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能在东汉末年,成为一个郡县里顶级家族的族长,没有一个人是白给的。
或许正面交锋,战场对抗上,高躬的确不如有着张辽高顺等人压阵的陆渊,然而一旦到了政治人事的层面,即便是陆渊自己,也不得不承认,他根本没有办法高躬拿他陆渊当做跳板,去取得自己的利益。
本来是陆渊赢家通吃的零和博弈,硬生生的被高躬的社交手段扭转成为高家并不亏损的常和博弈。
然而无论是零和博弈还是常和博弈,陆渊都保证了自己的天道军大赚特赚,至于高躬企图往高顺的陷阵营掺沙子的举动,陆渊管不了也不想管。
毕竟你虽然想的是两边下注,但陆渊这边能送来的也肯定是家里最不待见的孩子,再加上军队里本就是集权制度的,你来多少高家人的嫡系,能在军权上动摇陷阵营的可能性也很低。
于是高顺的募兵工作在高躬的助攻下圆满完成,整个陷阵营在册的士兵已经突破了一千二百人的大关,只要之后高顺加以训练,绝对能成为陆渊手上不可多得的王牌。
高顺募兵的同时,陆渊除了继续敲骨吸髓高家的家产,又用了一次刷新的机会,得到了一个家用医疗箱。
毕竟要在兖州立神医的人设,等哪天病人上门了,陆渊竟然发现自己的“仙丹”不够用了,那岂不是尴尬?
万幸的是这种国外的家用医疗箱里主打一个价格高,但是药量足,里面装的各种药品全是瓶装的,动辄就是一二百粒,如果不是遇见大规模的瘟疫,陆渊的两个药箱应该可以用很久。
当然,本次到陈留国最主要的任务他也没有懈怠。
本以为典韦的情报需要多方打听才能获得,没想到圉县长杜纯竟然听说过此人。
想想也是,远在白马县的陆渊,都能从出营的斥候嘴里打听到典韦当街杀人的传说,作为隔壁县的父母官,杜纯知情一二也算是理所应当。
具杜纯所说,那日在已吾县逞凶的恶贼逃到了县城附近的老林子里,夏秋两季林子里草木茂盛,不好抓捕,已吾县令正要等着入冬派兵进入树林抓住那贼,好明正典刑。
演绎里的典韦是在野外被夏侯惇发现推荐给曹操的,然而历史上典韦原先是张邈麾下的兵士。
想来应该是典韦最终没有躲过已吾县兴师动众的搜捕,被那县令判了死刑。
东汉时期的死刑是需要朝廷认证的,县令上报给国相张邈,典韦的事迹被张邈知晓,而张邈此时已经有起兵的想法,正在四处招募士卒,看见这样的猛人自然纳入麾下,后来才有了跳槽曹老板的古之恶来。
陆渊得到了典韦的消息,便不打算在圉县多停留了。
经过几日的治疗,高顺父亲的阿米巴痢疾病情已经得到好转,现在都能正常吃饭了,而高干那边的脑震荡据说也恢复的七七八八,为了缓解他的头痛,陆渊总共浪费了五粒布洛芬。
于是陆渊命令高顺牛盖高升三人继续在圉县驻扎,督促高躬筹集军粮的同时,让高顺先练几日的兵,自己则继续带着张辽率领一队五十人的轻骑兵前往已吾县。
已吾县长蔡翀听到陆渊这个瘟神竟然来到了自己的地界,也不敢怠慢,带着一百多人出城十里迎接陆渊。
双方一阵寒暄,蔡翀便邀请陆渊入城饮宴。
陆渊在高家坞堡被高干差点关门打狗,哪里还敢随便进入人家的城池?有道是吃一堑长一智,反正蔡翀那里酒无好酒宴无好宴,不吃也罢。
刚好已吾县城外的十里亭有住在附近的农户摆的茶摊,专门给过路行脚的人备一口茶水,收两个铜钱。
陆渊反正不挑,就在茶摊子里和蔡翀说话。
陆渊:“蔡县长莫要紧张,贫道此来,非为别事,乃是专为蔡县长除去一方祸害。”
蔡翀心说你陆渊不就是现在兖州的第一个大祸害么?你瞅瞅圉县高家被你祸害成什么样了?你要是行行好早点滚出我已吾的地界,便是算你积德了!
蔡翀:“下官虽不说有经天纬地之才,但在任上也算是颇有建树,治下百姓也安居乐业,不知陆仙师所言的祸患是哪个啊?”
陆渊笑着说:“蔡县长莫要讳疾忌医,贫道前几日可是听说了,已吾县出了个了不得的强人,竟然拿当街杀了前富春长李永一家,而后径直走了,县里竟然无人敢挡,可有此事?”
蔡翀心说有倒是有,这几天他也在准备捉拿凶犯,然而我县里的事情管你陆渊屁事?值得你大老远的跑过来问?
蔡翀:“此事乃是本县公案,需不干陆将军何事。”
这话就有点逐客令的味道了,看来这个蔡县长对于自己手上的权柄看得很重,即便陆渊这样的瘟神他也不准备退让。
然而陆渊无所谓他的态度,有道是蛇有蛇道鼠有鼠道,你不吃硬的,那我陆渊给你来点软的嘛。
于是陆渊给一旁的斥候使了一个脸色,那斥候将一个半尺见方的木盒子放到了蔡翀面前。
陆渊:“打开看看。”
蔡翀一头雾水,但也按着陆渊的话打开了盒子——里面装着的是五块马蹄金,价值六万钱。
这钱的数量不多不少,是按照董卓当初给陆渊的金子送出去的,只当是求人办事的礼数,收了这个钱,只要不是通了天的大事,地方官能办的也就给你办了。
蔡翀:“陆仙师,您这是?”
陆渊:“不瞒蔡县长,我是听闻那典韦武力过人,动了爱才之心,这等猛士,若是被蔡县长抓去砍头,着实可惜,不如让他跟着我天道军,日后还能为国家建功立业。”
蔡翀看了看陆渊,又看了看黄金,心想一个大祸害为了带走一个小祸害,还送了好几万钱过来,这是好事啊!
至于这两个祸害凑到一起怎么办,那关他蔡翀什么事?反正祸害不到他头上。
于是蔡翀没有理由拒绝陆渊,便说道:“既然是陆仙师所愿,蔡翀岂敢坏事?只是听闻那贼人凶蛮,陆仙师若这是去寻他,还要小心才是。”
陆渊点了点头,问:“那典韦现在何处?”
蔡翀:“县城西北处二十里,有一处荒林子,里面多有老虎,时常害人性命,是以本县人皆不敢靠近此处,那典韦在城中逞凶,情知躲不过追捕,出城后竟然钻进那片荒林,故而能躲到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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