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衿在激怒秦淮,让他过来自投罗网。
用的,是和对付秦夫人一样的激将法。
见秦淮不为所动的模样,苏子衿白了他一眼:
“秦淮,难道你要眼睁睁看着你的母亲受苦,也见死不救吗?”
秦淮面色更加沉冷:
“你既然嫁与我,成了我的妻子,那我的母亲便是你的母亲,可如今你对母亲是什么态度?
我也不求你如绾绾一般的知书达理,温柔体贴,但因为丁点小事你便这般疯癫?如此小的心眼实在不堪为一府主母。”
苏子衿只是冷笑,一双杏眼清眸如孤月,写尽嘲弄。
前世她待秦夫人如亲母。
可秦夫人是怎么对待她的呢?
折磨、殴打、侮辱、敲诈、誓要榨干她最后一分价值。
而秦淮非但不将她的付出放在心上,还一次次践踏她,指责她不够孝顺,令他母亲不喜,他对自己很失望。
失望么?
不,上一世她失望的次数够多了。
这一世她定会把这些伤痛全部还给他们。
如今的苏子衿冷漠、动不动就打人、说出来的话也是让人匪夷所思。
尤其是她的眼神,再也不如从前恭顺,这点让秦淮感到极其不适。
秦淮的语气不自觉再次沉冷了几分:
“我让你立刻放开我母亲!”
苏子衿并未因为秦淮的话生气。
上一世,她已经看透了秦淮的本质是一个极其自私、唯利是图的男人。
如今他不肯为了秦夫人过来,她也并不意外。
苏子衿只是冷笑:“我若不把你母亲放了,你便要袖手旁观,眼睁睁看着她受折磨是么?”
说着,苏子衿抬手就给秦夫人两个大耳刮子:
“你看到了没有,你儿子压根不顾你的死活!”
秦夫人半张脸被打到高高肿起,她咬牙怒瞪着苏子衿:
“贱人!休想挑拨,我儿不是那样的人!”
苏子衿一脚踩在秦夫人膝盖上,用力碾压,加重了对秦夫人的惩罚:
“秦淮,我奉劝你可要想清楚了!我朝以仁孝治国,当今天子更是重视孝道,你刚刚调遣回京,继承爵位也是陛下的额外恩典,
如今你正是需要官声,需要稳固根基的时候,倘若今日之事传出去,让陛下知道你眼睁睁看着自己母亲受苦,却不施以援手,你觉得陛下会怎么想?”
秦淮被苏子衿说的一怔。
难道他从前竟然小瞧了苏氏?
当今陛下仁爱,对孝顺的臣子往往赞赏有加,加官进爵也会比其他臣子快,若是对家中父母不孝顺,轻则责备降罪,重的甚至抄家夺爵。
她一个内宅妇人,竟还懂得这般道理?
秦淮还是没有动,苏子衿把秦夫人踩得痛叫不已。
她凄厉地痛叫道:
“淮儿!你这婆娘她疯了,她不会听你的了!你快来救救娘亲吧!”
苏子衿只是冷笑:
“我都说了,你儿子是个见利忘义、自私冷血的人,你还说我挑拨,现在求救能有什么用?他是不可能过来救你的。”
她言语中不断加重刺激秦淮的力度:
“你现在应该好好担心一下,即使你能从我手中活着回去,赶明儿圣上知道他今日见死不救的事情,会如何降罪。
是下圣旨责备?抄家夺爵?还是罢官流放?又或者再被贬去西北一次,这次可是要全家齐上阵咯,你知道西北过得是什么日子吗?”
秦夫人摇头。
苏子衿满是笑容道:
“那地方到处都是风沙,十分干旱缺少雨水,平常别说是洗澡,就连喝的水都没有,那儿流放的女人每天都要干活,若是不干便有人抽着板子打,可不比京城富贵迷人眼哟。”
听完,秦夫人瞬间“哗啦啦”哭出来:
“淮儿,要不然你还是过来吧!娘亲不想去西北,不想被流放啊!”
苏子衿微微弯唇,看着秦淮犹如猎物一般。
她太了解秦淮了!
他自私冷血、刚愎自大、见利忘义!
秦淮心中最在乎的只有官位、前途、权利,这侯府的风光,以及京城富贵迷人眼的日子。
什么孝顺、母亲受苦,他压根不会在乎。
和秦夫人也没什么母子之情,秦夫人即便是死了,他也未必会掉几滴眼泪。
但若是没了辛辛苦苦在西北呆了六年才获得的爵位,还被圣上申饬前途尽毁,秦淮会比死了还难受。
秦淮皱眉沉思。
他不得不承认,苏子衿说的有那么几分道理。
若是因为传出去不孝,而被陛下申饬,前途尽毁实在是得不偿失。
终于在被苏子衿下一脚要踩下去之前,秦淮开口道:
“你放开我母亲!我亲自过来便是!”
苏子衿嘴角勾起笑,她赌赢了。
在秦淮眼中,小小苏氏,爱争风吃醋,又爱嫉妒比她温柔贤淑的女人,从来不反省自身,提升自身品德。
这样的女人简直是一文不值,愚蠢之极。
他从未将她眼里过,根本不足畏惧。
眼见着秦淮朝外往里走过来、走到了套锁周围、而后套锁猛地收紧。
秦淮整个人栽倒在地。
苏子衿和思茹在绳子的另一头用力的往下拉,将秦淮整个人腾空而起,倒挂在树上。
秦淮脸色阴沉的可怕:
“苏氏!你在干什么?赶紧放我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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