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教授自然是不乐意的。但不乐意归不乐意,省委书记的指示是一定要执行的。

    于是,安思景怀揣着三分不情愿,磨磨蹭蹭地搞到现在才来。

    不过,也正好给了刘广林和万书记一个深入交谈的机会。这个机会的影响力之大,现在还看不出来。

    安思景一脸严肃地给刘广林把完脉,询问了一些生理现象后,向万书记汇报说,这个年轻人的身体很好,从中医这个角度是看不出有什么暗病的。

    这让安教授非常的奇怪:一个人无论怎么健康,像他这样的老医师上来搭脉,总是能找出一点小毛病的。

    比如说上火,这种每个年轻人都有一点的小毛病。

    因为在中医眼里,人就是在这样或者那样不断产生的小毛病里面,衰老死去的。

    但是,这个刘广林一点毛病都没有,这个就让安思景非常奇怪,这是这一辈子第一次遇到的事情。

    他又仔细地检查了一遍,再三确认自己没有遗漏后,放开了刘广林的胳膊,同时在心里给刘广林下了一个定义:这是一位奇人。

    怎么说呢,安思景这个人或许有点贪财,有点好名,但是医术也高明,特别是在对待病人这一块,还是有着老大夫的气节。

    我可以不给你看,但是,我只要帮你看了,就会如实地告诉你病情。

    所以,他在医术这一方面的口碑其实还好。

    万书记见连安思景都说没问题了,这才放下心来,让刘广林回去,踏踏实实工作。

    当然,更多的暗示也不会给了!小孩子嘛,惯坏了很难矫正的!

    从市委招待所出来的时候,他去了一趟仓前藏钱的出租屋,主要是看看是否安全。

    虽然有隐形术在掩饰,还是让人不放心,万一进来一个小偷呢?

    在这个入室盗窃猖獗的年代,这种事情简直太平常了。

    进了出租屋,打开防盗门,一股钞票上淡淡的汗臭味扑面而来。

    这是个大问题啊!刘广林想着,这个隐形术能遮掩形状,但不能掩盖气味,必须尽快地买个新房子了。

    检查了下屋内的情况,顺手在里面抽了二十万的现金,刘广林离开了出租屋。

    这么一番忙活,时间就到了快十点钟了。

    夜风绵绵,吹星入梦,九六年的崇州睡的很早。

    等刘广林回到南港宿舍的时候,看门的大爷告诉他,他的家里来人了,被田主任安排在区政府招待所。

    刘广林听到之后,立刻往政府招待所赶了过去,好在路不远,不然的话,夜就太深了。

    等刘广林敲开父母住的房间门时,平时有早睡习惯的俩人还在看着电视节目,睡意绵绵地在等着他。

    “爸、妈,你们怎么没在家多歇两天的!”刘广林正要顺手关门,被刘福制止了。

    就听见他说道:“你姐夫他们也来了,就住在隔壁,听到动静了要过来的。”

    刘广林的姐姐、姐夫都是在银行上班的,姐夫卓毅是工行东江县支行的一个小股长,姐姐是中行的信贷员。

    他们能来崇州看刘广林,一定是请了假的,说不定明天就要回东江去。

    “你们在里面,他们没有为难你们吧?”

    “哪个倒也没有,就是吃住不方便,受罪!”刘爸怨恨地说道:“到底是谁栽赃我们家的?这个断子绝孙的缺德家伙!”

    刘妈看自己儿子和以前差不多,还以为刘广林在崇州市局里的待遇,和他们差不多,也就放下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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