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还是本份些好,少搞那些小资主义。”

    “……”

    穆景元嘴上嫌弃,心中却回想起老二老三婚后容光焕发的样子,忍不住想:他们到底是怎么玩的?

    又和李兰试了一回后面喜欢。

    没想到李兰居然见红了。

    “娘,娘……”半夜三更,穆景元着急忙慌的披衣跑出去。

    “什么事?”

    “李兰她见红了。”

    这还了得?

    穆老太急忙爬起来,冲进李兰屋里。

    苏糖和余淼淼也被惊动了,却没有出去。

    白天还好好的,突然在半夜见红,十有八九是穆景元没控制好。

    这种事,她们就别参与了。

    “老二,快去借牛车,得赶紧送你大嫂去县医院。”穆老太喊。

    穆景云打着手电筒去借车。

    穆景州也被喊起来:“我记得你认识县医院的人,一起去张罗。”

    大事大非面前,兄弟俩没有推脱。

    但大晚上的家里只剩两个女人,谁能放心?

    “行了,知道你们担心。你爹留在家里。”

    “好。”

    兄弟俩各自回房和媳妇交代完,就换衣服陪着去县医院。

    夜深人静的小山村,虫鸣叽叽,时有犬吠鸟叫。风一过,木窗木门咣咣响。

    结婚后,余淼淼还是头一回单独睡,越睡越害怕。索性抱着被子溜到苏糖房里:“我俩一起睡。”

    “瞧你这小样,那么多年的武生白练了。”苏糖嘲笑着,往床里挪去。

    她最初学的花旦,力量和身手都远不如余淼淼。但她是父母离婚后的弃儿,从五岁就经常独自在家,早习惯了。

    “糖,其实穿过来挺好的。你的爹娘对你太好了。”余淼淼说。

    “确实。等香皂做好,我得给他们送两块去。”苏糖湿了眼角。

    苏家对她的爱简直没上限,她从来没有体验过这么浓烈的亲情。

    相比之下,余淼淼那边落差就太大了。

    从掌上明珠沦落成弃儿!

    “淼淼……”

    “我被爱过,不稀罕余老头。再说,我还有你。”

    “当然!等离了婚,咱俩一块过!将来你要有中意的男人,我送你出嫁!”

    “你也一样,我给攒嫁妆!”

    “……”

    夜的微光下,姐俩都红了眼睛,却都没哭出来。

    大饼画了一个又一个,什么时候才能吃到嘴里?

    两人说话到后半夜才睡,第二天华丽丽的睡过了。

    清晨起来没有早饭吃的穆老头,在院子里破口大骂:“成天不是吃就是睡,养猪吗?不下地就算了,如今连早饭都不做,谁家媳妇懒成这样?”

    苏糖在骂声中醒来,却没有起,翻个身继续睡。

    骂都挨了,凭啥还要起来做早饭?

    她们又不吃。

    当公爹的总不能冲进来喊她俩起床吧?

    还真……不能!

    穆老头骂了一会儿,不见人起来给他做饭,饿着肚子去下地了。

    苏糖和余淼淼一直睡到快中午才起。

    先查看了昨天做的香皂,才去准备午饭——毕竟,她们的男人要回来吃。

    家里没人,余淼淼也不装摇晃了,稳稳当当的走进厨房。

    “我们今天烙糖饼!”余淼淼拉开破橱柜,准备拿猪油渣出来剁。

    苏糖这个小吃货,因为缺爱特别喜欢吃甜食。现在又得了副容易低血糖的身子骨,更适合吃油渣糖烙饼了。

    不过,今天她们不吃独食了。给穆景云和穆景州也烙两个。

    打开橱柜却不见装猪油渣。

    “咦,我们昨天的油渣呢?”

    “就放在里面呀,用个搪瓷盆装着呢!”

    “没有!”

    姐妹俩对视一眼,气笑了。

    又被穆老太端去她房里藏起来了!

    “怎么办?”苏糖气呼呼地,“我老想吃了!但凡能有个蛋挞,我都不馋这油渣烙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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