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池国边境
磐石军阵地的高地上站满了军官,他们透过望远镜看到了远处正在撤退如同长龙般的花池国守军。
霍康看着面前的部队,问道:
“梦仙,你说他们会撤到哪里?”。
梦仙正是董正的字,他看着远处的守军,内心如同无数只蚂蚁在爬。
“应该会往后撤个几百公里,司令,我认为现在追上去正是消灭他们的好时机,他们没披甲……”。
“不行,我就是要把他们放走,驱赶到韦斯特门江的南边,跟他们隔江打炮战。”。
董正听到霍康如此安排,立刻就意识到霍康是想拉长战争的时间。
“这是主公的意思吗?”。
“你既然知道,就不要再多说了。”
董正闻言,先是一愣,而后便立刻领会了霍康的意思。
“但是司令,我认为‘上边’不会让我们在这里安心地拖延时间,他们很可能会采取某种手段来让我们加快进攻速度,所以我觉得我们有必要跟花池军达成某种不成文的默契……”。
董正话说到这里便停了下来,他知道不需要再往下说了,霍康绝对已经明白他想说些什么了。
“我会好好考虑你的话,但目前我们的攻势还不能停。
敌方的大部主力离我们还是太近,这里又地处平原,一旦对方从我们的防守间隙穿插过来,我们整个攻击集群之间的联系就会被迅速切断,到时候我们会被各个击破的。”。
董正点了点头,他对这番话颇为认同。
“这样,你立刻带领部队撤到国境线附近,我向主公申请让另一支部队过来接替你们。”。
“别呀……我还没……”。
霍康面色严肃,语气却有些激动。
“这事没得商量,你不傻,应该看得出来主公这些年做的这些事情是为了什么事情准备的吧?到时候有你的仗打,但现在你必须带着部队后撤!”。
董正闻言,脸色稍缓,他明白这个命令已经无法逆转,便领命离开了。
董正离开后,霍康立刻向徐旷报告了自己的想法。
徐旷看到电报的那一刻就明白霍康的意思了。
霍康无非是想把对面当羊放,慢慢地把对面往后赶。
这样坏处是会产生很多不必要的小股摩擦,累计起来的伤亡也会是一个惊人的数字。
好处则是士兵们有了更多战斗的机会,能更加切实地去感受战争的残酷性,而且也能将战争时间延长,总体来说还是可行的。
“给二兵团李云龙发报,让他立刻集结第一军去前线,把处在前线的一兵团第一军撤回来。”。
徐旷说完了这一切,眉头微皱。
周瑾看这徐旷,满心疑惑,他问道:
“怎么了?”。
“部队的番号太混乱了,现在弊端已经开始显露了,等到日后大战已开,部队的指挥调动都会受到影响,子瑜啊,我们该考虑重新给部队进行编号了。”。
周瑾沉默了片刻,却突然笑了起来。
“也行,我回去召集众人开会研究研究。”。
“好。”。
徐旷转身离去。
五天后,新的番号政策便迅速落实下来,将会采用五位数字法,营级单位及以下采用旧制。
原来的部队番号如果延伸到团一级,将会是很长的数字,比如一兵团第一军第一师第一旅第一团。
可如果换成新的五位数字法,就会变成团、1111旅、111师、11军、1兵团,条理清晰,而且不会错乱。
部队迅速更换编号,各部门也开始发动起来,重新制作证件。
徐旷看到这一幕,也算是松了口气,因为这也算是了却了他一桩心愿。
但就在这时,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几乎同时到来。
好消息就是赵从风突破到了传说级10星,距离传说中的圣域强者,只差一个契机。
坏消息就是王城来电,说将要派出监军去前线,督促战事,在必要的时候还可以接替指挥。
徐旷脸色变得阴沉至极,他不知道来的会是哪位钦差,但他明白一件事情,对方一定不会是一个善茬。
徐旷想尝试着在电报中争取一些利益,于是他给霍尔德斯发去了电报。
“父王,新来的监军对我军的战法不够熟悉,对这种战法下造成的局面判断不够准确,并不能够胜任指挥,所以我恳请父王不要派监军。”。
霍尔德斯只回复了轻飘飘的两个字:
“不准!”。
徐旷再次回电:
“那就把监军的临战指挥权拿掉,否则我只能将部队先撤回来了,我不能拿着自家士兵的生命开玩笑。”。
过了很长很长时间,长到徐旷以为霍尔德斯要留中不发的时候霍尔德斯才回了消息。
“准!”。
徐旷这才松了口气。
他越来越觉得屋子理论是正确的,当你准备开一扇窗的时候,你如果直接说要开一扇窗,他们可能不会同意,但你如果说要拆了屋顶,屋里的人大概就会同意你拆掉屋子了。
徐旷突然一愣,脸色变得古怪起来,他用这种方法对付霍尔德斯,霍尔德斯何尝不是用这种方法来对付他呢?
但不可置疑的是双方在这一轮都达到了自己想要的目的,徐旷允许霍尔德斯光明正大地在他身边安插一个间谍,而霍尔德斯也允许徐旷能自由地指挥自己的部队。
这倒是一件好事情。
徐旷忍不住又问:
“父王,来人是谁?”。
霍尔德斯笑了笑,将那人的名字发给了徐旷。
“景语仁。”。
徐旷面色古怪,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从任何一个角度看,来这里的都不应该是景语仁,首先就是身份问题,景语仁是传说级强者,一道总督,他如果过来,应该直接接手部队才是,可他偏偏就这么过来了,身份还只是一个监军,这一层身份竟然还低了徐旷半级!
徐旷想不明白,他也不打算好好想,他只明白一件事情,霍尔德斯这样安排,其实是给了他机会,让他有可能在中间调节一些事情。
很快,景语仁便渡过了珍珠河,来到了最近的一座机场中。
徐旷的专机立刻从剑兰起飞,将景语仁接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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