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天麻治头疼眩晕。买两支磨成粉,蒸肉蒸鸡蛋吃都行,但价格不便宜。”
穆老太一听比输液还贵,不乐意了:“还是输液吧……”
“开天麻!”
就在这时,穆景云赶到了。一反平时的爱笑,阴沉着脸杀气腾腾。
穆景州跟在他身后,黑着脸。
戾气浓重的兄弟俩一出现,空气都像凝滞了。
“二哥,我和你说,二嫂今天被大姑姐打得可惨了……”
苏糖小嘴叭叭叭,告状告得可麻利。
穆老太扯她:“你少说两句,还嫌不够乱吗?”
“娘,她又没说谎。”穆景州沉声道。
整件事情,他们都听村里人说了。大姐嫌弟媳妇懒,打上门架。二嫂倒霉挡了头枪。
不然,现在躺着的就是他媳妇了!
“老三!”穆老太吼,“家丑不可外扬,你们能不能懂事点儿?”
“是大姐不懂事。都三十岁的人了,手下没个轻重。她在婆家敢这么横吗?都是娘惯的。”穆景州难得多说话,句句铿锵。
穆老太都被镇慑住了。
等她再回过神来,穆景云背着余淼淼出院,苏糖手里捏着两根干天麻。
“这,这花了多少钱?”穆老太惊呼。
“有效就行!钱不在乎!”
穆景云阴沉着脸,把余淼淼背上牛车,又小心翼翼的掖好被角。怕她嫌晒嫌丢人,还体贴的打了伞。
跟照顾孕妇出院似的。
苏糖心想,偏执爱也没什么不好,只要不黑化,所有爱都偏给余淼淼!
人没大事,大家就都放心了。
高明教育穆老太:“大婶,不是我说,凤珍也太胡来了。下次要再这样,我可不管了。”
穆老太脸疼得紧,闷声应是。
穆景州悄悄问苏糖:“大姐没打你?”
“没有。不过我拉架的时候太紧张,扯着大姐的头发一时没放开……”
苏糖吐吐舌头,俏皮可爱,又怂怂的。
穆景州放心了,揉揉她的脑袋:“如果大姐要打你,你就跑,知道吗?”
“嗯嗯,知道了。”苏糖幸福的笑了。
穆景州心里漾起一阵甜,边走边低声说:“我今天去山里采了更多松香。”
“啊,你不干活跑去山里采它干嘛?”
“你不是要做香皂?”
“噗,松香只是用来帮助起泡的,一小把就够好多块香皂了。”
“那你比较缺什么?”
“贝壳。我准备自己调碱水代替碱面,尽量降低成本。”
“行,回头我去河边捡。”
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回到家,李兰赶紧表示关切:“二弟妹怎么样了?”
“伤了。”
穆景云冷冰冰的两个字,让李兰的笑容僵在脸上。
又不是她伤的,甩脸子给谁看?
穆景云把余淼淼抱回床上躺好,问:“现在怎么样?”
“你在,我就好多了。”余淼淼轻声说。
穆景云心头一紧,捉起她的手吻了吻:“渴吗?”
“不渴,就是饿了。”
“你躺着,我去做饭。”
穆景云扭头出去,穆老太和李兰已经在烧火准备做饭了。
这一次,没有人敢再干等着,除了穆老头都各自积极的找活儿干。
苏糖都在用石臼舂天麻。
但是,太硬了!她力气不够,舂了好一会儿还是块状的。
“三弟妹,今天多亏你,我来吧!”
“好。”
穆景云接过去,把天麻舂成粉末,又细细的过筛。粗的颗粒就再舀一遍。
干活之细致,苏糖都佩服。
果然性格偏执的人都有强迫症。
“娘,鸡蛋呢?”穆景云问。
穆老太看着自己的好大儿,一言难尽。最后还是回房摸来一颗鸡蛋:“给你给你!”
穆景云搁油盐把鸡蛋调散,撒上天麻粉上笼蒸。
鸡蛋,也是金贵的东西。
李兰检查出来怀孕后,都没见过鸡蛋。她添着柴火,闻着蛋香味,馋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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