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想这些有的没的,你很厉害的,拿出你最好的状态就行。”
虽然宋英竭力安慰,袁清仍旧忧心忡忡。
这短时间的接触,宋英对科举之事了解不少,知道社学的夫子只是过了县试、府试的童生,制艺水平有限。
做个给学童发蒙解惑的蒙师没问题,但传授四书五经的制艺之道,就不行了。
袁清想进清水书院,寻求更好的业师,但去年清水书院拒绝了他。
他希望能在这次观风社学里,得到吴提学的称赞,或许就能凭此进入清水书院。
想了想,她道:“要不你把重点放在蒙学?蒙学的内容你早已滚瓜烂熟,应对吴提学的考校肯定没问题,而你年纪小,还未开始学习经学也说得过去。”
“不行,科举只考经学,吴提学很可能压根就不会问到蒙学课程。”
宋英也没了法子。
袁清轻叹口气,道:“先教你认字吧,回去我把文章润色润色。”
宋英往旁边挪开几步,好让两人都能看清地上的字。
等袁清将这些字教完,她就匆匆告别离开,并思索着,这段时间要不暂时不学新字,让袁清能有更多的时间去琢磨他的时文。
晚间归家,不出所料,发现宋元伤到了手,李氏对她好一顿臭骂。
“你是怎么带弟弟的?让你看好他,你做什么去了?得亏只是摔在平地上,若是磕到尖利的石头,手掌岂不是要戳个对穿?”
“不关姐姐的事,都怪哥哥,他抢我刺泡,我急着追他,才不小心摔倒的。”
宋元帮她解释,奈何李氏压根不听,“她若是看好你,能让你在弯弯绕绕的山道上跑?不跑会摔倒吗?”
“可是……”
不等宋元继续,李氏已经转移目标,骂起宋天来:“你也是,当哥哥的,不知道让着点弟弟,还专门跑去抢他的刺泡,你八辈子没吃过吗?”
“地上长的,怎么就成他的了?”宋天小声嘀咕。
李氏狠狠瞪他:“是不是非得要给你打上,你才知道重点?我的重点是刺泡吗?
你是哥哥,不知道让着弟弟?听到他摔了也不回头看一下,就知道往前跑!”
见宋天受训,宋元顿觉解气,嚷嚷道:“就是,我还喊了,说我摔倒了,他听都不听!”
本以为李氏会进一步训斥宋天,不想李氏忽而转头训起他来:“你也是,说多少次了,要小心要小心,山坡坡上你跑什么?得亏那段路还算平,要是个陡坡,你再滑下去,就不是擦伤这么简单了。”
宋元没想到自己也会训,可怜兮兮地晃着手掌,“奶奶,我手疼。”
李氏就心疼地拉过他的手,一边细细查看伤处,一边絮絮叨叨数落。
见李氏的注意力都在宋元身上了,宋英就撇撇嘴,去灶房烧火煮饭了。
去年帮小香娘寻找麻黄,她摔得身上好多擦伤,李氏就说落一句‘走路都不知道小心点’,就再没提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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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的阳光温和,一连晒了好几日,才将柞木枝晒干。
众人收拾好,照例由宋英、罗雁行、赵小翠三人背去县里卖,宋元也跟着去。
之前的理由,已经说服不了他留下了。
到了医馆,称好重量,结算货款时,价格着实震惊了宋英等人。
“40文一斤!”罗雁行又惊又喜,“这么高?”
以前她们采的药,价格最高的也就20文一斤,还特别难找,小半月才找到一些,晒干了2两不到。
而这柞木枝,可是树枝,晒干了也比药草类重得多,竟然40文一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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