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琅呆了片刻,扑哧笑出声:“好极好极,渺……小瞎子这是打算不忍了?有仇报仇,有冤报冤,有我们云……咳咳,有我们江湖儿女的爽利!”
楚淮山神色复杂地看了眼小江氏,才道:“颜儿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至于她这位继母,实在不得她原谅,也只有先送回扬州江家……
唯有晏铮,心下隐隐觉得不妥。
若只针对有仇之人,那她方才对她父亲,可也是半点没留情面……
但眼下顾不得这些了,他看看臂弯中昏睡的女子,将她抱进马车后道:“今日之事,多谢老神医,明日自有重礼相酬,告辞。”
云琅翻了个白眼冷哼一声,秦易儒笑眯了眼:“好说、好说!”
这晏家小子跟楚妮子一个样,知道他喜欢什么,明天肯定有一大名贵草药送上门!
另一边楚淮山也跟他们告辞,带着小江氏走了。
一夜辛劳,好在有个不错的结束。
秦易儒伸伸懒腰打算回去休息,扭头看云琅还臭脸站那儿,忍不住问:“琅小子,你怕不是还在跟晏家小子置气吧?”
云琅被说中心思,桃花目一眯咬牙切齿:“我一想到这晏三拐跑的是渺渺,而我还没能送渺渺出嫁,我就恨不得把这小子吊起来揍一顿!”
“呵呵,你打得过吗?”
“谁说打不过!”金丝折扇一甩,云琅眼底泛起危险的冷光,秦易儒看他来真得赶忙把人拽回来,“好好好,算你打得过,不过你都没跟那妮子相认,也用不了大舅哥的名义去揍他啊?”
云琅一滞,不吱声了。
秦易儒拍拍他肩膀:“好了,我老头子还不知道你那点儿心思吗?你是怕云家人的身份给她惹祸,毕竟你爹是前朝摄政王……”
“我没有爹。”提起那人,云琅神色瞬间冷下,“老爷子,以后也别在我面前提他,这么多年过去,我早就当他死了!”
秦易儒想起当年内情,也在心头暗叹了一声。
“阁主,那红袖她?”杜掌柜小心翼翼走过来问。
云琅瞥了一眼趴在地上、半死不活的花楼鸨娘,眼底闪过一分阴戾:“红袖,你今夜擅作主张,我姑且念在你误打误撞救了渺渺一命的份儿上,饶过你这一次,但若还有下次,你和老杜,就可以去刑堂了。”
刑堂是百晓阁中最恐怖的地方,进去之人九死无生。
杜掌柜浑身打了个寒颤,红袖却不依不饶道:“阁主,王爷的霜雪剑已然现世!咱们只要从她口中得知此剑由来,顺藤摸瓜,就一定能找到当年出卖王爷的叛徒!求阁主以大事为重,为王爷、为大盛复仇啊!”
云琅一听这话就嗤笑了声,杜掌柜忙道:“红袖,别说了!”
“阁主!云宁帝和晋王都已经死了,如今前朝皇室中,只有摄政王一脉留存,求您——唔、唔唔!!”她没说完就被人捂住嘴拖下去。
杜掌柜欲要求情,却见云琅阴沉着脸道:“放心,她是当年跟着娘亲从西疆出来的,看在这份儿上我不会要了她的命,但你最好跟她说清楚,本阁主要做什么,还轮不到她来指手画脚!”
“是!”
晏家,新房。
楚若颜醒来已是傍晚,昏黄的光线打在窗棂上。
她怔了一怔,才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进来:“醒了?来,吃点东西吧。”
男人说罢,就端着药粥在榻边坐下。
说实话,昨日大婚就没怎么吃过东西。
经过今日这一番折腾早饿了。
可楚若颜强忍饥肠,一脸警惕地盯着他:“是你把我打昏的?”
晏铮淡淡点了下头。
她瞬间不可思议道:“你不是很喜欢我吗?为何还要这么做?”
晏铮微顿:“正因为喜欢,才不愿你后悔。”说完舀起一勺药粥递到她嘴边,“吃吗?”
这是照着她往日口味做的,补药里面掺着燕窝,香味直往鼻子里钻。
楚若颜犹豫片刻张开嘴,于是一勺又一勺,那碗药粥很快见底。
“好了,那你先好好休息,我晚些再来看你。”晏铮说罢,端碗起身。
可刚一转头,就被一双藕白的小手缠住腰。
紧接着,那不安分的手指开始滑动,轻轻一挑就解了他的腰带。
“夫君,天色尚早,你难道不想做些快活事吗?”
晏铮呼吸一沉,回过头来,只见女子那双熟悉的眸子里,闪烁着算计。
她有所图谋!
晏铮闭眼深吸口气:“好了,你大病初愈,先歇着吧。”
说罢立刻转身离开,留下楚若颜满脸诧异。
看着进来准备伺候的玉露,脱口问道:“他是不是不行?”
否则怎么会有男人,拒绝得了妻子的邀请?
玉露吓得连呛两声,还没来得及回话,周嬷嬷突然皱着眉头进来:“大姑娘,曹家来人了,说是问您……有没有见过大姑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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