健步走到林越身边,刘云铮说道:“局长,果然被你猜中了,张红霞隐瞒了一条信息,刚过完年没几天,张光岭走亲戚回来,喝了两杯酒后又对她动粗,挨了打的张红霞跑到王希元家里诉苦,寻求安慰,但是却被张光岭跟踪了过来。
为了不让两人发生冲突,张红霞就跟着张光岭回家了。
张红霞表示,张光岭发现了自己出轨王希元的事情,并且她在听说王希元大概率已经死亡的消息后,一口咬定就是张光岭把王希元给杀害了。”
递给刘云铮一根烟,林越也点了一根,他说道:“结合现有的几条线索,我越发感觉到王希元已经遇害,但是光凭张红霞的口供还构不成完整的证据链,毕竟她也只是猜测。
等着吧,等东明从火葬场回来,这起案子就会明朗了。你先坐,休息一会儿。”
刘云铮坐下了,抽口烟后说道:“这简直就是案中案啊,两个杀手内讧,死了一个,雇佣杀手作案的犯罪嫌疑人人间蒸发,查到最后,受害人却成了凶手。
就像您说的那样,干一辈子警察都未必能遇到这么一起案件,太离奇了。”
“也算个乐趣不是吗?”林越笑道:“经历过这么一起案子的侦破过程,我发现,破案就像是我们被困在一座阴暗的城堡中,想要走出这座城堡,就要去寻找不熟悉的道路,去推开一扇扇未知的大门。
这条路走不通了,就去找下一条路,这扇门推不开了,就去推下一扇门,直到走出城堡,见到光明为止。”
刘云铮对林越的比喻深以为然:“是啊,虽然推理过程艰难,破获案件的难度很高,但大家伙儿都乐在其中,如果这件案子最终被我们拿下了,我相信,今后无论再遇到什么难啃的骨头,兄弟们也不会产生畏难情绪,嗷嗷叫着就扑上去的。”
“瞧刘大这话说的,兄弟们又不是狗,不喜欢啃骨头。”冉东明大步流星走了进来,脸上带着喜色,调侃了刘云铮一句后他神色凝重地继续说道:“二位领导,按照二位的指示,我从火葬场里调取了近半年的火化记录,但是很遗憾,并没有找到王希元被火化的记录。”
说完,他把火化记录复印件递给了林越。
林越接过来认真翻看着,记录上显示,3月9日下大雾这天,张光岭确实没去过殡仪馆。
但是林越又一想,作为殡葬服务的从业人员,张光岭不仅仅只跟本区的殡仪馆打交道,其他几个区县的殡仪馆他应该都有业务往来。
并且正常死亡的人是不需要经过警方的许可,只要村委出具死亡证明,就可以送到殡仪馆进行火化的。
也正是因为张光岭9号那天没去过光明区殡仪馆,这件事情才更为可疑。
因为火化记录上显示,张光岭在6号7号和11号12号都往殡仪馆运送过尸体,唯独中间三天,张光岭像是刻意避开了区殡仪馆。
林越又想起来一件事情,他了解过,南都本地有条规定,只要手中持有村一级支部开具的火化证明,在全市任何一家殡仪馆进行尸体火化都是可以的。
抽了最后一口烟,将烟头丢进烟灰缸里,往烟灰缸里倒了点水,刺啦一声,烟头被浇灭了。
林越说道:“这份火化表显示,3月9号前后十天的火化记录都是真实的,既然张光岭8号到10号这三天没去过殡仪馆炼人,那么他会不会去了其他殡仪馆将王希元塞进了炼人炉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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