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黑驴才两岁,年轻着呢,花了十二两,这车厢就是运气好,只花了八百文钱,有个大户人家的管事去买马,嫌弃原本的车厢太旧了,直接丢给那卖马的,我就赶紧花钱买下了。”江谌笑了起来:“要不是正好看到那人没花钱白得的,这车厢怕是也要卖我们一二两银子呢。”
于晓静竖起大拇指:“这个真够便宜的,我看这车厢用的木料也是很好的,比给嫂子打的那新衣柜用的木料都要好。”
“那人说这是什么梨花木,好几十年的年头了。”于晓毅憨憨的笑,摸了摸头:“我反正是不懂的,他还非要卖一两银子,当时我就想着不买了,回来找老林叔做一个估摸着顶多就半两银子。”
半两银子就五百文钱,多便宜啊。
江孜也摸了摸车厢,笑:“不亏,八百文很便宜了,而且也不耽误你们的事情,明天你们就可以赶着驴车去了,方便多了。”
几人凑在一起聊了会,又给小黑驴喂了些吃的,江谌还给它起了一个通俗易懂的名字——小黑。
果然,江家人都是起名废。
先有阿狗,后有小黑。
驴车引起的一番轰动在关上院门以后就跟江西他们没什么关系了。
每个人都很忙。
树莓要清洗干净,得抓紧时间熬制树莓果酱,清风茶楼和于晓静都要不少,而果酱只能江孜来做,剩下的一部分由张宁宁处理,放进面包窑里烘烤做成树莓干,还有一部分就等江孜有空就做成树莓罐头。
番茄和红薯搬到地窖保存,等有空的时候再处理。
江谌和于晓毅上山去砍竹子去了,打算用竹子给小黑搭个棚子当窝。
在熬果酱的空隙,江孜还新熬了一锅卤水,炖上三锅卤味,叠加的霸道香味飘散在院子里,新成员小黑被绳子栓在角落里,嗅着空气里的味道,不停地用蹄子在地上磨蹭着,似乎也被馋得不行。
于晓静乐呵呵跑出去,在路边摘了一大把的新鲜野草,一进院子就去找小黑,抓了些野草放在小黑面前,它立刻低头嚼了一大口,看起来吃得还挺香。
“要是阿源在这里,可不得乐死了?非得爬到小黑身上骑大驴。”于晓静又凑到江孜身旁,看着她正在慢吞吞的搅拌着砂锅里的树莓果酱,问:“熬了多少树莓果酱了?先说好,我至少要三斤。”
“熬了快有十斤了吧?”江孜有气无力的回答——她感觉自己像个无情的熬果酱机器。
“差不多得了,明天继续再做呗。”于晓静幸灾乐祸的笑,又从怀里掏出一个鼓鼓的荷包,递给江孜:“呐,这里面是我最近攒起来的钱,有二两银子,还你的方子钱,等于说我还欠你八两银子,另外今天这三斤果酱的钱晚上再拿给你。”
“行。”江孜不客气的拿走荷包在手上垫了垫,笑得双眼弯弯,一副财迷的样子:“我现在攒了快有有三十五两银子了,以后每天我们去私塾做饭的时候让晓晨哥去镇上逛逛,看哪里有铺子。”
“攒这么多了?”于晓静惊呆了,噘嘴:“我还觉得我挺厉害的,短短七八天时间攒了快三两,结果你是我的……”
“十倍?”
把账算明白的于晓静立马垮着一张脸。
“我卖的吃食比你多多了呀,而且这些银子里面有十几两是清风茶楼和乔家酒楼给过来的采购食材和买卤水和卤料包的。”江孜摇头:“不然你以为我到底是在卖吃食还是在抢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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