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穆景州又回来了,身上挟裹着玫瑰的香气。
“媳妇,你是不是生气了?”穆景州坐到床边,问。
苏糖在心里呵呵哒,依旧背对着他睡自己的。
“媳妇,我今天去干了票大的。你看看这是什么?”穆景州把几张票子伸到苏糖眼前。
苏糖闭眼装睡,不理他。
“钱!你看看是多少!”
苏糖立刻睁开眼,对上穆景州促狭的目光,顿时懊恼。
“二十三块钱!都给你!”穆景州把钱放到她手心。
钱,还是有一定的诱惑力的。
苏糖绷着小脸问:“你今晚去哪儿了?”
“我和二哥去打猎了,抓到一只岩羊,又连夜拿去卖了。一共卖得四十六块,和二哥分一半。”穆景州边说边脱衣服。
苏糖听得瞌睡没了,怒火也散了:“你们以前的钱,都是偷摸打猎挣来的?”
“嗯。”
“你们很擅长打猎啊!”
“嗯。”
苏糖坐起来,眼神亮晶晶的。
穆景州骄傲了,俯身捏捏她的脸:“别生气了,下次出门我提前和你说。”
“呵,原来你知道我在气什么。”
“二嫂说你在门口吹了半宿冷风,就因为等我。你很担心……”
穆景州心里暖暖的。
自成年后,生活只剩下干活挣钱。爹娘顾不上他,哥嫂更不管。
再晚回家,也没有一盏灯为他亮着。
今夜,他感觉到了小家庭的温暖!
她在等他、担心他……
“媳妇,你真好。抱抱。”穆景州把苏糖抱紧怀里,两人像对虾似的紧紧贴合。
他刚用香皂洗过澡,身上都是水汽和香味。
苏糖心神荡漾:“你还有一罪,才进门没理我……”
“因为我手上有羊血,怕腥着你。”
怪不得他进屋第一件事就是拿香皂。
苏糖问清楚了就很开心:“你和二哥去打猎危险吗?”
“还行,山里我们去过很多趟,熟悉。只是,不能让村里人看到。不然,打到的猎物要充公。买卖也得趁夜去。”
感觉还是很危险啊!
苏糖心头一凛,忙问:“被抓到会怎样?”
“前两年村里有个刘老头被抓到,下放农场改造了半年。”穆景州说。
苏糖倒吸一口冷气:“这么严重?”
“现在放开了许多,但为免招人忌妒还是小心为上。”穆景州笑了,更加用力的搂紧她,“别担心,我们有分寸的。多打些猎物,盖房子就有指望了。还有你想要的自行车……”
苏糖静静地听着穆景州画饼——这不是大饼,这是实心饼!
真香!
“媳妇,你放心,咱们的日子肯定越过越好。”穆景州最后总结了一句,手就开始不安份。
苏糖其实也没睡意,闻着他身上的香味问:“你不累吗?”
“抱着你就不累了。”
穆景州低笑,上下其手,极尽撩\拨。
结婚一个多月,他已经睡出经验来了,知道她的敏感点在哪儿。
在他温柔的撩\拨下,她渐渐也动了情,搂着他在他耳边低喃:“三哥,不要让我担心……”
“好。”
次日一早,余淼淼抢在全家人起床前,就去厨房蒸香喷喷的油渣包子。
苏糖拿着鸡蛋出去,一起蒸:“淼,昨晚你拿到钱了吗?”
“嗯。你呢?”
“不拿到钱,我给给他蒸鸡蛋吃?”
余淼淼翻白眼。
苏糖说这话,她一个字都不信!
明明就是心疼了,想给男人补补。
不过,找猎来钱是真快啊!可惜不是天天都能打到猎物,得碰运气。
没多久,全家人陆陆续续也起来了。每人分到两个油渣包子、一碗汤。
穆景云和穆景州多一个鸡蛋。
“他们怎么有鸡蛋?我的呢?”穆老太问。
“哦,那是我们自己的鸡蛋。娘想吃,明天早点儿把鸡蛋拿出来一起蒸。”余淼淼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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