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那张百里传送符已经消耗掉了,本座便补你三张。
此外,再赠你一枚紫金令,你可以凭借此令前往藏经阁二楼,挑选一本更好的术法!”
“谢前辈赏赐!”
孟菀强压着激动的心情,接过了木盒和令牌。
将东西收起后,她似想起了什么似的,恭敬地开口。
“前辈,丹绝老贼给我的那枚筑基丹还在我那儿,我稍后便给您送去?”
血莲子直接拒绝道,“不必,丹绝子给你的万里传送符是假,那筑基丹我虽然没验货,想来也真不到哪里去。”
孟菀震惊地瞪大了眼睛,“筑基丹竟然能造假?”
“当然了,这其中的门道多着呢,很多人倾家荡产,却买到了假货,都筑基失败了还以为是自己运气不好、资质不够。”
血莲子嘴角勾起一抹讥嘲,而后又很快隐去,温和地看向孟菀。
“你无需为此烦忧,等你修为到了,本座自会赐下筑基丹,助你筑基。”
孟菀单膝跪地,语气铿锵。
“菀飘零半生,只恨未逢明主。能为前辈效力,实乃孟菀之幸!”
血莲子含笑将孟菀扶起,“你我之间,说这些话反倒是见外了,听说你报名了本次五宗交流会?”
孟菀顺势起身,闻言还有些不太好意思。
“弟子自知能力有限,却也想在五大宗门面前,扬我玄阴宗之名、扬前辈之名!
弟子自作主张,报名了此次五宗大会,还请前辈恕罪!”
“你有这份心是好的,我又怎会怪你?”
血莲子和颜悦色地道,“只是再过十来日,就是五宗大会举办的日子,时间紧迫,你要是有压力,我可以做主替你免去这次比试。”
“前辈好意,弟子心领了,但孟菀不愿做一个连战场都不敢上的懦夫。”
“好!你既然已经决定好了,那我也不多说,此次五宗大比我也会参与,届时你随我一同前往便是。”
“是,一切都听前辈安排!”
见血莲子远去,孟菀没有回弟子居,折身以最快的速度朝着藏经阁赶去。
直到踏入藏经阁的大门,她才长松口气,自己这条小命算是暂时保住了。
不怪她谨慎,丹绝子这会还没走呢。
万一他回去之后,越想越不爽,找到孟菀一巴掌直接把她拍死怎么办?
沈玉是丹绝子的后人不错,但是在这些筑基修士的眼中,也就那么回事吧。
事关小命,孟菀自然不敢松懈。
她决定了,在丹绝子离开宗门前,绝不离开藏经阁半步!
进入藏经阁二楼,孟菀没有急着挑选各种强大的术法,而是找了个角落,冷静地复盘这些天发生的事。
从丹绝子找上她,被逼着偷炉开始,一直到她踏入藏经阁之前,所有细节她都没有放过。
半个时辰后,孟菀轻舒口气。
一切都很正常,没有留下任何错漏。
她体内的毒素已经尽数逼出,至于丹绝子给的解药,不管是他之前给的那些,还是后来给的,她都不会去吃。
孟菀起身,翻看起藏经阁中的术法来,收录在藏经阁第二层的术法,确实比《吞血诀》更加精妙。
她看得很仔细,认真比对着每一本术法的优缺点。
反正有好几天的时间让她挑选,不挑本好点的功夫,对不起她浪费的这几天时间。
五天之后,确认丹绝子已经离开了玄阴宗,孟菀这才带上挑好的功法,离开了藏经阁。
她选的是一本名为《血咒术》的血道秘术,损耗一部分精血,可以利用血脉之力施加诅咒,削弱对手。
回到弟子居后,孟菀花了半天时间将血咒术学会后,便开始清点近些天得到的物资。
金火珠二十五枚,毒障珠十二枚,百里传送符三张。
上品灵器追风靴一双,未修复的上品灵器白玉坠一只。
此外还有两柄中品灵剑,一张中品弓,若干下品灵器。
以及三枚聚气丹、一枚假筑基丹,两份不知真假的解药,和一些七七八八但没什么用的材料。
孟菀将一部分重要的东西收进储物戒指,其余东西扔回储物袋,离开弟子居直奔器坊。
几天没搞事,还真是有点不习惯呢!
孟菀不在的这几日,她的事迹已经在众弟子口中传开了。
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何事,但也知道她立下了大功,取代沈玉成为了血莲子座下最受器重的弟子。
器坊中,几名弟子正聊着最近的大事。
“孟师姐的运气真好啊,原以为她得罪了沈师姐,有的是苦头吃,谁知道最后倒霉的居然是沈师姐?”
“还叫师姐呢?沈玉背叛前辈,辜负了前辈的信任,这种人就算死一万次也难消其罪!”
“对,沈玉就是一条毒蛇,要我说前辈还是太仁慈了,看在她跟了那么久的份上,居然只要了她的命。
依我之见,纵是将她千刀万剐都不为过!”
孟菀走进器坊,恰好听到这一句,不由扬了扬眉。
沈玉之死,她并不意外。
解药已经到手,丹绝子也被流放荒石城,沈玉自然没有活下去的必要了。
换做是她,也不会任由一个背叛了自己的人继续活着。
不过,血莲子出尔反尔,拿到了解药却又对沈玉痛下杀手,同为筑基修士的丹绝子会想不到吗?
孟菀垂眸,掩去眼中的思索之色。
她几乎可以断定,丹绝子后来给的那枚解药,是假的!
至于他之前假借沈玉之手给的,能够让毒丹延迟三个月毒发的解药,应该是真的。
所以,在血莲子眼里,她也就是个最多能活三个月的死人了。
孟菀将这些念头压下,再抬起头时,脸上满是笑意地同器坊众弟子打了一个招呼。
“都活着呢。”
众弟子:“……”
你要不要听听,这说得是人话吗?
就不能盼着他们点好?
众人心中腹诽,面上却堆满了殷勤笑意,争先恐后地同孟菀打招呼。
连资历最深的沈玉都斗不过孟菀,以后这器坊中谁说了算,已经是一目了然了。
“是啊哈哈,孟师姐,您来啦?”
“走了这么远的路,累坏了吧,快坐下来歇歇。”
“师姐先喝点茶,再吃些灵果,我给您打扇子。”
孟菀大爷似地坐在椅子上,边上敬茶的敬茶,端果盘的端果盘,打扇子的打扇子,那样子,别提多威风了。
偏偏她这股小人得志的模样,有人看不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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