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丁贵当即便拒绝道。
“多谢赵公子好意,但我们自觉实力卑微,帮不上什么忙,还是各走各路吧。”
“哼!公子主动相邀,你们几个竟敢拒绝,是想敬酒不成吃罚酒了?”
赵维的身后,一名老妪冷哼一声,不悦地道。
“我们散修盟可是衡岳城中数一数二的大势力,得罪了我们散修盟,你们几个以为还有好果子吃吗?”
闻言,丁贵和丁杰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
两人有筑基修士当靠山,平日里在衡岳城中,不说横着走,小日子过得也还算滋润。
可现在,居然有人敢怼脸威胁他们!
更可气的是,威胁他们的这人,他们还真得罪不起。
于是,两人用暗含期待的目光,看向一旁的孟菀,义愤填膺地拱火道。
“沈姑娘,这人居然敢威胁我们!”
“就是,这老婆子这么说,简直是不把您、不把沈家放在眼里啊。”
丁贵和丁杰其实没什么坏心思,无非是不想被赵维当了枪使。
希望孟菀能够抬出自己的身份,震慑住想要强行与他们组队的赵维。
然而,对上他们的,却是一双纠结又犹豫的眼神。
“可是,叔父临行前再三告诫过我,在外面要谨言慎行,不要给族中树敌。”
一直留意着三人动静的赵维,听到这里,却是心中一动。
看来这位沈姑娘,有点来头啊。
他状若无意地多看了孟菀几眼,主动打圆场道。
“好了孙姨,不要吓着几位朋友。”
赵维训斥了老妪一句,看着孟菀三人,笑着问道。
“三位真的不想加入我的队伍吗?我没有恶意的,只是想着多个人多份力量,大家一起行动的话,逃出生天的几率更大。”
丁贵脸色难看,赵维话说得好听,可落在他的耳中,却是与那老妪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想逼他们就范。
他与自己的弟弟交换了一个眼色,而后又看向孟菀。
“沈姑娘,你意下如何呢?”
孟菀歪头想了想,“要不就先跟着赵公子一起吧。”
丁贵有些不甘,可借他三个胆子,也不敢和赵维对着干,只得忍气吞声地道。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不过赵公子且记好了,我们几个可不是什么毫无背景的散修。”
丁贵眼中流露出一丝警告之色,“我们兄弟俩,乃是烈火堂副堂主崔玉成座下弟子。
这位沈姑娘,更是大有来头,还望赵公子莫要行差踏错!”
赵维的眼里闪过一丝冷色,面上笑意却依旧温和。
那位沈姑娘,在他没弄清楚虚实之前,暂时不会动。
可是你们两个,算什么东西?
所谓的烈火堂,总共也才两名筑基修士罢了!
像这样的小势力,衡岳城中一抓一大把。
“道兄说得这是什么话,我赵维不过是牵头,将在场所有修士汇聚在一起,以便顺利脱困罢了,自然不会对你们不利。”
在赵维的组织下,一支由数十名炼气修士组成的临时队伍被组建而成,朝着山洞深处走去。
与此同时,山洞更深处。
被阵法之力拘来此地的筑基修士在意识到处境后,不仅不害怕,反而一个个面露喜色。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这个地方,分明是洞府主人的老巢!”
“只是这魔修确实歹毒,想要启动阵法进入此地,还得献祭人命!”
披着沈毅外皮的孟菀不动声色地听着众人的议论,想起脑海中那道曾经出现过的声音,一个大胆的念头在她脑海中逐渐成形。
有没有可能,当下的一切,全都在那个声音的设计之中?
也许……这座洞府的主人,还真就没死透!
孟菀低下头,掩去眼中的思索之色。
这不是没有可能,魔修有很多稀奇古怪的法子,可以令神魂不灭。
毕竟好死不如赖活着嘛,活的时间长了,说不定又遇到了什么天材地宝,或者适合夺舍的身躯,又能重获新生了呢。
当然,这洞府的主人就算侥幸不死,也一定是虚弱到了极致,离死不远。
哪怕靠着洞府中的禁制和机关,也绝对阻挡不了这么多修士。
“沈兄,他们都已经开始行动了,我们也走吧。”
崔玉成催促着沈毅,眼底露出一丝狂热。
孟菀点点头,却故意放慢了脚步,落在了众人身后,在脑海里疯狂询问先前的那个声音。
“前辈,您还在吗?”
“前辈,我来接受您的传承了,传承在哪?”
“您要不说,我可就一直问了!”
“闭嘴!”
似是不堪其扰,脑海中的声音暴怒地开口,“别吵吵了!”
孟菀在心里狂喜,“前辈您终于肯理我了,我已经按照您的指示过来了,传承在哪?”
那个声音冷哼一声,“急什么?你已经在传承之地了,还怕得不到传承吗?”
“前辈,这您就不懂了吧,我这不是着急去拜见您吗?”
脑海中的那个声音又不说话了,孟菀也不急,跟在崔玉成的身后,走到了一处岔路附近。
两人刚走到岔路口,就听到其中一条岔路深处,传来一阵阵惊呼和怒吼,夹杂着法器碰撞的轰鸣声,显然是有人遇到了麻烦。
“沈兄,我们走哪条路?”
看着眼前的两条岔路,崔玉成皱着眉,有些犹豫地道。
“别急,让我想想。”
孟菀做出一副思索的样子,在脑海中询问道,“前辈,我们走哪条路?”
“走右边的那条。”
这次,脑海中的那个声音回复得还挺快。
“想好了,我们走左边。”
孟菀微微一笑,“我方才观察过了,选左边这条路的人似乎更多些。”
脑海中的声音气得大怒,“老夫让你走右边!右边!”
崔玉成有些无语,“沈兄,你这会不会太草率了?方才的打斗声,就是从这边传出来的。”
“呵呵,有宝贝才有打斗嘛,不然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打起来?”
闻言,崔玉成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说得也是。”
两人踏入了左边的岔路,孟菀则是在脑海中安抚着那个声音。
“前辈,并非我不听你的话,只是我这个人,向来喜欢有挑战性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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