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四个人就被村长“特别安排”了,跟着几个小孩来到了比刚刚大不了多少的木门前,毫无意外,背靠山洞,分分钟梦回原始人的生活。
“喂,你们几个人不要到处乱跑,要是被山织女发现抓走了,不会有人救你们的。”小孩抱臂而站,冷冷的看着几个人。
“好的好的,不过我能问一下山织女是什么吗?而且你们不是要举行神祭了吗,可以大概给我们说一说神明有那些喜爱的东西吗?”鹿南瑶好像永远不会生气,一直都是那张微笑的面庞,就像戴了一张面具一样。
跟他们差不多大的那个孩子目光古怪的看了看四人,刚准备开口就被身后的小孩拉了拉头发,刚准备发火却突然想起了什么,硬生生把脾气压了下去。
“这不是我们该操心的事,你们自己操心吧,记住,别没事有事的往外跑。”小孩说完立马就走了,还狠狠的打了一下拽他头发的小屁孩,那小孩被打的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我倒觉得他们不会走远,八成还会默默的窥探咱们,看来那个山洞里面是有什么不得了的宝贝啊……”南菘边摸下巴边猜测。
鹿南瑶这个时候确是把自己的那把剑拿出来,剑光一闪而过,但那具人形的精神体白谛却开始说话了。
“他一直不说话也显得很奇怪呢,还是让他张口比较好一点,这样我一个人的话可以有两个人说了。”鹿南瑶开口解释道。
“从咱们刚刚过来就是绕了一个圈,这还是同一座山,先进去看看吧。”活过来的“白谛”说着就要去推门。
“走开,我来弄,要是里面有什么危险的话,我可不想让咱们四个人少一个人。”酒一枝看都不看他一眼就插到了他前面,然后准备去推门。
虽然态度不好,但还是比较符合人设的,现在说不准那几个小孩就在隐蔽处偷窥他们,他们还是要表现的稍微熟悉一点,免得露出更多的马脚。
门上没有一点锁的痕迹,可能都不用人推,一阵风过后都能吹开,就莫名其妙的,南菘突然想起了当时星网上说的失踪人口,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像是凭空消失的一样,一点存在的痕迹都没有了。
不自主的屏住呼吸,门里面的场景却是诡异中带着几分安心。
房间很浅,里面只有几个架子床,房间也很矮,但是上面却挂满了白色的符纸,还有用菌丝编成的线也堆满了房间的角落。
看到里面的布景,南菘感觉自己这才莫名其妙的松了一口气,不过却又很快反应了过来,自己到底在期待什么?
“这小破门,这床,这门稍微刮点风就不行了吧?这床还没躺就会散架吧!”酒一枝骂骂咧咧的钻了进去,游荡了一圈又跑了出来。
而一旁的鹿南瑶却还在神神叨叨,嘴里还念叨着山织女。
四个人顺势进入门中,南菘轻轻得把门合上,细小的水柱顺势成膜,布满了门上的每一个缝隙。
在阴暗潮湿的洞穴中,水膜如同一层神秘的面纱,缓缓地蔓延开来。它如同一只无形的手,轻轻地抚摸着周围的石壁和地面,然后渐渐向上攀升,直至与洞顶相连。水膜不断扩张,最终将整个洞穴都包裹在其中,形成了一个奇异的水世界。
水膜隔开了洞顶上那些诡异的白色符纸,仿佛在守护着什么秘密。这些符纸在水的映照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宛如夜空中点点繁星,给这个原本阴森恐怖的洞穴增添了一丝神秘的氛围。
与此同时,一股异香扑鼻而来,弥漫在整个洞穴中。这股香气清新宜人,带着淡淡的花香和青草味,让人感到心旷神怡,仿佛置身于一个神秘的仙境之中。
突然,床下传来了一阵轻微的动静。原本平静的水面泛起了一圈圈涟漪,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水下活动。随着动静的加剧,水膜也开始微微颤抖,仿佛在承受着某种巨大的力量。
紧接着,一个浑身裹满了菌丝的人形物体慢悠悠地从床底爬了出来。它的身体被菌丝紧紧缠绕,看不清面容,但可以感觉到它散发着一种腐朽的气息。
三个人立在床上,都有一些目瞪口呆。
“虽然我感觉里面有东西,但就这么不足20平米的地方,竟然能塞下咱们五个人,哦,还可能不止呢……”酒一枝蹲了下来,看着菌丝人慢慢的爬了出来。
“啧,你们说这是山织女吗?”鹿南瑶表示很好奇。
“我觉得好歹要好看一点吧,这个应该叫山织男吧。”酒一枝配合了又好像没配合。
“外面的天好像开始黑了,我觉得咱们三个人呆在这块好像在玩一个游戏一样。”南菘一直注意着周围的动静。
“哦?我知道你说的那个游戏,咱俩回去加个好友,下次一块玩?”鹿南瑶立刻想起了她玩的那个游戏。
“你知道?我还以为我玩的那个游戏很小众呢,毕竟我感觉现在大部分人还是喜欢玩进度快节奏也快的游戏。”南菘有一点惊讶。
“什么啊?”酒一枝好奇。
“我给你推荐过的,你当时还没玩就说无聊,锦鲤白君山。”鹿南瑶不是很想理他。
“哦,那你俩自己玩吧,那进度太慢了,完全是在熬命。”酒一枝发现越来越多的菌丝人从床底下爬了出来。
“这一共才几张床呀就爬出来这么多,我看看能把空间填满不?”酒一枝开始数人数。
在那不大的空间里,菌丝人如潮水般源源不断地涌来。南菘的水雾罩逐渐收缩,紧紧地围住了他们几个人,形成了一道坚固的防线。
空气中弥漫着奇异的香气,这股香气仿佛具有某种魔力,开始控制着菌丝人的行动。它们原本疯狂的攻击变得迟缓起来,眼神也变得迷茫而呆滞。
南菘等人紧张地注视着周围的菌丝人,心中暗自庆幸这股异香的出现。然而,她们也清楚,这只是暂时的喘息之机,必须尽快找到解决问题的方法。
水雾罩内的气氛越发凝重,仿佛时间都凝固了一般,每个人都能清晰地感受到那股无形的压力。菌丝人的数量仍在不断增加,它们紧密地包围着水雾罩,如同汹涌澎湃的潮水,一浪高过一浪,企图寻找突破的机会。
南菘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他知道,在这危急关头,稍有不慎就可能导致全盘皆输。然而就在这时,原本安静的门突然被“啪嗒”一声踹开了,外面赫然站着那几个白发小孩。他们眼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宛如来自地狱的恶魔,还没等小孩开口说话,与此同时,菌丝人也在瞬间找到了突破口,如饿狼般猛扑向洞口。
几个小孩瞬间长发涌动,眼球凸起,手中的砍刀立刻劈下,刀光闪烁间带着凌厉的杀意。可惜,他们的攻击对于强大的菌丝人来说,也只是杯水车薪、九牛一毛罢了。
“天赐良机,咱们赶紧去那里!!”鹿南瑶使了个眼色给南菘,心中暗喜。
原来,她刚才和南菘早已商量好计划。她利用精神力幻化成假人将那几个小孩吸引过来,而南菘则负责引出藏在洞穴里的人。没想到一切竟然如此顺利,洞穴里的人似乎完全无法分辨敌友,看到那些小孩后,果然与他们撕打在一起。
只见三道光芒闪过,三人连带着那具精神体白谛瞬间消失在了原地。
“快快快!冲冲冲!”随着酒一枝一声大喊,他们已经闪现到附近的不远处,然后就是拔腿狂奔。
跑到洞穴旁边后,其中一人飞起一脚踹开了门,另外两个人连滚带爬地爬进了洞里,最后南菘进来后还不忘加了一道跟布洛尔学的符咒,整个洞口瞬间消失了,但与此同时洞中也没有了一点光亮。
幸好这个洞非常狭窄,而且还没有任何岔路,三人便只能顺着这条唯一的通道拼命往里爬去。
爬了不知道多久这才停了下来,现在可谓是一点动静都没有了,三个人这才慢慢停了下来,靠着旁边的洞壁开始休息。
“这老天真是一点都不让人休息,我本来还想趁晚上夜黑风高的时候来呢。”安静了一会,酒一枝突然开口道。
“是吗?不过现在的情况也不算坏。”鹿南瑶在黑暗中轻轻的笑了笑。
“也不知道那个谁现在怎么样?他最好有点本事,别到时候被抓了又让我去救。”半晌后酒一枝突然开口道。
他这么一说鹿南瑶还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过了几秒钟,这才想起来他说的那个谁到底是谁。
“人家可能跟你打的有来有回呢,你还看不上人家?”鹿南瑶轻笑。
“白谛会找到咱们的,只要咱们的方向没有问题。”南菘一直很相信白谛,不单单两人是同伴的关系,更因为在之前的经历中,只要他们三个人没有走错方向,就一定会找到白谛。
“好吧,可能有的人天生就是那样吧,不过这样的能力还真不赖,那小子的运气还真好。”酒一枝酸酸的说了两句后便翻过了身,准备继续往前爬。
可就这一眼不对了,他突然强烈感觉到身后有什么东西在盯着他们。
一条浑身漆黑的蛇悄无声息的慢慢爬了过去,结果还没爬出几米就感觉被什么东西挡住了。
“我靠,什么东西在这?呆了多久了?”酒一枝心脏狂跳,而剩下的两个人也开始慢慢爬了起来,三个人装作若无其事的继续往前爬。
身后一丝动静也无,就像他们刚进入这里一样,可酒一枝明显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压过他的蛇继续跟着他们,中间就隔了几米的距离,但是这个东西好像并不是具有强烈攻击性的,不然在最后的自己肯定能感觉到,况且不说自己,鹿南瑶对这种感觉更加敏感
真是奇怪,没有攻击性,但在这里出现了,这是为什么?
难道只是因为好奇?这压根不成立。
三个人的动作越来越快,可随即那身后的东西也是越来越快,像是一定要跟上几个人。
“这东西好像牛皮糖啊,一旦染到身上就弄不掉了。”南菘心里暗暗的想。
突然洞中传来了剧烈的喘息声,呼哧——呼哧——呼哧——
绝不可能是那身后的东西发出的声音,因为那东西离他们有一段距离,并且它刚才还发出过另外一种声音。但随之而来的,却是一道压抑到极致的声音。这道声音仿佛从牙缝里挤出来一般,带着强烈的不满和愤怒:“我不是告诉你们了吗?不要外出走动,你们为什么就是不听?”
每个字都像是被硬挤出来的,充满了力量和威严。其中还隐约传来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的声音,让人毛骨悚然,仿佛下一刻就要扑上来把所有人撕成碎片,然后一口吞进肚子里。
“我靠,追来了,但是听着好像还有点距离,他咋知道前面是我们的?”酒一枝的蛇瞬间变大了几倍,在这狭小的空间里直接把三人滑上了蛇背,然后蛇就像蚯蚓一样开始向前疯狂滑动。
“都趴在上面,别抬头,小心碰到上面。”酒一枝小声的警告,蛇的动作虽然快,但是它的声音也小呀,如果被后面的人发现了,他们估计就要凉透了。
就在这时,身后的喘息声越来越近,像是一头凶猛的野兽正在靠近。酒一枝的心跳急速加快,他紧紧地抓着蛇背上的鳞片,生怕一不小心掉下去。而其他两人也紧张得不敢出声,只能寄希望于赶紧离开
随着时间的推移,喘息声越来越大,仿佛已经来到了他们的身边。但是却没有人说话了,好像,好像这就是他们的幻想一样,一切都是不存在的。
“好像不太对……”南菘打心底里突然觉得不对了,他们之前在山洞里面也经历过这样的事。
这种东西一旦起了疑心之后,就会变得越来越让人怀疑,南菘猛的一回头,就像身后的酒一枝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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