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局的江涛副局长雷哥你可能不熟悉,江局是刑警队长出身,全省十佳基层民警,因为在调查一起案子的时候没给张清源面子就遭到了张清源的打压。
并且张清源还不是此案件当事人的亲属,而是当事人亲属请来说情的,由此可见张清源的心胸有多么狭隘。
这么一个心眼儿跟针眼儿似的家伙,你觉得他能干净得了吗?”
雷克鸣望住林越,摩挲着酒杯陷入了沉默,思忖了片刻后他说道:“张清源是个小心眼的人这我知道,这个人不仅心眼不大,还是个应声虫,每次召开常委会,只要是韩德光表示反对的议题,他立马积极响应,有时候我都怀疑,韩德光给他灌了什么迷魂药了,让他这么死心塌地的追随他?
你说得这个江涛同志,我确实不熟悉,不过从你的描述中不难看出,张清源的人品之低劣,简直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但是话又说回来了,想要调查他也不容易,因为第一,没人对他进行举报,因此也就没有对他启动调查的理由;第二,你也说了,你目前也没有掌握他涉嫌违法乱纪的实质性证据,这就更不能对他展开调查了。”
林越笑笑,望着罗倩说道:“嫂子,您怎么说。”
横他一眼,罗倩没好气儿的说道:“你小子又给嫂子我下套是吧?你心里已经有阴谋诡计了,就甭给嫂子挖坑了哈。”
林越哈哈大笑起来,又跟罗倩嫂子喝了一杯,放下酒杯后对雷克鸣说道:“被‘莫须有’三个字害死的岳飞确实很冤,但是像张清源之流,从莫须有变成必须有,也只需要一封举报信,写举报信恰恰是最简单的事情。”
雷克鸣严肃地说道:“不行,绝对不行,政治不是阴谋诡计,不是污蔑构陷!小林子,你是吃过这种亏的,绝对不能再用同样的手段去陷害一名干部了。”
这句话点醒了林越。
嗯,手段确实有点肮脏了。
想了想,林越说道:“那我只能用第二个办法了,你可别嫌我弄得动静太大啊。”
雷克鸣语气平静,淡淡地问道:“你还有什么办法?”
夹了片醋溜藕片放嘴里嚼嚼咽下后林越说道:“治安大队前几天对党校后巷的风俗一条街进行了突击检查,在几家夜总会、酒店里抓了三十来个卖银嫖娼的,其中就包括了区委党校的三名干部和一名正在党校进行培训的学员。
当晚把这四个人带回队里审讯时,王晓彤书记分别给分管副局长聂弘文同志和海龙队长打了电话,要求放人。
弘文局长当时考虑着要顾全大局,也得给王书记一面子,就把这事儿给压了下来,人也给放了。
一个基层干部的培训基地,一个对党的方针、政策、理论进行深入研究和广泛传播的重要部门,党校的干部们没起到正面作用,反而干出了这种伤风败俗、违法犯纪的事情来,一旦张扬出去了,党校名声臭大街不说,咱们区委区政府的脸面往哪里放啊?
但是海龙队长对这件事情有不同的看法,他认为像迟仁刚、黄建军、杨平璋这样的干部,继续留在党校任职才是对全区干部最大的不尊重。
试想一下,一个专门对基层干部进行培训,代表党组织对基层干部宣讲党的路线、方针、政策的核心部门,却被一帮只知道吃喝玩乐、声色犬马的无耻之徒把持着权力,即便每年办班无数,能培养出几个优秀的年轻干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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