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隗太尉府别院,袁绍、袁术、陈琳、曹操、伍琼,五位昔日的奔走之友,正在亭中秉烛而谈。

    酒瓮里的酒已然所剩无几,然而曹操此时头脑却并未受到酒精的影响,反而清晰的意识到,危险正在悄然降临。

    袁绍:“孟德何故闷闷不乐?”

    曹操重重的放下酒爵,目光里透着杀意:“本初,动手吧。”

    袁绍:“这事孟德不是早就和我谈过?如今局势,董贼势大,又刚在南郊赢了丁原一阵,此时动手,如何能胜?”

    曹操:“吾观古今兵事,凡两军相战,安有十足十的把握能争胜者?无非是多算胜少算败,其余听天命尽人事耳。

    如今董贼确实势大,然我派了探子深入董卓军营,探知其兵力并不满两万,而且和并州军大战一场,虽然得胜,但定然亦有损失,士卒也多疲惫。

    西园军足有八千人众,公路麾下领有骑步五千人,德瑜亦有禁军三千。

    今夜若能发动奇袭,我们是以逸待劳,出奇制胜,洛阳城内四门封闭,未必不能将董贼瓮中捉鳖,此时正是机不可失啊!”

    袁绍沉吟片刻,还是不能拿定主意,反而转头询问伍琼:“德瑜如何想?”

    伍琼也低头沉思半晌,才说:“孟德所言虽有道理,然而还是太过冒险了,如若事有不成,我等皆死无葬身之地也!”

    袁术也说道:“不如等丁建阳的并州军与我等会和,再缓缓图之。”

    曹操惨笑一声,便不再说话了。

    那丁原已经被董卓驱赶出了洛阳地界,已经退到了缑氏驻扎,岂能还有和他们汇合的道理?

    他们到底还是怕了。如此国家大事,岂有惜身自保的道理?曹操感觉自己坐在人群中,却有了一种无所适从的孤独感。

    然而在亭中相聚的众人,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是,几个时辰前还兵强马壮的丁原,此时已然死在了自己临时搭建的军帐中。

    吕布砍掉了义父的脑袋,然后用丁原身上的绸布,擦了擦宝剑上的血……

    “吕布堂堂大丈夫,安肯为汝之义子?”

    是夜,吕布听了同乡李肃的说辞,决定投奔董卓。

    随即杀了丁原,联络魏续、宋宪、魏越、成廉、侯成等并州军中层将领,收拢军队,在李肃的引导下,再次朝着洛阳城进发。

    等到袁隗袁绍等人得到了丁原被杀,吕布投董的消息,已经是第二天的午后了。

    此时吕布已然提着丁原的人头入了董卓的大帐。

    吕布见到董卓纳头便拜:“布半生飘零,未逢明主,公若不弃,布愿拜为义父!”

    董卓得意大笑:“好好好,今日能得奉先为义子,何愁天下不定!”

    随即董卓命人给吕布等将领看座,然后手提丁原的人头,恶狠狠的说:“建阳,如今还能与乃公作恶否?”

    帐内西凉军诸将哈哈大笑,董卓便将人头递给了身边亲兵,说道:“到底是朝廷命官,给咱好生收敛了,送去袁太傅府上!”

    此时董卓帐下可谓人才济济,有从凉州跟随而来的西凉亲信,也有在洛阳城投靠的良将,还有新加入的并州吕布等人,然而董卓遍观麾下,却发现少了一位极其重要的人物。

    于是董卓便问道:“怎么不见岳峙?”

    对啊,陆渊人呢?一早就没瞧见这家伙。

    张奉身为陆渊帐下的主簿,自然是他出来应答。

    “启禀司空,陆仙师今日偶感风寒,正在府中养病,特此告假,今早下官已经跟李中郎汇报过了。”

    李儒:“丈人,确有此事,我以派医官去岳峙府上诊治,却被岳峙告知并无大碍,无需劳动医官,只需静养几日便好。”

    董卓:“岳峙本就自会医术,他如此说,便当然无碍了,只是昨日他还活蹦乱跳的,如何今天就突然病倒?”

    还能如何?陆渊一晚上没睡,在卧室里降魔除妖,和狐狸精大战了三百回合,今天不请假休息休息,身体能扛得住啊?

    那边胡轸却笑着胡乱猜:“想必是昨日在阵前,岳峙将奉先得罪狠了,今番怕奉先殴打,躲在家里不敢出来也!”

    实事就是无论是古代还是现代,聚会因故缺席的人,肯定是要被别人狠狠编排的。

    大帐内又是哄堂大笑,然而只有吕布笑不出来。

    昨天他被陆渊用阴招摆了好几道,这梁子结的可不小,本来觉得今日见了那陆渊,少不得些许尴尬,他请了病假倒好了。

    董卓那边欢声笑语,袁隗这边就是愁云惨淡了。

    突然收到丁原的人头,袁隗当然知道董卓这是什么意思。

    无非是赤裸裸的警告,再敢捣乱,下一个就是你了。

    ……

    陆渊起床的时候,已经是申时了。按照陆渊前世的时制,应该是下午四点左右。

    赵无伤还在呼呼大睡,她裹着被子,玉体横陈,睡的四仰八叉,如同一只嚣张惯了的猫。

    在遇到赵无伤之前,陆渊很难想象,清纯和纵欲两种完全相反的气质,能在一个十七岁少女的身上完全统一。

    这是特殊的环境,特殊的教育,特殊的个人经历才能塑造出如此特殊的人。

    总之,陆渊能在赵无伤身上,得到超越灵与肉的满足感。

    毕竟这姑娘虽然是第一次,但是她可太会了啊!

    陆渊起身之后,赵无伤似乎有所感觉,不一会儿也悠悠转醒过来。

    看着陆渊正在床头穿鞋,她便伸了个懒腰,强行撑起自己的身体,服侍陆渊穿衣服。

    陆渊:“你起来做什么,累了一晚上,不多睡一会儿么?”

    赵无伤摇了摇头,一边打哈欠一边说:“哪有夫君起床了,妻妾还躺着的道理。”

    陆渊:“我一个方外之人,哪里在乎这些繁文缛节,你想睡便睡,千金换不来你愿意。”

    赵无伤浅浅的笑了:“什么怪话,和你一起起床,我当然愿意呀。”

    赵无伤固执的要帮陆渊更衣,陆渊便也随她去,反正古代的这些衣服穿起来确实麻烦,全是绳子带子的,需要一个一个系,有人帮忙也好。

    然而当赵无伤将防刺服往陆渊身上套的时候,陆渊却赶忙制止了她。

    陆渊:“说好了送你,你又往我身上套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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