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蕴道:“啊,别问这么无聊的问题,我和知音就是玩闹,这不是没亲上吗?”
仔细回想起来,她还有点小遗憾。
祝长晋轻哼了声,说道:“那还怪我坏了你好事了?”
时蕴:“这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这么说。”
祝长晋知道这么问下去问不出个什么结果来,索性闭口不谈,将自己准备好的匣子拿出来,送到了她跟前。
时蕴好奇看了两眼,问:“里面是什么?”
“一只翡翠如意,刚淘来的,很好看,送给你。”
时蕴两眼放光,毫不客气的接下了,打开了匣子看了眼,确认祝长晋没耍自己,也就不计较他刚才的追问了,还朝他道了声谢。
祝长晋有些哭笑不得:“我家以前是不重视经商的,想着有爵位在身,便不愁没钱花,没必要自降身价去做买卖。”
“以前?那现在呢?难道陛下真要卸磨杀驴,削弱你家实力,你迫不得已去经商了?”
时蕴好奇问。
祝长晋抬手,两指对着时蕴眉心弹了个脑瓜崩,说道:“你想什么呢?都说了我和陛下的关系,还没差到这个份上。”
时蕴不信,嘟囔道:“还说没呢,你们上次都差点吵起来。”
“就算争吵起来也不能代表我和他关系差,我和你整日吵闹,难道我们关系不好吗?”
时蕴顺着他的话说:“这不是你自己说,你家突然经商吗?”
祝长晋轻笑:“我那是怕以后供不起我贪财的媳妇。”
时蕴顿了下,隐约觉得他说的是自己,但又不确定,索性没有再继续接下话去。
祝长晋恨铁不成钢道:“你就当一辈子缩头乌龟吧。”
时蕴:“那也给你个天天开屏的孔雀好。”
她岔开了话题,因为她正在尝试的人皮面具快捏好了。
她问:“师兄,你想吻我吗?”
这话将祝长晋吓了一跳,连忙伸手摸她额头:“你被人夺舍了?”
时蕴拍开他的手:“胡说八道什么?我这不是好端端在这?你就说你想不想?”
祝长晋以为她终于开窍了,连忙道:“想想想,当然想。”
时蕴问:“那要是我换了个模样,你还会想吗?”
祝长晋毫不犹豫道:“那是当然,我喜欢的是你这个人,又不是你的皮囊。”
“那太好了。”
时蕴拿了刚做好的人皮面具给自己戴上,对着铜镜调整了一下,确认无误后,看向祝长晋,说道:“那你吻我试试。”
祝长晋扶着她脑袋,犹豫了几番,依旧没下得去嘴。
和时蕴疑惑的目光大眼瞪小眼了许久,他还是没忍住开口:“你就非得披着蔺浮光的脸让我亲你?我实在下不去嘴。”
时蕴白了他一眼:“真是没品,蔺相这般绝世容颜,你居然还说下不去嘴,他要是愿意,我都能把他嘴亲烂。”
祝长晋道:“你当着我面说这话真的好吗?”
时蕴察觉到他语气里带着的怒气,她瞥了祝长晋一眼,抿了抿唇没说话,说道:“你要不想听我就不说了,干嘛生气?”
祝长晋默了片刻,忽得又笑了,说道:“我没生气,我怎么会跟你生气呢?别管蔺浮光愿不愿意,师兄我还是很愿意的,你不考虑下我的嘴亲烂?”
时蕴道:“我刚才让你亲吗不是没亲?”
祝长晋道:“你倒是先把人皮面具给揭下来。”
时蕴:“我不。”
祝长晋:“你还打算戴一辈子不成?”
时蕴:“一辈子犯不着,但只要戴着,你就不会对我图谋不轨了。”
“……”
祝长晋直揉了揉眉心,说道:“随便你,我今天来是为了说另一件事的,明天沈启源找你去,你别去。”
时蕴:“嗯。”
“别问为什么,只要你答应我不去,我就……嗯?”
祝长晋原本都想好了她会拒绝,然后问自己为什么,这时候他不想解释太多,只需要使出自己的钞能力将她征服。
却没想到她这么痛快的答应了。
他愣了下,问:“这么快就答应了?”
时蕴:“陛下跟我说了,要我明天别去沈宅,去宫里找他。”
祝长晋有些吃味:“你倒是听他的。”
时蕴:“他给我发俸禄。”
“你从我这拿走的钱哪次比你的俸禄少?”
时蕴:“那不一样,那是你送给我的,陛下那边是我凭本事自己挣的。”
祝长晋无奈道:“行吧,只要你不去沈宅就行。”
时蕴想起今天和贺岐说的话,转头问他:“你要回封地了?”
祝长晋挑眉,说道:“陛下跟你说的?”
时蕴:“别什么都扯到陛下身上,你要走的事不是人尽皆知吗?就瞒着我一个人不知道。”
“那你今天说这事,是舍不得我走?”祝长晋难得见她对自己依依不舍,轻笑道:
“我也不是非走不可,你要不想我走,你就说几句软话,我就不走了,好不好?”
时蕴道:“你要走肯定是有正事在身,没必要因我一个人留下,若是到时候造成了什么损失,还要牵扯到我头上来,我可担不起这么大的责任。”
祝长晋道:“我走也就走一两个月,处理一些棘手的事,很快就会回来的,不用担心我。”
时蕴:“我可没说担心你。”
“是是是,你没说,你念头都写脸上了。”
祝长晋越看她脸上这张人皮面积越别扭,他怀疑时蕴就是做这张面具戴着膈应他。
往日的好兄弟,现在的死情敌,他实在没法用浓情蜜意的语气和她说话。
他一手扶着时蕴的脑袋,一手在她下颌处摸索,找到了微妙的翘起处,将其一扯,把她脸上的人皮面具给揭了下来,丢到一边。
时蕴还想去捡,祝长晋却没给她这机会,扣住她脑袋直接吻了上去。
——
时蕴翘了早朝,直接去的御书房找贺岐,面上还围着一层面纱。
贺岐盯着她看了片刻,说道:“荣景做的?”
时蕴装聋作哑:“微臣不知道陛下在说什么。”
贺岐无奈道:“这层薄纱能遮什么?你嘴肿了,是个人都能看出来。”
时蕴撇撇嘴,低声嘟囔:“又不是谁都像你一样,盯着别人的嘴仔细看。”
“……是你表现的掩耳盗铃太明显了,还有,朕不是见谁都盯着那人嘴看,别以为朕跟你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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