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所有虚空物都快速迫近的时候,克格莫操控着它那双小短腿缓慢的前进着,每前行一部分距离,口中都会不由自主的喷出一些恶臭的腐蚀酸液。
它的身躯所过之处,地面尽数腐蚀。
转瞬之间,满目疮痍。
克格莫与众人之间的距离正在不断的逼近着,离得近了,就连对虚空物了解没有那么深的迦娜和希维尔都感受到了这种难以形容的饥饿感。
仿佛连自己都想一并吃掉的饥饿感。
“真的是长见识了。”
迦娜摇了摇头,如果说之前她对章许所说的‘无法餍足的饥饿’这种描述不太能理解的话,那么现在,克格莫的存在已经完美的诠释了这个词汇。
简直就像是为它量身打造的词语。
希维尔双脚在地面上猛然一蹬,整个人瞬间前冲了出去,身上也瞬间闪烁起一抹橙黄色的光芒。
章许并没有阻拦希维尔的举动,以她现在的实力,根本就不需要他担心。
而且,克格莫的实力放眼整个虚空家族,充其量也就比雷克塞强了那么一丢丢。
克格莫的身体构造如果是出现在其他的虚空物身上,那它绝对是会被饿死的存在。完全是凭借着高腐蚀性酸液才能在虚空之中立足。
深渊之下。
越来越多的存在睁开了祂们的眼眸,眸光暗淡之中又透露着些许冰冷。
就如同那个第一个醒来的存在一样,祂们同样也注意到了一股熟悉气息的到来。
一个玷污了祂们的家伙。
“人类”
“比卑尔维斯更值得厌恶的存在”
“这样的存在,不该出现!”
“窃夺了虚空的力量该让他还回来!”
一个又一个低吟声在空洞的深渊之中传出,但很快,深渊之中又沉寂了下来。只是这种异样的沉寂,其中似乎又掺杂着一些细微的杂音。
就像是祂们在商讨着什么似的。
不知过了多久,整个深渊彻底寂静了下来。一双又一双睁开的眼眸就像是感受到了无尽的疲倦似的重新闭合了起来,最后,就只剩下了一双眼眸,在无尽的黑暗之中越发明亮。
随着时间的推移,最后的这双眼眸也逐渐消失。
也许是如同其他的虚空监视者们一样重新沉睡了起来,又或许是
离开了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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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理这些虚空物并没有花费太长的时间,尽管这些虚空物数量繁多,但也就是希维尔将恰丽喀尔丢出一记回刃就能解决的事儿。
唯一需要注意的,也就只有克格莫口中喷吐的酸液。
虽说是接受了飞升仪式,铸造了一个强大的身躯,但希维尔可不想用自己的身体来进行尝试。
在希维尔刻意的躲避之下,体态臃肿步履迟缓的克格莫根本跟不上她的动作,就这样死在了恕瑞玛的圣器之下。
嗯
又一个登场一章就死掉的英雄,而且还都死在了希维尔的手中。
克格莫的出现仅仅是众人在虚空之地中的一个小小的插曲,很快他们便再度踏上了寻找法师塔的征途。
这一次,幸运女神似乎眷顾了他们。
离开这个被酸液腐蚀的地方前行了没多久,章许手中的符文终于出现了剧烈的反应。
符文绽放出耀眼的紫色光芒,明亮的光芒甚至盖过了周围的一切,属于时间的力量也开始在章许的身上升腾了起来。
在这种无形力量的影响之下,几人很快便在前方看到了一个若隐若现的高塔。
在紫光的映照之下,这座高塔就这样孤零零的矗立在平地之上,周围甚至还有几只虚空物漫无目的的游荡着,但所有的虚空物都对这座法师塔视若无睹。
它们根本感受不到被施加了时间之力的法师塔,自然也感受不到塔内的生者气息。
“好神奇的力量如果没有符文的话,想要找到这座塔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迦娜很敏锐的发现了施加在法师塔上的无形之力,这种力量与章许手中的符文有着异曲同工之妙,但似乎并不如符文强烈。
不过想想也是,如果施加在法师塔上的时间之力更强的话,即便是依靠符文,也很难找到这座塔。
“又回到这里了啊希望这一次,能带着基兰一起离开。”
章许笑了笑,脑海中不禁回忆起在塔内度过的两年时光。
虽说在塔里学习的那些元素魔法,他出去了之后基本就没有怎么使用过,但从塔内带出去的那些魔法书籍和卷轴也算是派上了用场。
塔莉垭能掌握那么多土元素岩元素的魔法,全靠他从这里带走的那些知识。
更何况,他还从法师塔,从基兰的手中得到了珍贵的永恒烈焰。
正是因为永恒烈焰的存在,他才能如此迅速的掌握虚无的力量,才能不断的保持自身体内能量的均衡。
所以对于基兰,章许还是充满了感激和敬意。
对于这个致力于研究时间魔法,对抗虚空的元素大法师,章许还是想尽可能的尽一份力。
咱这叫知恩图报,不忘初心。
可不像黄家三鬼,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
咱可是有节操的有底线的正常人!
章许深吸了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推开了厚重的大门。
里面的景象,就和他们上一次离开时一样——大厅内的那些高矮胖瘦的各个身影,依然保持着被定身的模样站在那里,没有一丝一毫的改变。
章许甚至看到了那个被自己扒掉衣服的倒霉蛋,嗯好歹身上还穿着一层里衫,保留了几分体面。
“啧还真是一点儿没变啊!”
章许十分自然的抬起了头,顺着那个螺旋状的上升阶梯向上望去,目光逐渐聚焦在顶层那个被封锁的大门之上。
他就是在那个地方获得的永恒烈焰啊
而且,基兰也有很大的可能,就在那个昏暗的小房间之中。
就算他不在那个房间,现如今也绝对存在于这个塔楼之中,这是肯定的事情,只是和他们处在不同的时间线罢了。
也许现在,他就存在于过去时间的某一个角落,正静静的注视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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