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大娘收到两块新香皂,十分高兴。
拉着苏糖和余淼淼在家里说了好一会儿话,才放行。
午后阳光很烈,两人都怕被晒黑,捡着屋檐和树影下的荫凉处走。
突然被高春燕拦下:“你们出门怎么不上锁?小心被偷。”
“没事,我大嫂在家。”苏糖说。
“李兰早就回娘家去了。收了封省城来的信,就急急忙忙满面春风的不知道有啥好事。”高春燕说完就走了。
余淼淼和苏糖心咯噔了一下:那么多肥皂晾着呢!
赶紧跑回家。
小土狗趴在门槛上,看看到她俩就摇尾巴:“汪汪汪——”
“阿黄真机灵,知道家里没人就守在门口。”苏糖蹲下来摸摸狗头。
得到夸奖的小狗尾巴都要摇断了!
苏糖索性坐在门口训狗:“阿黄,握手!”
“阿黄,坐下!”
“……”
一人一狗玩得不亦乐乎。
“小苏,与其逗狗不如生个娃来养。”高老太说。
苏糖嘻嘻一笑:“三哥说不着急生娃。”
“早晚都要生,不如早点儿。俗话说,发早财不如生早子。你婆婆早就想抱孙子了,你生了娃,她对你也会好些。”
“不需要她对我好。”苏糖道。
高老太愕然:“难道你不想搞好婆媳关系?”
“想啊!但是一个巴掌拍不响。我这个懒,拍不响就不拍了。”苏糖耸耸肩,和阿黄玩扔石子。
小石头扔出去,阿黄再捡回来。
可好玩了!
狗狗不会甩脸子不会骂她,只提供情绪价值。完美!
高老太翻白眼:“你这人不听劝!”
“高大娘,我知道你为我好。但真的不用!”苏糖笑嘻嘻。
伸手不打笑脸人,可不打心里又嗝应。
高老太有点儿理解穆老太了:这种儿媳妇搁谁谁都不喜欢!
余淼淼抓把瓜子,过来一起逗狗玩:“大嫂在省城有亲戚?”
“不知道。应该没有吧!”苏糖没心没肺的磕瓜子。
“那就是沈明珠了。”
余淼淼敲了敲她的脑袋。
苏糖脸色大变:“我们去应聘模特的事不会黄了吧?”
“不好说。她毕竟是女主,我们只是表面上、暂时性的占上风。”余淼淼沉吟。
苏糖的瓜子瞬间就不香了:“要不,咱们去县城问问秦老师?”
“走!”
两人骑着自行车,出村后走了一段土路便到了柏油路。
这是县道,南水镇十里八乡去县城的必经之路。
当然也还有其它小路,但乡间小道哪有柏油路好走?
牛车、马车、自行车都爱走县道。
刚上柏油路没多久,就遇到李兵——李兰的大哥。
他骑着自行车往回赶,车后座上绑着一大块猪膘猪胰子。
看到苏糖和余淼淼,李兵心虚的低头假装没看到她们。
道路不过五米宽,只有他们两家骑着自行车,想忽视对方都不能。
苏糖明晃晃地盯着李兵看,李兵更心虚,用力蹬车加速错开。
“淼,李兵买了猪胰子。这种不出油的东西,根本没人愿意花钱买。我怀疑大嫂是回娘家做香皂。”苏糖说。
“管他呢!反正影响不到我们的生意。”余淼淼不屑地冷哼。
就算做出香皂,也需要营销手段。
光这点儿,她俩就遥遥领先了。
“可是,她上回才失败。怎么又要搞?我们的操作手法,她应该看不清\真实配比。”苏糖问。
“省城?沈明珠写来的信,是告诉她这个的?”余淼淼狐疑的拧眉。
原剧里并没有说过沈明珠会做香皂,但沈明珠是省城人。也许她有法子,从省城日化厂得到配方吧!
苏糖也想到了,说:“日货厂是量产,哪用得起猪油?都是天然皂基!李兵买的是猪油。”
天然皂基做肥皂物廉价美,做香皂还是缺点儿滋润点儿。
她们用猪油做的香皂之所以比供销社的好卖,就是用后滋润不紧绷。
“兴许她为了给我们树敌,想到把天然皂基转换成猪油的配比。”余淼淼再次感觉到了威胁。
苏糖感叹:“女主出手果然不同凡响,直接撬动我们身边最亲近的人。如果李兰成功,肯定会视我们为敌手。”
“很好,妯娌关系进一步恶化了!”
余淼淼用力踩车,咬紧后槽牙。
她们已经不是恶毒女配,还摆脱不了女主光波的刺杀吗?
请问,奋斗的终点是什么?
“淼,别担心。咱们又不止会做香皂,从前上那么多手工课,不是白瞎的。”苏糖搂着她的腰,轻声细语的安慰。
“等到了省城,就采购做口红的原料,回来就搞起。她们要跟得上我们的节奏,只管偷师!”苏糖扬起眉眼,毫不在乎。
“我们这又不是长期生意,暂时赚钱的法子罢了。要赚大钱,还得干回咱们的老本行!”
“唱曲,拍戏,当明星!那才叫日进斗金,财源滚滚!”
“……”
苏糖的乐观,抚慰了余淼淼躁动的心,车速也跟着慢下来。
是啊!她们会的技能多着呢!
唉,最近老想着女主的光环,思维都整局限了!
果然不能动感情,影响智商!
…………
不多到,便来到秦娴的店里。
秦娴看到她们很高兴:“好巧,我正想关了店去岔河村找你们。”
“秦老师,有好消息?”苏糖眨着眼睛问,甜美温柔,简直就是一朵美丽的解语花!
“是的!我和模特队的负责人说好了,后天面试,你们明天就去省城吧!”秦娴道,“时间有点儿紧,有问题吗?”
“没问题!”
余淼淼赶紧答。
“那就好。”秦娴拿出一张写好的地址,“现在模特队刚组建,和省文工团还没分开。你们照这个地址去就行。”
余淼淼默默记下地址,把纸条交给苏糖:“收好,别弄丢了。”
“嗯嗯!”苏糖很小心的把地址收在口袋里。
余淼淼问:“秦老师,面试的流程您知道吗?”
“本来是要先笔试的,我和张团长说好了,让你们直接参加面试。”秦娴说。
“那服装是团里统一,还是我们自己准备?”余淼淼再问。
提到服装,秦娴犯难了:“这个得你们准备。你俩的好办,可以在我店里借。但你们的丈夫……”
“没事,我们会为他们准备的。”苏糖拿出两块桅子花香皂,“秦老师,谢谢您给我们机会。这是我和二嫂新做的香皂,有桅子花的香味哟!”
“你俩真客气,上次给我的香皂还没用完呢!”秦娴说着客气,却把香皂接了过去。
讲真,这妯娌俩做的香皂比省城卖的还好。洗脸洗手后,一点儿也不紧绷。
张书房的老婆都找她要香皂呢!磨不开情面,她给出去一块玫瑰味的。
想到这儿,秦娴犹豫道:“你俩考虑带香皂去省城扩销路吗?”
余淼淼的原生家庭是做生意的,自小跟着父母耳母熏目染,深懂送礼之道。
苏糖自小便像润滑剂似的离异的父母之间夹缝讨生活费,学得很会来事。
她们马上就理解了秦娴的意图。
“好啊!难得去省城,还些货上去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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