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淼淼嘲笑她爱耍媚,但确实闻到香:“玫瑰味,你用香皂洗脸了?”

    “嗯。穆景州都被我迷晕了,直接不想去上工。”苏糖美滋滋的拉余淼淼去看香皂,“走,你也去看看!”

    苏糖的屋子大,用木板隔成两间。

    平时洗澡就在里间,也可以放东西。还有个小窗通风透气,对皂化非常有利。

    几木盒香皂已经皂化成熟,揭开木盖就看到如凝脂玉般的硬膏体,羊奶香和玫瑰香直接掩盖了皂味。

    好闻,又好看。

    “起沫程度怎么样?”余淼淼问。

    苏糖早上切下来那块,就放在水盆旁。她挽起袖子,沾水搓了搓,顿时就出来一层细腻的泡沫。

    “你看,这个起沫程度非常完美!”

    “的确!我也试试。”

    余淼淼也好久没正经洗脸了,这一洗清透感立现。

    “不错不错!洗得干净,再试试羊奶的。”

    两人把羊奶皂也切了一块下来,滋润高比玫瑰的高,更适合洗脸。

    “这么好的香皂,得加价!”余淼淼成就感上来了,整个人容光焕发。

    “隔壁高春燕和我预订了两块香皂。我和她说:玫瑰的二毛五,羊奶的三毛。她昨天帮了我们,各给它少五分钱。”苏糖说。

    “可以!”余淼淼很满意。

    本来也是羊奶皂的成本更高——羊奶是花钱买的。

    玫瑰花是自己采的,劳动力就不算钱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但直接卖不行,还得在包装上也下下功夫。”余淼淼说。

    “装香皂最好是用皂盒,但那玩意儿咱们买不起。买棉纸吧,棉纸也贵,还没特色。”苏糖也为这个犯愁。

    余淼淼笑了:“你忘了,咱们学过造纸的。”

    “对哦!”

    苏糖一拍额头,想起大学时的手工课之一——以花制纸。

    当时觉得浪漫好玩,现在派上用场!

    姐俩儿说干就干,当即就带上工具去找树皮树根。

    穆凤芬昨天回家闹的事,已经被高老太喇叭式宣传得全村皆知了。

    高老太其实并不清楚事情的经过,但她有个特点——喜欢和穆老太反着干!

    所以,她很自然的维护余淼淼,宣传词如下:“小余就是吃了农村人没文化的亏,不像城里人狡猾!要不是她争取,那些图就成沈明珠了。”

    “还有那钱,我觉得不对数!小余卖给县城是五块钱一张,到省城肯定涨价!不知道是凤芬贪了,还沈明珠贪了。”

    “唉,就挺欺负人的。小余急得都和老二闹离婚了!”

    “可怜的小余没有娘家撑腰,穆老太就使劲欺负人家,老东西!”

    “……”

    余淼淼的才华,是全村人见证过的。

    现在再加上高老太的说词,成功引来村民对余淼淼的同情。

    尤其是王裁缝。

    虽说沈明珠是师姐秦娴的学生,但这个女娃仗着自己是省城人,干活拈轻怕重,吃东西挑精嫌粗。

    那么多下乡的知青,就她事多。

    王裁缝很看不惯。

    现在,她全力站余淼淼这边:“小余的才华进省城服装厂都是够的。沈明珠可能也想进服装厂吧!当设计师多体面。”

    “我也欣赏小余。虽然有才,但人家不骄傲。昨天就收了四十五块钱,多一分都没要。”

    “还给足了沈明珠脸面,让她来道个歉就行。要是换了我,非得去告!”

    “……”

    村里人一边干活,一边蛐蛐远在省城的沈明珠。

    这个季节桃和杏已经成熟,高明组织村里的妇女集中在林地摘桃,更方便蛐蛐了。

    穆老太听着刺耳,骂道:“都是我家的事,你们瞎逼逼什么?再说明珠一句不是,我撕烂你们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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