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女声冷冷传来:“随便你。”

    “好,这是你们说的。”

    半刻钟后,回春堂的几位大夫进去了。

    一看进来的是朱大夫等人,许从南哼笑一声,他的这位好弟弟,看来是早就和朱大夫等人勾结了。

    那么,之前朱大夫等人被回春堂挖走,有没有他这位好弟弟的功劳呢?

    看完诊,朱大夫收回手,面带凝重,“回二少爷三少爷,许员外这是中毒了。”

    许思源一脸震惊和心痛:“真的是中毒吗?朱大夫你再仔细看看,我爹最近都是我三弟照顾的,怎么会…”

    “千真万确。”

    “朱大夫,这毒怎么治?我爹他……”

    “治不了了。”

    朱大夫一脸可惜摇头,眼里带着几分同情,他这老东家也怪惨的,不是死在波云诡谲的商场,而是被两个儿子弄死。

    “许从南,你还是人吗?你就这么巴不得爹去死?”

    周姨娘立刻哭嚎起来:“老爷,你快睁开眼看看啊,看看你最疼爱的小儿子为了你的家产做了什么狼心狗肺的事啊,这还是人吗?”

    “呵!”

    许从南冷笑,并不说话。

    “爹平日管你虽严格,但也是为你好啊,三弟,你怎么能这样呢?”

    许思源指着他摇摇欲坠,身形都要站立不住的样子。

    “二哥,我这还什么都没说呢,你就使劲往我头上扣黑锅了?你是多见不得我好?”

    “不是你还能是谁?这段时间爹都是你照顾的,你又素来不喜欢爹对你的管教,济世堂现在也在你手上,肖大夫也听命于你,定是你们两个沆瀣一气,合谋害了爹!”

    “没错!就是这样!”

    恰在此时,外间的庄宁带着一群读书人冲进来。

    “我能作证!”

    “先声明一下,肖芙娘是我二嫂,她嫁给我二哥多年,从来就不会医术,但自从攀上了许三少爷,一切都不一样了。”

    “你的意思是,肖大夫根本不是什么名医,而是庸医?”许思源面带震惊,眼底却有笑意一闪而过。

    “对!她就是一无知村妇。”

    在场众人都没找肖芙娘看过诊,又听庄宁这么说,早就信了七八分,当下都带着鄙夷看向她。

    “无知村妇,不会医竟然敢冒充神医,咱们大梁朝哪容得你这样的人。”

    “就是,还好没找她看病…”

    “这样医德败坏之人,如何能当大夫?我看就该告官。”

    听着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讨伐肖芙娘,庄宁眼里闪过畅快。

    没想到吧,我的好二嫂,你真有看病的能耐又怎样?我还是能把你摁死!

    许思源适时把祸水引到许从南身上,“三弟,你明知肖大夫是这样的人,还请她来为父亲看诊,到底寓意何为?”

    “还能是为什么?还不是为了家产,谁不知道老爷子不放心他掌管家业,这几年一直在培养你。”

    周姨娘说着,哭得更大声了。

    众书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里闪过了然之色。

    原来如此,大家族有规训,若要分家,嫡子占九成,剩下一成才是给庶子的,但这事情落在许家可就不一样了。

    许家嫡长子早早亡故,只剩许从南一个嫡幼子,但他从小不学无术,和许员外的关系也不好,最近才被许员外压着接了济世堂,这些事情八里镇上人人都知道。

    所以,许从南这是担心以后自己分不到九成的家产,才故意下毒害许员外?

    众人看向许从南的面色,和刚刚看肖芙娘的如出一辙,嫌恶又鄙夷。

    大梁朝以孝治天下,许从南敢对父亲下手,那自是要遭受鄙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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