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我们接到群众举报称,商业街的大多数酒店夜总会都向客人提供色情服务,有几家夜总会里不仅有鸡还有鸭。

    听群众说得言之凿凿的,我就组织了一次突击检查,对商业街比较出名的三家夜总会进行了查处,当晚一共抓获了16名嫖客,18只小鸡,其中就包括区委党校的三名干部和一个在培学员。”

    林越好奇地问道:“都有谁啊?”

    王海龙又敬了林越一杯酒,吃了口羊肉后方才说道:“最大的官儿是副校长迟仁刚,还有办公室主任黄建军和教务科长杨平璋,据这三个人交代,当晚是那名在培学员请客,他之所以请客是因为要跟党校的三位领导拉近关系。

    迟仁刚还说,那名学员正处在提副科的关键时期,在这次区中层干部培训班毕业之际能否取得个优秀的评语,关系到他是否能够往前走一步。”

    林越也捞了一筷子肉吃着,又往铜锅里夹了几片肥牛,他感慨道:“党校啊,多么神圣的一方净土啊,谁能想到党校的干部们居然被腐化到这个地步了,嫖娼,亏他们干得出来。”

    江涛嗤了一声,端起酒杯跟林越碰了一下后说道:“林局没听说过那段顺口溜么,远看是座庙,近看是党校,走到里面瞧一瞧,一群犯罪分子在改造。”

    喝口酒,林越无奈地叹了声气,又问王海龙道:“人都拘了?”

    王海龙面露苦涩地笑容:“没,都放了,刚弄进队里问了几句,一把手就给我打来电话说,要充分考虑到党校的严肃性和权威性嘛,不能因为一点点小事就影响到党校在党建工作中起到的突出作用……

    总之话里话外让我放人,我当然是坚持原则的,当即跟她说我做不了主,得向领导汇报……”

    聂弘文接过了王海龙的话头,说道:“人是我做主给放的,我当时想着,一把手的面子不能不给,再说大家都是在一个区里任职的熟人,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是我没有坚持原则。”

    林越端起酒杯敬了聂弘文一杯后说道:“按理说不应该啊,雷书记是个很坚持原则的人,他不应该插手这件事的,再说了,要打电话他也会打给我啊,怎么会亲自给你俩打电话的?”

    聂弘文咧嘴一笑,说道:“不是雷书记,是党校的一把手。”

    “王晓彤副书记?”林越立刻想到了这个女人,区委副书记王晓彤,兼任区委党校党组书记、校长。

    聂弘文嗯了一声,说道:“迟仁刚就是王书记上任后调去党校当副校长的,这个迟仁刚,别的本事没有,争权夺利那一套玩儿的比谁都熟练。”

    “这么说来,他跟老薛不太和睦喽?”

    “老薛是个文人,搞理论研究是把好手,在政治斗争方面跟个白痴差不多,根本就不是迟仁刚的对手,迟仁刚到了党校后大权独揽,不到两个月就联合几个重要科室的负责人把老薛给架空了。

    老薛那个人性子倒是很淡泊,根本就懒得跟迟仁刚计较些啥,一副你愿意管事儿你就去管的态度,或许也是因为忌惮于王书记的权威,老薛才让迟仁刚三分的吧。”

    江涛接茬说道:“迟仁刚这家伙我多少了解一点,他在涂家街道党工委担任副书记那会儿名声就臭的很,吃拿卡要报,就没他不敢干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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