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人,用好了会是把利刃,用不好也极容易伤到自个儿。

    把季云林礼送出门,林越回来后问林毅道:“这个姓季的什么来头儿?”

    林毅看一眼范建勇。

    老范还处在震撼中没回过神来,在他看来很难解决的麻烦,林越找了点关系,三言两语就摆平了?

    房间里突然的安静让范建勇猛地惊醒,见林毅笑眯眯看着自己,老范意识到,人家三兄妹有话说。

    “对了林区长,昨天我开了两间房,这张房卡是您屋里的,就是隔壁1818。”范建勇说着,递过来一张房卡。

    林越也不跟他客气,把房卡接过来,对他说句等消息吧,冲林毅、林璐点点头,向外面走去。

    兄妹二人也跟上林越的脚步,三人来到1818号房。

    这是个套间,380一晚。

    落座后林毅说道:“季云林这家伙,怎么说呢?家里长辈也是跟随老祖宗打过天下的有功之臣,人道洪流那些年被折腾的不轻,死的死逃的逃。

    据他自己说,光在海外发展的就有四五个,但都是远亲,几乎没什么来往了。

    那些亲戚们对这个国家怀着恨意,也从不回来。

    到了他这一辈,就只剩下他和他妹妹两个人了。

    兄妹两人小时候过得很苦,虽然后来家里的长辈们被平反了,但日子照样过得很艰难。

    有一次喝多了他跟我叨叨,说他那时候是靠着傍晚去菜市场捡别人不要的烂白菜叶子才把妹妹带大的,兄妹两人感情很深。

    一直到十七岁那年,一个偶然的机会他遇到了老爷子的老战友,老爷子那位老战友已经官拜大军区正职了,听说了他们兄妹俩的遭遇后伸手拉了他一把,日子才好过起来。”

    林璐补充道:“老三,你可别被季云林表现出来随和、谦逊给蒙蔽了,他绝对是个心狠手辣的主儿,这种人,就像是隐藏在草丛里的毒蛇一般,不咬人的时候安静的趴在那里,让人感觉不出他的危险性来,一旦向你发起攻击,咬你一口就很致命。

    老三,你离季老三远一点。”

    林越点着头,说道:“我心里有数。”

    林毅拿了两瓶可乐走过来,递给林璐一瓶后说道:“没那么严重,季老三这个人我还是了解的,他虽说不算啥正义之士,但为人还是很仗义的。

    你们俩以为他开的那家酒吧是为了赚钱的?”

    “难道不是吗?”林璐有点惊奇。

    “这么想你们就太小看他了,这家伙是个有主意的,他开酒吧,一是为了收集消息,二是为了拓展人脉,赚钱反倒是顺带手的事情了。

    他能在京城混得开,一是靠着祖辈留下的余荫照顾着,二来,你也不能不承认,这个货交际手腕太高明了,甭管是达官显贵、富商巨贾,还是三教九流、贩夫走卒,就没有他搞不定的。

    我也不是推崇他什么,只是觉得,老三在体制内发展,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跟他结交一下,未必将来就没有用处。”林毅发表着自己的观点。

    林璐想了想,点头说道:“你要是这么说的话,我倒是觉得还挺有道理的,结交一下,别来往的太密切就是了。”

    林越对季云林有着自己的看法:“这是个很聪明的人,起码他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兄妹俩望着他,异口同声道:“怎么说?”

    林越笑道:“你们没发现吗?他刚才暗示我说,公家的买卖更挣钱,我没搭话,他就知道跟我交浅言深,贸然提这茬容易引起我的反感来,立刻就变了口风,说自己就是随口一说,让我别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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