肩膀上,她不是不听劝的人,前提是你要有二月红的外貌、声音和他温柔的态度。
二月红笑着揉了揉月初的脑袋,一点没有被占便宜的感觉,只是庆幸管家教出来的人很懂眼色,在刚才陈皮离开的时候也跟着走了。
他们红府,或许只能存在陈皮和月初这两个看不太懂眼色的人吧。
想到月初昨日说的,以为当初他是看中陈皮的筋骨才把他们留下来的,简直让二月红脸上的笑容都差点撑不住。
但是,二月红拿下巴蹭了蹭月初的额头,月初天真纯稚些也没什么,不管是什么,他都会替月初先想着的。
“好啦,别担心陈皮了,再吃点别的东西,酒酿圆子怎么样?”
月初眼睛亮了一下,靠在二月红肩膀上的身子也僵了一下,但她很快反应过来,放轻了声音撒娇:
“我不要,除非红官喂我,否则我才不要吃。”
“好,我喂你,再额外添勺糖?”
“不用了,只要是红官喂得,就已经很甜了。”
月初觉得自己真是个谈恋爱的天才,各种语录都能信手拈来,头埋进二月红的肩膀上嘿嘿笑了两下。
二月红感受着胸膛的震动,也跟着笑了起来,哎,月初这么依赖自己可怎么是好啊,她根本离不开自己嘛。
走出门的陈皮,看着巷子口的那辆黑车皱了皱眉,这个方向,说不是往红府走的他都不信啊,而且这个司机,看着很眼熟的样子啊。
陈皮走了过去,冲着后座敲了敲,里面的白色帘子被拉开,车窗降了下来,里面坐的人正是霍家现任当家人、传闻中二月红的忠实爱慕者——霍锦惜。
“你来这干什么?”
陈皮的态度有些警惕,他也早听过长沙城里传言,虽然师傅和他解释过,那是霍三娘立世困难,并不是真的想嫁进红家,师傅也不喜欢霍三娘。
但是陈皮对霍三娘的态度一直不好,他就像是为了月初坚守领地的狼,看见霍家人的身影就忍不住炸毛咆哮。
二月红在场的时候,还只是无视人家,二月红不在场的时候,霍三娘根本不能从陈皮这得到什么好脸色。
也正因如此,霍仙姑一直看陈皮不爽,要不是霍三娘私下劝着,她肯定要给这个不敬姑姑的人一个狠狠地教训。
“陈皮,好巧啊,吃完早饭了吗?我今日正要去你家拜访。”
霍锦惜向上打量了陈皮一眼,颇为宽容的笑笑,虽然她坐着陈皮站着,但从气势上看,一点也不落于人下。
这是她的这种态度,让长沙城里的传闻经久不衰,仿佛人人都在笑她巴不得要嫁进红家,这才跟着二月红捧一个小屁孩的臭脚。
虽然霍锦惜还是更喜欢大权独揽的感觉,但是传言有利于她,所以她对待陈皮一直是很温柔的。
况且陈皮心狠手辣,又有二月红撑腰,未来前途不可限量,霍锦惜认为自己也是在帮霍家积蓄人脉,总比她也冷嘲热讽的上前得罪人要强吧。
“师傅今日有事在忙,不方便待客。”
一个徒弟半个儿,加上二月红多年对陈皮的培养纵容,他确实可以帮他师傅做点微不足道的决定。
“哦?难道真是金屋藏娇……”
霍锦惜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陈皮突然成爪攻过来的手惊到了,她连忙向后躲闪,皱着眉看向陈皮。
“可是我说错了什么?”
“别去打扰他们,也别乱说话!”
陈皮狠厉的出声,然后又像是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一样,冷着脸匆匆的离开。
霍锦惜玩味的挑了挑眉,她原先还以为,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小子,是因为恐惧自己的地位不保,所以才对接近二月红的女人不假辞色。
但是现在看起来,他对新出现的这个女人,好感度还挺高的嘛,至少比自己这个逢年过年都不忘给他送份礼物的人要高。
“去,把拜帖递给红家门房,就说霍锦惜上门拜访二爷和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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