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经常上演一言不合就脱下鞋子往发言人脑门儿上扔的闹剧,所谓决策经常性议而难决,一个会开下来,正经事办不成几件。

    结果就导致了,这个宏观,就成了宏而不观。

    而咱们国家实行的党委制,是一个常设的权力机构,对宏观的管理及时且有效,显然比国会制要优越很多。

    当然,也自然会出现另一种问题,那就是宏观和微观边界线的模糊。”

    说到这里,夏光南端起公道杯给自己倒了一盅茶。

    林越和陈哲都很认真听着他这番话,趁着他喝茶的工夫,兄弟俩飞快地对视了一眼,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惊讶神色。

    两人都挺意外,夏光南对党委和政府的关系居然有如此深刻的研究。

    夏光南放下茶盅,微笑注视着林越。

    林越说道:“市长这个话题成功引起我的兴趣了,您继续说。”

    “书记愿意听,那我就继续唠叨唠叨……”

    话音刚落地,毕正齐急慌慌闯了进来,这货也顾不上三位领导正在谈什么重要议题了,急切地对林越说道:“书记,茜茜要生,已经住进医院了,我老丈人给我打电话说,已经开了三指,急死我了,我得马上回去!”

    被这个没有眼色的货打扰了,林越起初还有点生气,一听这话就理解了这个货的急迫心情,马上说道:“这是好事儿啊,我先说,你不要自己开车,就你这心急火燎的样子,自个儿开车路上容易出危险,让……”

    陈哲接过话头来说道:“我司机在楼下呢,大齐去跟他说一声,就说我说的,让他开我的车送你回南都。茜茜生了,你给我俩打个电话说一声,你俩哥要随份子。”

    毕正齐冲陈哲一抱拳,说道:“遵命!”

    林越一挥手说道:“从晓天儿那里支五千块钱赶紧滚蛋!放你一周假,在家里多待几天,好好陪陪她娘儿俩!”

    “得令!”毕正齐转身,迈开大步又闪了。

    夏光南惊住了,小林书记对身边人可真体贴啊,对一个司机也如此关照,为他考虑的如此周全。

    唉,自愧不如,自愧不如啊。

    “市长接着说。”林越又给夏光南和陈哲分别倒了杯茶。

    “刚才说到了宏观和微观边界线的模糊,这点我是深有体会的。党委和政府都是权力机构,但党委的权力又远远大于政府,这就产生了一个现象,那就是党委插手政府的工作显得太天经地义了些。

    我再换个说法,这种跨界操作的行为,是不是可以认定为党委也在抓微观?”夏光南摸出烟来,递给林越和陈哲。

    听到这里,林越笑了,把烟接过来后说道:“巧了,我跟某位同志也曾深刻地讨论过这个问题,同样认为,政府部门也在努力的排除党委的约束和牵制。

    那是不是也可以说,政府也在想尽一切办法管控宏观呢?”

    陈哲把烟点了,抽一口后插话道:“我明白了,这就是夏市长说的,党委和政府普遍存在的矛盾,你们说得这两种形式,想要解决,往往要看党政两位领导,哪位更强势一些。”

    夏光南也点了烟,点点头说道:“陈局说得没错,理解的也很到位。我这个人呢,对自我的认知还是很清楚的。总体来说,我算是一个有点工作能力的人,也多少有些魄力。

    但缺点也比较明显,就是权力欲比较重,很自负,对权力有强烈的控制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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