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毒是我自己研发的,只有我能解!若是没有服下我亲手制的解药,怕不出三日,他将会全身皮肤溃烂而死!”
一石激起千层浪!
在场的僧人纷纷交头接耳!
为了让他们更加信服,姜云绾伸出纤细的手指,指甲中淡紫与胭脂色交织,仿佛有生命似的,缓缓流动着,让人移不开眼!
梵鸿大师非普通人,自然也一眼就能看出,姜云绾的指甲中的确有毒!
越毒的东西,颜色越是艳丽。
眼下虽夜幕降临,但姜云绾轻轻转一转手,指甲中便流光溢彩,煞是好看!
“至于住持方才说的,梵音是不是用了什么药膏,所以这么快就能药到病除,半点伤疤都没有留下。”
姜云绾似笑非笑,“不如住持让我抓一下,再服用神药试试?”
“这……”
梵鸿大师哪敢啊?
他下意识后退了一步,就怕姜云绾不给他拒绝的机会,当真抓他一把!
那颜色,瞧着便毒素不浅,他敢轻易尝试?
“眼下既然把话说开了,我便实话实说吧,若没有服用我的药,那疤痕是怎么也消除不了的。当然了,除非三日后全身皮肤都溃烂而死。”
姜云绾叹了一口气,“既然眼下诸位师傅都在,我也不想冤枉任何人。”
“我愿意私底下解决此事!所以最好明日内主动来见我,我给他解药。否则明儿一过就满三日了,到时候我也无能为力啊!”
梵鸿大师眼神复杂地看了她一眼,不知心里在想什么。
见诸位僧人窃窃私语,姜云绾亲手把梵音扶起来。
“住持,如此是不是能证明梵音是无辜的了?”
“那,那是自然。”
梵鸿大师咬着牙,“还不赶紧给梵音松绑!”
看着他咬牙切齿的样子,姜云绾心里也大抵有数了——他这样急切的要把梵音推出来做替罪羔羊,不外乎只有两个原因。
一,她如今也算是他们雷雨寺的“财神爷”,他不敢轻易得罪她。
所以,才急着想要解决此事,找个人出来顶罪。
可若真是如此,玉佩又怎么会当真出现在梵音身上?
这便有可能牵扯出第二个原因了。
二,梵鸿大师与那贼人是一伙儿的!
眼下不管是什么原因,姜云绾都不禁庆幸。
还好有人利用她的名义,一直在雷雨寺捐献香火。
因此,她在雷雨寺有几分话语权,就连住持都对她礼让三分!
否则,今日梵音不是当真要无辜受累?
“住持,天色已晚,我也准备歇息了。”
姜云绾委婉的下了逐客令。
“姜大小姐好好休息,贫僧等人这就离开。昨晚之事,贫僧保证一定不会再次发生!还请姜大小姐安心歇息。”
梵鸿大师客套几分,这才带着一众僧人离开。
临走前,梵音深深地看了姜云绾一眼,眼底的泪光令人动容。
等所有人都散去后,姜云绾与福云这才进屋。
关上门后,福云小声问道,“小姐,这梵鸿大师还是个住持呢,怎能如此草草结案,冤枉他人?”
“也亏得小姐早有准备,否则这梵音小师傅不是就平白遭殃了么?”
福云替梵音打抱不平。
“你也察觉到梵鸿大师的不对劲了?”
“奴婢总觉得,这梵鸿大师是故意冤枉梵音小师傅似的!都不给人辩解的机会,就绑起来堵了嘴,要挑断手筋脚筋扔下山。”
福云点点头,愤愤不平,“这也太残忍!太过分了吧!”
姜云绾“嗯”了一声。
她在桌边坐下,从衣袖中取出一只小瓷瓶,将里面的粉末撒在了指甲上。
只见方才那流光溢彩的指甲色逐渐淡去,恢复了往日的白净。
见状,福云惊讶的凑了过来,“小姐,这是什么毒?看着真诱人!”
她早知姜云绾医毒双绝,却也是第一次亲眼见她下毒、解毒!
“小姐,您是什么时候往指甲中放毒药的啊?奴婢都没瞧见呢!小姐可是早早猜出昨晚会有贼人闯入,所以才防患于未然?”
此时的福云一股脑儿的问出好几个问题。
姜云绾轻笑一声,“我又不会未卜先知,怎会知道昨晚有贼人会闯进来?”
她是不会未卜先知。
但是,这都是她前世经历过的血泪史!
“前儿夜里苏雪雁不是放了狠话,说要让我生不如死么?我就想着,反正我与她还会在雷雨寺见面,自然要提前应对。”
姜云绾笑道,“没想到,没用到苏雪雁身上,倒是昨晚有人不知死活闯到了我手中。”
“有句话怎么说的,一切都是凑巧?”
这个理由合情合理,福云也并未起疑,只又一次对姜云绾竖起了大拇指,“小姐英明!”
从前她觉得,萧墨是这个世上最厉害的男人。
如今才知道,姜云绾是这个世界上最厉害的女人!
她的主子们,都是最强的存在!
若说先前,她只是因为萧墨的吩咐,特来照顾和保护姜云绾母子二人。
那么如今,她便是心甘情愿的忠心于姜云绾!
“小姐,您说那贼人今晚还敢来吗?”
说着,福云看向已经闩上的房门。
“他不想来,也不敢来,却不得不来。”
姜云绾冷笑。
她那会子当着众人说的那些话,可不只是吓唬他们而已。
正因有了前世的教训,所以她早早在指甲中下了毒。
她这具身子,也日渐变得百毒不侵了。
这些毒对她造不成任何伤害,却不代表着其他人也能免疫!
“三日之期,我等得起,他可等不起。”
如今玉佩虽然找回来了,但姜云绾心里仍旧沉甸甸的。
梵鸿大师好歹是雷雨寺的住持,为何要故意偏袒那个贼人,还为他脱罪,把罪名强加在梵音身上?
他为什么迫不及待的,要对梵音下狠手、还逐出山门?
他与那贼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昨晚那贼人,又为何要顺走她的玉佩?
姜云绾满脑子疑惑,却怎么都想不明白。
她有些头疼的捏了捏眉心,“罢了!先歇下吧!他总会来见我的。”
到那时,所有的问题不就都有了答案?
哪知,主仆二人刚刚躺下,房门就被人轻轻敲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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