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半辈子的老夫老妻了,哪还有什么爱情,维系两人关系的纽带就只剩下亲情了。

    “这是江韵南的一块心病。”又灌了口水后,李廷元接过了话茬。

    “抑郁症这个病至今没有被完全治愈的先例,只能用药慢慢缓解,能想的办法江韵南都想过了,钱没少花,各大医院没少去,但张秀丽的病迟迟不见好转。

    有人抓住了这个机会,开始向张秀丽传递一些挑唆性的故事,说江韵南和霍北悦早就背着你勾搭在一起了,江韵南被霍北悦36d的车大灯迷得眼花缭乱,霍北悦那光源可比汽车光亮堂多了。”

    李廷元侃侃而谈。

    林越拧着眉头说道:“利用一个精神失常的女人去达到升官的目的,造这谣的人该死!”

    李廷元点头说道:“谁说不是呢,窦金城确实该死,但他想要的效果达到了。你知道,精神有问题的人是经不住这种挑拨的,江韵南也没想到会被这样的阴谋算计了。

    两年前,全国电光源新产品研讨会在咱们南都举办,江韵南、霍北悦,还有曙光集团几位工程师都在会场开会,张秀丽鬼使神差地冲进了会议室,像是早就确认过目标,奔着霍北悦就冲过来,泼妇、婊子、二奶、贱人,啥话难听她骂啥。

    扑过去后用双手抓着霍北悦的头发,撕扯着霍北悦的衣服,小霍猝不及防,头发被张秀芳扯掉了一把,也被张秀芳抓了个满脸花。

    江韵南见状勃然大怒,快步走过去二话不说狠狠扇了张秀丽俩嘴巴子。

    江韵南也无心开会了,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有人竟会如此卑鄙,他怎么忍心把一个病人当枪使呢?即便是生死之敌相斗,其中一方也不会无迟到这种地步吧?

    那段时间,江韵南的情绪极为低落。”

    “霍北悦呢?”林越问道。

    “霍北悦也比江韵南好不到哪儿去,好在她是个很理性的姑娘,知道自己被人算计了以后,她一没哭二没闹,冷静面对风言风语,只是越发低调起来,也不敢再和江韵南私下里见面了。”李廷元平静地讲述着。

    “是个识大体顾大局的好姑娘。”林越感慨道。

    李廷元继续说:“还没完呢,小霍是低调了,但认死理儿的张秀丽却不依不饶,她就像是一条脱缰的野狗一般四处乱窜,疯了一样跑到市委大门口,专等领导们的座驾开过来后往地上一趴,行三跪九叩大礼,请求领导们抓紧摘了江韵南的官帽子,不然她要家破人亡了。

    领导们也没办法,只能一次次开解她,总不能跟一个精神错乱的女人置气不是?

    一看市委领导不给她主持公道,受人点拨的张秀丽又把市政府大门给堵了,逢人就散播她老公和霍北悦莫须有的花边新闻,家丑不可外扬,这话在她那里就跟说笑话一般。”

    林越说道:“这出戏显然是一套系统工程,有高手在导演,有信徒在教唆,有走卒在实施。时间、地点、人物、关系都安排的恰到好处,这份算计,令人叹为观止啊。”

    王安华点着头,接茬说道:“还有更让人跌破眼镜的呢,张秀丽专挑曙光厂职工下班的高峰时段去厂门口发传单,那传单上极尽详细地描写着江韵南和霍北悦的床事。

    一到上下班的点儿,张秀丽就准时出现了,她往大家手里塞着传单,一边还破口大骂江韵南的不忠,霍北悦的不轨,那段时间,让曙光厂的职工们可看了这两口子的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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