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我们通信,我问她这事儿她都说不着急,但我晓得,她心里急着呢,姑爷家就他一个儿子,最是看重子嗣,不然当初那亲家母也不会同意媛姐儿过门。”

    别看花婶家在村里算是过得最好那一批,那也只是在村里这样。

    放到外面就完全不够看了,尤其是跟多年从商的人家相比,家底儿差距太大了。

    肖芙娘:“媛姐儿是去看大夫了吧?大夫怎么说的?说她身体调养得怎么样?”

    “那孩子跟我说是调好了,但我觉得没有,要真好了,哪能一直都没个信?”

    肖芙娘想了想:“媛姐儿也好久没回来了吧?花姐你看要不要写个信让媛姐回来看看?”

    她虽是大夫,但隔着这么远距离仍是不好判断,万一南地那边的大夫某些地方判断不准再传过来,性质可就变了。

    “你说的是,媛姐儿也老大不小了,嫁人后还没回来过呢,我一会跟老花说说,让她给媛姐儿去封信。”

    两人这么说着,也走到了花家门口,花婶上去拍了拍门,很快一个人从里头开了门,正是宋婶。

    进了屋,花婶才发现家里大变样了,院子里打扫得干得净净,东西也都归置得整整齐齐的。

    “你这……”

    宋婶连忙道:“我看大家都出去了,在这也没事干,就想着先把地方拾掇拾掇,没弄坏您的东西吧花夫人。”

    她都这么说了,花婶能说啥?

    总不能别人帮她收拾了家里她还把人骂一顿吧?

    “没事没事,就是这些活不用你干的。”

    “我是夫人买回来的人,是下人。”

    花婶摆手:“那你也是妹子家的下人,不是我的下人,以后可别这样了,算了算了,我还说个什么劲儿。”

    宋婶很是无措,搅着手不发一语。

    见此,肖芙娘问她:“果子怎么样了?好点没?”

    “果子好多了,刚刚还跟我一起扫地呢。”

    花婶又说话了,“不是我说你,果子这么小的孩子,还生着病呢,你就舍得让她干活?”

    她刚刚也是见过果子的,知道果子这孩子是生病了。

    宋婶听了她的话却没这么拘谨了,“不是的花夫人,夫人说了,让果子适当运动对她的病情有好处。”

    听到是肖芙娘说的,花婶这才不说了。

    看着两人相互别别扭扭的,肖芙娘心里倒是挺乐呵,一个明明是不好意思接受别人的好意,偏要装作出凶巴巴的样子,一个是不好意思白在人家,想身体力行表达自己的善意。

    总之,都是好人。

    就在气氛凝滞的时候,花大力领着孩子们回来了,孩子们手里都拿着糖葫芦和糖人,一个个小脸红扑扑的。

    见到花婶和肖芙娘回来了,孩子们齐齐喊了一声。

    肖芙娘应了声,上去问孩子们玩够了没,孩子们都说够了,于是一行人就启程了。

    临走前,花婶拉着花大力交代了好几句,让花千里一定要给花媛去信  又说如果有花媛那边的信务必给她送回去,这才上了车。

    回到靠山村的时候,天都擦黑了,肖芙娘从买的东西里拿了一包东西递给王五斤,当作是今天送他们去县里的报酬。

    王五斤推拒了一番,最后还是收下了。

    等王五斤走了,孩子们才问肖芙娘,“娘,你给五斤叔的包里都有什么东西?”

    雪茶抿唇:“肉,点心,还有铜钱。”

    “啊?妹妹/二姐,你怎么知道的?”

    “回来路上娘包的,你们那时候都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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