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糖眨眼睛:“我没给她香皂啊!二嫂,你呢?”

    “没给。”余淼淼冷笑,秒懂——婆婆把自己的两块香皂给了大姑姐!

    老娘偏心女儿她不管,但自己摔断了手还能赖上来,就很过分!

    “你俩小心点儿,刘家也不是好惹的。”高春燕善意的提醒。

    余淼淼抄起大木刀,踹开家门:“我们回来了!”

    英气十足的一声吼,让穆凤珍瞬间止了哭。

    她震惊地看着余淼淼手中那把比人还高的大木刀,一时失去了反应能力。

    “大姑姐来了?哭成这样是被谁欺负了?走,我帮你打回去!”余淼淼明知故问。

    “那倒不用……”穆老太眼神复杂地看看女儿,又看看余淼淼,问,“今天生意怎么样?”

    “香皂卖得好。”余淼淼说。

    穆老太沉吟了一下,道:“这些天卖好些钱了吧?”

    “对!卖了几十块钱了!”余淼淼答得爽快。

    苏糖默默在心里为穆老太点了根蜡:每当余淼淼变话痨,且主动炫富,就是她情绪不稳定的前兆。

    今天可能,又想耍大刀了!

    “亲家母摔伤了,你俩出二十块钱吧!”穆老太斟酌着开口。

    “怎么是我出钱?他们刘家的人都死光了?”余淼淼问。

    此言一出,穆凤珍炸了:“老二媳妇,你咒谁呢?”

    “刚听大姑姐哭得伤心,如今又我要出钱给你婆婆出钱治,我们以为刘家没人了需要我们众筹买棺材!”苏糖得更难听。

    穆凤珍脸色紫涨:“老三媳妇!”

    “既然不是那回事,那大姑姐快回家去吧!嫁出去的人,别天天往家跑,当心刘家有意见。”苏糖说。

    穆凤珍委屈地看向穆老太:“娘……”

    “事情是这样的,你们的香皂闯了祸。所以这钱,你们出。”穆老太说。

    “我们的香皂闯祸?这话怎么说?”苏糖问。

    穆老太咳了两声清清嗓子,道:“你们的香皂太滑了,亲家母是踩到你们的香皂才摔断胳膊。”

    “咦,大姐买我们的香皂了吗?”苏糖装模作样的问余淼淼。

    余淼淼握紧大木刀,摇头:“没有。”

    “咳,是我给你大姐的。”穆老太心虚地说,“总之,还是你们的香皂太滑才闯了祸。本来你刘家要的是三十块,我从中说情,给你们少了十块,你们出二十块钱就行。”

    穆凤珍抹抹大饼脸上的泪,伸出手:“拿钱来!”

    上次老二讹了她十块钱,今日终于翻倍讹回来。

    “没有。”余淼淼冷下脸,“首先,我没卖香皂给你。其次,你婆婆那么大个人自己要踩香皂,谁管得着?”

    “就是啊!难道你吃饭噎着,还要怪卖米的煮饭的?喝水呛着,就怪打井人?天下没有这样的道理。”苏糖摇头,“大姐,我劝你早些回家去。”

    免得挨刀!

    穆凤珍此行就是为钱,哪里听得懂苏糖的暗示?

    “你们不给钱,刘家要休了我!”穆凤珍又开始哭,“休了我对你们有什么好处?”

    “没好处。”苏糖耸耸肩。

    “所以,赶紧拿钱,息事宁人。”穆老太深知这两个媳妇不好惹,想速战速决。

    苏糖说:“但也没坏处。”

    “???”穆老太难以置信地睁大眼睛,“难道你想让你大姐离婚?”

    余淼淼被这种不要脸的逻辑气笑了,懒得和她们啰嗦。

    手中大木刀猛然一挥,虎虎生风。

    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穆凤珍第一次见余淼淼耍大刀,害怕的捂住胸口:“二弟妹你干嘛?”

    “耍刀。”

    “你当心戳到我!”

    “我们在县城摆瘫不容易,若有人想来欺负,我就让她尝尝大刀的滋味!”

    余淼淼灵活的身形旋转着,大木刀被她耍得活灵活现,杀意浓重。

    好几次,穆凤珍都觉得大木刀要劈到自己脑门上。吓得她往老娘怀里钻:“娘,我害怕……”

    “别耍了!耍得我眼花缭乱。”穆老太吼。

    余淼淼收了刀,冲苏糖抬抬下巴。

    苏糖马上道:“大姐离不离婚,和我们有什么相干?娘别什么罪都往我们身上推。娘心疼,就自己出钱帮大姐,我们当媳妇的没意见。不心疼,就让她自生自灭。反正她这事和我们没关系。不服可以去告我们!”

    穆老太和穆凤珍并不懂法,只知道打官司是件丢脸的事。

    穆凤珍嫁个二婚男,这几年都在姐妹面前抬不起头。她不想再丢脸了。

    眼见说不动余淼淼和苏糖,她便决定等穆景云和穆景州回来。

    那是她的兄弟,这回她又没打她们,他们总能让着她一回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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