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满腔愤怒,盯着李墨:“不是说没有支援,没有军粮吗?这些人吃的是什么,用的是什么?”

    李墨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大爷,我不知道啊,我今天被你们探子抓去的时候,城里确实什么都没有啊!”

    “这一定是镇南王的计谋,找一个看似贪生怕死的人,假意被抓,告诉咱们假消息,趁大将军率军攻城时,再像前几次那样出其不意进攻咱们后方偷家!

    幸好大将军没有听信这男子一面之词率军攻城,否则就中计了!杀了他,快快回禀大将军。”

    一名亲信举起刀:“哼,你不是不怕死吗?我就成全你!”

    李墨眼泪都下来了:“不不不,我怕死,真怕死,我没说谎,我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就算要杀我,也让我吃口饭啊!”

    他突然挣脱开两人钳制,朝将军府跑去,蛮族亲信毫不费力的追上他,直接一刀砍了他的脑袋。

    李墨死不瞑目,看向将军府的方向。

    为啥呀!

    他叛变了,城里有饭了,他就想吃口饭,有错吗?

    那四名蛮族亲信解气了,赶紧出城。

    却不想密道入口处,堵着五名穿着伙夫衣裳的人!

    最后只有一人逃出去。

    那人跌跌撞撞跑回军营,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诉说:“大将军,我们中了镇南王的计了。

    城中食物充足,人人都有肉吃,衣物用具都是上品,还有很多小人都不曾见过的珍稀食物与用具,依小人所见,何止是军粮,赏赐都有不少。

    那个李墨是故意引我们前去,暴露密道所在。

    现在密道被毁,三人皆死,我也被灌下毒药,命不久矣!”

    谋士细细一想:“不对啊将军,若镇南王的目的是密道,那探子回来的时候,就已经暴露了,他们就可以毁掉密道了呀,为何还要等李墨带人进城转一圈之后再毁?

    还要放一人回来跟您说城中所见呢?

    依臣之见,城中或许有些粮草,但决没有支援,镇南王是故意做出衣食丰足的样子给您看,让您不敢攻城!

    此时,实则才是攻城良机!”

    将军亲信忙道:“并非如此,大将军,城中恍如仙境,是我等亲眼所见,那肉汤之鲜美,您都不一定喝过!

    支援也必定到了,我四人身手如何您是知晓的,可堵截我们的人只用一刀就砍断了我大哥的头,而且……

    他们还穿着伙夫的衣服,用的兵器也只是菜刀。

    那菜刀银光闪闪,似是寒铁打造,削铁如泥,我们的兵器都被斩断了,连个厨子都打不过,若不是支援到了,此等高手,此等菜刀,镇南军从何而来?”

    亲信越说越激动,得罪将军也不管了,眼泪哗哗流。

    蒙豪气得扔了牛肉干,睨着谋士:“军师,从何而来啊?”

    谋士挠挠太阳穴:“这个,这个嘛……臣也不知。”

    蒙豪冷笑:“终于不犟啦?来人,把他拖出去斩了!”

    谋士大惊:“大将军且慢,臣还会解毒之术!”

    蒙豪指着亲信:“那你快给他解毒,解不了,本将军照样砍死你!”

    “将军放心,臣师从齐国医圣,天下毒,没有臣解不了的!”

    谋士自信满满走到亲信面前,给他把脉,忽得脸色一变:“你没中毒啊!”

    亲信捂着肚子:“不可能,他们逼我吃下一种无色无味,名为塑料的片状毒药,我喉咙与腹部均疼痛难忍,怎么可能没中毒?”

    谋士又摸了摸脉象:“我见过毒药无色无味,但没见过连中毒脉象都没有的毒啊,世上竟有如此神奇的毒药吗?”

    蒙豪一叹:“你说我该不该斩了你?”

    谋士:“……”

    最终,谋士含恨,饮毒自尽。

    那亲信腹痛三日后,在粪便中发现了晶莹剔透的,名为“塑料”的毒药。

    亲信:“……”

    ……

    边城将军府中。

    周崇安和两名副将一边收拾矮柜传送过来的木柴,一边听林扩慷慨激昂的分享杀敌感受。

    “痛快,实在痛快,老子好久没有这么痛快的杀蛮子了,一刀一个,就跟切菜瓜一样!

    没想到今天不光能吃饱饭,还趁机揪出了蛮族探子,毁了蛮族密道,简直大快人心,李墨那小人,敢通敌叛国,死有余辜!”

    副将附和:“多亏王爷英明,放饭的时候请各街管事清点人数,不然也不会发现端倪。”

    欧阳峥边给充气床充气,边道:“好在前几次蛮族勇士叫阵,林扩出去对战都让人打趴下,没留给他们留下什么印象,这次才好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也叫蛮族将军更确信城中有粮,还有厉害的支援,给咱们休养生息争取更多时间。”

    林扩不爱听了:“我之前不都是因为饿的没劲儿吗?你看我今天吃饱了,是不是大杀四方?

    当然也多亏仙子后面给了那么多面和丸子,鱼豆腐,让我可以饱饱吃一顿,还有这菜刀,比我家传的宝刀都好用!

    王爷,你一定叫仙子多弄一些这种菜刀,最好镇南军每人一把!”

    “那不成了镇南厨子军了?仙子说了,会再给送来更好的兵器,你愿意用菜刀,你就自己用吧。”

    说着话,欧阳峥腿酸的露出痛苦面具:“我腿不行了,你来!”

    林扩嗤笑:“谁叫你胆大包天,敢垂涎王爷?就该罚你给王爷充床。”

    欧阳峥也气笑了:“我家中侍妾无数,还是四位花魁的座上宾,喜好绝对正常,他在皇城就不近女色,是他垂涎我还差不多!”

    林扩憋红了脸,都不敢看周崇安,硬杠:“王爷清风霁月,一身正气,怎么可能……一定是你这个风流纨绔不安好心。”

    周崇安听不下去了:“都说是摔了一跤,你们俩有完没完?造谣上司,该当何罪?”

    两人不吭声了,两名副将也不敢偷笑了。

    这时,矮柜又涌过来很多木柴,紧接着钟萤喘着粗气说:“周崇安,今晚先这样,我热死了,先去洗个澡,你别关柜门,我很快就回来。”

    这……

    周崇安耳根又肉眼可见的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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