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我依旧是听得一头雾水。
“老头我姓陈，你可以叫我老陈或者陈老，别一口一个‘领导’的叫，感觉好像我在审问你似的。”
老人笑道。
“哦……原来陈警官是你儿子啊？”
我恍然大悟，客气地和老人握起手。
“我呢，叫你上来有两件事想和你说。”
握手过后，老人身上再次散发出上位者的气质，道：
“第一嘛……我知道你这人在西京有点能耐，但你的能耐我希望你仅限于西京使用，别在我陈仓惹出什么大乱子来，否则明天的新闻版面上出现的可就不是你和你几个兄弟的什么好消息。”
老人说完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道：“这第二，你在陈仓若是遇到什么大麻烦，可以给我打电话，虽然我准备到了退休的年纪，但很多事情还能为你摆平。”
我看着老人给我的纸条，上面是一个电话号码，应该就是他本人的电话号码。
“陈老……虽然我救了陈警官，但你没必要给我许下这么大的承诺，让我听着觉得背后凉飕飕的，总觉您希望我去干一件掉脑袋的事。”
我有些心慌道。
面对穷凶极恶的对手，我就没带怕过，但面对陈老这种城府极深的上位者，总感觉比面对十三爷还要让人心慌。
十三爷若是凶起来，我还知道我的对手是谁。
但陈老这样的人物，若是凶起来，我总觉得无处可逃。
“哈哈……你不要紧张，我给你这个许诺可不仅仅是因为你救了我那喜欢冒进的儿子，还想为我的儿子的将来上一份保险。”
陈老看到我听不明白他的意思，一脸正色道：“你也看到了，我这傻儿子和我年轻时候一样，不知道什么叫危险，脾气还很倔，我真怕他有一天得罪了一些不该得罪的人，到时候我想救他可就难了。”
“我年轻的时候干过卧底的工作，见识过这个社会黑暗的一面，知道我那傻儿子若是一味蛮干下去，哪天必定再次身陷险境……所以，我现在想广结善缘，以后说不定需要你也卖我个人情救救他。”
陈老一副深谋远虑的表情。
我有些惊讶，没想到他能想那么远，为了自己的儿子未来现在就开始下棋为了自己的儿子前程和安危也是操碎了心。
“陈老您为了自己的儿子，真是用心良苦。既然你这么看得起我，我张扬也不是那种不识抬举之人，你所托之事我必定铭记于心，你之后若是有需要我效力之处，我定当全力以赴。”
闻言，我心中大喜，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人生何处是贵人？现在不就来了么？
能被这种大领导看重，我若是不识抬举，那就白读了那么多年的书。
虽然人家在陈仓更有发言权，但陈仓和西京是邻居，我有事真需要的他帮忙时，想必他也能动用点关系帮上一点忙。
陈老满意的点了点头，道：“你很聪明，和那些穷凶极恶的混混不一样，我下的这步棋应该不会错。”
“那……陈老你现在需要我为你做点什么么？”
我压制住心中的欢喜，把电话号码收了起来。
“暂时不需要。”陈老想了想，抬手道：“不对，有几件公益活动需要你做件事。你在陈仓市最好多待上几日，我们的一些个活动需要你这样的‘英雄’参与，好宣传我们城市新面貌。”
“不要觉得你这样的人不适合太招摇，其实这对于你目前情况而言，绝对是件好事，你可不要拒绝。”
“你现在要背景没背景，想要在西京那一泽泥潭中闯出自己的一片干净沃土，英雄名号这个就是你目前的势，会让你的一些个对手或者仇家想对你下黑手时会心生忌惮。”
陈老耐心给我解说道，一眼就看出我这个年纪背后肯定没什么大势力权利支持，一切都得靠自己打拼。
我耐心听着，感激道：“谨记在心，接下来我听从你的安排就是。”
“呵呵，你这人很有意思，聊起来不费劲，好好加油。”
陈老满意的点了点头。
“去吧，不是很必要的事就不要给我打电话，尤其是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就不必给我打电话了，我也会当作不认识你这么个人，甚至派人抓你也不一定。”
陈老是恩威并施。
这大饼画得，像是给了，又像是没给。
可我依旧是感激。
人家能给我个合作的机会，那也算是我的荣幸了。
至少以后我来陈仓多少有些底气，不用担心有人利用治安厅的人来算计我。
“明白。那我就先走了，我和我兄弟们一夜没睡，想找个地方好好休息一夜。”
“对了，谁问起我和你聊了什么，可不要透露半分，哪怕是你的兄弟，包括我儿子。”
我对老人客气地鞠了个躬，而后迅速离开。
“打铁还是自身硬。”
回去的路上我总结出了这么一句。
若现在的我还是那个愣头愣脑的毕业生，别说见什么厅长，连局长我都没想见到。
想当初我为了给我姐姐申冤，警局里的人一个个哀求要个说法，理我的没几个。
“老头和你都聊了什么？”
陈警官没走，就在楼道里候着，见到我下楼后好奇的问起来。
“陈警官，你和领导什么关系，敢叫人家老头？”
我装傻充愣道。
“我和他……我们局里的人都这么叫他。”
陈友谅也跟着装傻充愣，似乎是不想让人家误认为他是靠关系才能有今日的成就。
“他也没和我说什么，就问我们如何制服歹徒，我就说都是你陈警官的功劳，要不是你牵制了匪徒，我和我兄弟几个早就被他们给打跑了。”
我嬉笑道，发现自己现在竟然学会说些恭维的话了。
“你可别这么说，事实上我是什么忙都没帮上，白白挨了人家一刀，丢尽了脸面。”
“这事情，我在报告里已经写得明明白白，记者问我的时候我也说得清清楚楚，没功劳就是没功劳，我可不敢承受那些不属于我的荣光。”
陈友谅有些羞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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