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说完,诸葛婉儿忍住剧烈的痛苦,双膝跪在了玻璃渣上,双掌撑地。

    “啊~~~~”

    双膝,小腿被玻璃渣扎的千疮百孔,鲜血淋漓!

    诸葛婉儿实在忍不住疼,叫出了声来。

    “婉儿!!!”

    陈默走上前去,想要强行拉走诸葛婉儿。

    “陈默,如果你现在拉我走,你就是大夏的罪人!!!”

    诸葛婉儿牙齿都在打颤:“不要让我一片苦心……白……白费掉……”

    陈默停住了脚步,双眸通红,拳头紧攥,咬牙切齿的站在原地。

    “一!”

    诸葛婉儿磕了下去,力道不是很大,但依旧被玻璃渣扎伤了额头。

    “二!”

    “三!”

    “……”

    “十五!”

    “啊~~~~~”

    等磕到第15个的时候,诸葛婉儿已经面无血色了!

    她全身冷汗直冒,身体肉眼可见的打着摆子。

    陈默看不下去了。

    咬着牙,踩在玻璃渣上,跪在诸葛婉儿身边。

    “我跟你一起!”陈默冷冷道。

    “呵……呵呵……”

    诸葛婉儿声音颤抖的扭头看着陈默:“这你也要跟……跟我比吗?”

    “老……老娘这次……一定赢你!”

    “别说话了,保存体力。”

    陈默撑住地,重重的磕了下去。

    不一会儿,两人的额头已经被玻璃渣扎满,脸庞上也被划伤了许多口子。

    “两个疯子,白痴!”

    巴尔扎哈骂了一声,让保安看守二人磕头,自己扭头拂袖上了二楼书房。

    书房内。

    管家走来问道:“老爷,为什么不让人把他们两个直接赶走?”

    “你在教我做事?”巴尔扎哈打开一瓶酒,怼着瓶口喝了一阵子,接着在房间内来回走动,显得十分烦躁不安。

    “老爷,别忘了四大粮商的背景!”

    “你敢卖粮给那两个大夏人,等同于背叛霸国!”

    “你会死的!!!”

    管家一脸着急的说道。

    “我知道,我又不傻。”

    巴尔扎哈摆摆手道:“你先下去吧。”

    管家点点头,转身离开,关上了门。

    等到管家离开。

    巴尔扎哈坐在椅子上,看着监控器里,已经几乎快磕成血人的陈默和诸葛婉儿……他笑了。

    “哈哈哈哈……”

    巴尔扎哈单手扶额,笑的全身颤抖。

    “傻瓜,两个傻瓜……”

    笑着笑着,巴尔扎哈的眼泪就流下来了。

    他打开抽屉,拿出了一张古朴陈旧的老照片。

    那是巴尔扎哈年轻的时候跟父母在火国的农场里照的。

    巴尔扎哈轻抚着父母的面庞。

    脑海里浮现出小时候与父母在一起的一幕幕幸福场景。

    昏暗的灯光下,自己一家人围着一张破旧不堪的小木桌吃着黑麦面包,喝着几乎没有味道的小米汤,母亲会哄骗自己,说她胃口小,让自己把她的那一片也吃掉。难以下咽的黑麦面包,却是任何山珍海味,都换不回来的美味。

    农田里,父亲猎到了一只野兔,两人就地生火,把兔子剥皮处理好,撒了些盐,烤的也不是那么熟的时候,两人就已经狼吞虎咽的吃的满嘴流油。

    谷堆旁,母亲借着皎洁的月光缝补着自己的衣服,父亲拿着一把破旧的木吉他,弹奏着他仅会的一首民谣歌曲,调子已经到天上去了:

    “untry-roads,take--ho(乡村路,带我回家)

    to-the-pce-i-belong(带我落叶归根)

    ……”

    一幕又一幕。

    全都是属于巴尔扎哈这个火国人的回忆。

    他闭眼流泪:“如果当初火国也有这样的商之大者,是不是你们就不会死了?”

    良久,巴尔扎哈看着监控,笑骂道:“两个小家伙,你们可真是要了老子的命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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