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平淡淡,最后或许再以正科级或副处级待遇退休。

    苦这东西,她这辈子不碰到方正的话,应该是一点都吃不到的。

    “挺好。”

    方正应了声,车中又只剩下歌声了。

    “那你呢?”

    赵梨花问向方正,“你线人生活不是结束了吗?不打算转正吗?”

    “转正?哈,我干嘛要转正,转正当个小警察,每个人领三千块的工资啊?”

    方正乐了,“我现在不是挺自在的,凯德大厦总经理,南天门副总,年薪八九位数,一辈子的荣华富贵唾手可得,我干嘛要放弃。”

    “那倒也是。”

    赵梨花显得更呆了,看了眼方正,后挤出一抹笑意,“那恭喜你呀,方正,本以为我们这帮学生里混最好会是老华,却没想到会是你。”

    “我混的好那不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吗?”

    方正臭屁的很,“现在知道我的能耐了吧,看着瞧吧,凯德大厦和南天门都会在我带领下,成为禹城最好的企业!”

    “那我可就拭目以待了。”

    赵梨花点点头。

    很快,方正将赵梨花送到她小区门外。

    赵梨花解开安全带下车。

    方正没急着走,坐在车中静静看她离开。

    要进入小区的赵梨花又突然折返回来。

    方正好奇问道:“怎么啦班长。”

    “方正,保重呀。”

    赵梨花站在车外,天地一片寂灭,唯有几束路灯恰好照射而来,洒落在赵梨花的身上。

    如披上一层圣洁的光纱。

    她双手背在身后,轻轻踮脚,笑魇如花。

    方正微微恍惚,嘴唇动了动,“嗯,你也是。”

    赵梨花伸出手笑着对方正挥挥手。

    方正慢慢驱车离开。

    “方正!”

    赵梨花对着车尾喊道:“记得不要犯法,不然到时我还是会亲手抓你的!”

    没有回应。

    只有车窗里伸出来的一只手在黑空下轻轻摇动。

    赵梨花双手放在小腹前,笑着目送方正消失在街道尽头。

    “——————”

    方正回到红姐家中。

    他行李并不多,就带几件衣服和身份证充电器就行。

    背个包就搞定。

    就要告别,红姐也万般不舍。

    方正也没想到一向知性温柔的红姐会这样疯狂。

    一度差点让他早晨没能醒来。

    吃过红姐准备的早餐,红姐又开车送方正去高铁站。

    “小弟,那边跟这边情况不同,不要冲动,也不要意气用事,我们都在禹城等你平安回来。”

    高铁站前,红姐抱着方正还在重复告诫,眼里尽是不舍。

    “你平安归来,对我来说便是最重要的事情。”

    “姐,连你也变得爱说教与啰嗦了。”方正并不感到厌倦,笑吟吟说道。

    红姐笑着摸摸他脸颊,“去吧。”

    “姐,保重。”

    方正转身离开,前去安检。

    红姐站在原地相望,视线里彻底没有方正身影都没离去。

    二十分钟后,方正上车,发来消息红姐才离开高铁站。

    “金陵,我来了。”

    方正扣下手机,微微一笑。

    眼神却渐渐冰冷,生而为人,父母惨死他乡,却无法为其报仇。

    这件事,已将他困住八年!

    这一刻,他也足足等待了八年。

    该去算账了!

    “老方,瑶姐,你们没做完的事,接下来就由你们的儿子来为你们完成,你们泉下若是有知,就睁开眼多看看。”

    一小时后,方正抵达金陵。

    两地很近,最快一趟高铁甚至五十一分钟就到。

    但就算如此临近,方正也很少去金陵,这对于他而言就是一块完全陌生的城市。

    全国二三十个省份,大多数省份地级市对自己省内省会都有归属感和认同感。

    但总有两三个是例外。

    其中最显眼就是散装省,各地级市对省会的认同感归属感都极低极低,没什么事是不会跑去的,对其所发生的事也漠不关心,关起门来过自己日子。

    还有个特殊就是散装省隔壁的徽省。

    很多徽省人不一定去过他们省会,但肯定去过金陵,看病上学也是首选金陵。

    所以金陵又名南陵,徽京。

    方正走出高铁站,车行的人早就等待多时,刚走出就开着一辆法拉利迎接。

    凯德大厦在金陵花重金买下一个车行。

    现如今已正式营业。

    规模并不小,既卖又租,也是花不少代价才拿下。

    “方总。”

    车上,司机对方正恭维一笑,“我们先去车行吗?”

    司机也是老熟人。

    小狼。

    做为红姐身边的心腹之一,他也是一路顺风顺雨被提拔上来。

    眼下更被寄予重任,派遣到了金陵车行担任总经理一职。

    可谓平步青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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