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讽刺的味道就更浓了。
意思是,也就是你有个当省长的老爹,所以才消息灵通,你爹若不是一省之长,你个黄毛丫头啥也不是。
看了眼他递过来的矿泉水,周玲珑没接,很嫌弃的撇撇嘴,说道:“赵董刚运动完,我想大概是急需要补充水分的吧?你喝吧,我就无福消受了。
谁知道你那位带着淡淡体香的女秘书还有没有别的啥毛病?
再者说,你用刚摸完家伙事儿的手给我拿矿泉水,你觉得合适吗?
你自个儿不觉得脏,我可有洁癖!”
赵长魁讪讪一笑,收回手,心里暗骂:这偌大的江东省,怕是没几个人不知道你丫才是最脏的那个吧?
居然还嫌弃起我来了。
拧开瓶盖灌了一口,赵长魁在周玲珑对面坐下了,直视着她,说道:“既然周处长找上门了,那就开门见山吧,你是为了陵南高速公路那摊子事情过来的吧?”
周玲珑说道:“赵董是个爽快人,我也不说废话了,没错儿,我就是为了这件事情来的。实不相瞒,江陵市政府这次动了真格的,我弄得那两个标段现在停工了,距离复工遥遥无期。
所以,江陵市的领导们彻底急眼了,一怒之下把腾远建筑公司告上了法院。
赵董,咱们之前可是说好的,我来运作,拿下两个标段来,事成之后交给贵公司负责工程建设施工,贵公司不得再次进行转包。
但是我把事情做好了,也按照约定把工程给了你,你却毁约,又把工程转包了出去。
经过层层转包,导致最后进入工地进行施工的企业一点利润都没有了,这才导致了工程停工。
你这么做,不厚道吧?
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我今天过来找你,就一个要求,既然贵公司做不了这个项目,那就把江陵市政府提前预付的工程款退回去吧。
这样,大家脸上都好看,赵董说呢?”
赵长魁又呵呵一笑,说道:“周处长让我说什么?是你记错了,还是我的记忆力出现了问题?我怎么不记得咱俩当初有过什么不得再转包工程项目的约定啊?
即便是有个口头约定,周处长也太当真了吧?
这年头儿干工程的,哪家公司不是拿到项目建设权后转包再转包?你说出一家来让我也听听,也长长见识呗。”
见周玲珑的面色猛地阴沉下来,赵长魁也绷着脸说道:“让我把预付的工程款吐出来,你想都不要想。我也不怕告诉你,就算江陵市政府要追究责任,也追究不到我赵长魁头上来。
他起诉的又不是我,我有什么可担心的?”
在江东省,别人或许因为畏惧周湘省长的权势,不敢,或者不想得罪周玲珑。
赵长魁却不惧怕她。
原因很简单,国企地方分公司领导的任命,权限在京城集团总公司。
周湘再强势,权力再大,也决定不了赵长魁的前途命运。
就像想当年影视城项目招投标完毕后,三家国企串通好一块弃标,林越只能通过查他们在光明区的在建工程存不存在违法违规现象,却不能运用行政手段撤三位老总的职一般,周湘跟林越面临的问题是一样的。
赵长魁知道,周湘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所以才会肆无忌惮挑衅周玲珑。
还有一点,陵南高速江陵段的工程,他分包出去已成既定事实,周玲珑这时候找上门来让自己把揣进裤兜里的银子再掏出来,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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