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刘广林的话非常难听,简直恶毒,但程惟明还是克制住愤怒情绪,看向吕中,说道:“老吕,别生气!这位是刘广林,现在是陈书记的临时秘书。”
和吕中说完,又转头对刘广林解释道:“刘老弟,这位是米书记的秘书吕中吕科长。刚才正和我讨论本次会议的报道重心,没注意到你。”
刘广林还是保持盈盈笑意,用“我早已看穿一切”的眼神盯着程惟明,“现在注意到了?!”
本来在这个时候,不管是吕中还是程惟明,只要他们其中的一个起身让个座,刘广林都可以就此打住。
但是,浑身都是优越感的两人,怎么可能在乎一个刚进市委的临时工呢?!
更何况,宴会座次这个东西,它毕竟是潜规则,不能拿到桌面上来说的;能够摊开在桌面上讲的,就是安定团结的主旋律嘛。
所以,两人根本不惧怕刘广林会不会胡来:在这样高规格的宴会上,你刘广林敢闹幺蛾子,陈书记能放过你,崇州市的其他常委也不会放过你!
我还就不信了,你刘广林不怕?!
刘广林怕这个吗?丝毫不怕!
现在的刘广林代表的可不是他自己,是陈衡;维护的也不是自己的面子,是市委书记的威信。
哪怕真的动手打了他们俩,刘广林要背一个党内警告的处分,他们俩就要背记过的处分。
原因很简单,刘广林是在维护市委书记的威信;你程惟明、吕中维护的是什么?个人的面子吗?
你们既然这样不识大体、不顾大局,不处理你们处理谁?!
所以,刘广林可以继续保持气定神闲,甚至还有心情唱“现在注意到了”这样的高调。
程惟明看向吕中,现在可是识人的好机会,一直以来对吕中的印象都很模糊,看看这次你吕中怎么选择吧!
吕中能怎么选择呢?换句话说,气氛都被程惟明烘托到这里了,他还能怎么说呢?!
更何况,虽然他知道眼前这个帅气的大小伙儿,是可以和省委书记说得上话的,但,那又怎么样呢?
还是那句话,他吕中离省委书记太远。
所以,吕中开口了,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控制着一桌人都能听得到,听得清楚。
“小刘啊,你是陈书记的临时秘书,随便在哪儿都可以坐嘛!你看,我们真的有点事在谈,行个方便?”
刘广林差点被气笑了:尼玛,你还能更无耻一点吗?!这是一个有没有地方坐的问题吗?!
所以,刘广林用蔑视的眼神,环视着满桌子闭嘴不言的人,包括粟子莹的秘书小齐在内,并且对他们报以轻蔑一笑。
他从桌上拎起一瓶双沟大曲,拧开盖子,一只手摁住吕中的肩旁,不让他动弹,一边往他头上浇着酒,一边以同样不轻不重的声音说道:
“你还知道我是陈书记的临时秘书啊!
蠢货!临时秘书不是秘书吗?!不应该维护市委书记的威信吗?!
煞笔!你都知道我是临时的了,还要和我争,争赢了你能赢到什么?!
你什么时候见过光脚的怕了穿鞋的?!”
刘广林不单是把说话的声音控制得刚刚好,就连说话的节奏也控制得刚刚好,话刚说完,酒瓶里的酒也刚好倒干净了。
整个大厅里面突然安静下来,静得瘆人!
小齐像是看怪物一样,看着刘广林,内心震惊到无以复加:这就是粟书记欣赏的男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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