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连一座小小的幼儿园,他不签字,四年过去了,集团基础建设规划处就是建不了。”
谢云闲这么一说,刘广林立刻就知道这个王益伟是个什么东西了。
难怪企业搞不好了!
都把精力放在往自己口袋里捞钱,都趴在老百姓身上吸血,这样的企业怎么可能搞得好?!
哪怕是放在计划经济时期,这样的企业也没有生存空间。
所以,企业搞得好不好,和经济体制有关系吗?
有,但是不大,根本不足以决定企业的生死存亡。
那些张嘴闭嘴经济体制决定企业生死存亡的,不是坏,就是蠢,要么就是又坏又蠢。
刘广林在心里发着牢骚,嘴上却说:“谢哥,你最近一段时间注意着点,尤其你这个人事口上的事情。
不合规的,哪怕是要被调离,你都不能听招呼。
我们国家的编制待遇太好了,许进不许出啊!
你人事上的口子要是就这么打开,想要清退就太难了。”
谢云闲喝了不少酒,只顾着点头,并没有细想刘广林这个建议的深意。
倒是方缘,直截了当地问道:“我说林弟,你也别打哑谜了,是不是听到什么风声?”
刘广林想了想,认为现在说出胡本贵即将去省国资委学习的事情,对大局也没什么影响,反倒是能取到一个打草惊蛇的作用来。
要是把胡本贵给吓跑了倒是更省事了。
只可惜,胡本贵这种人一般是不会跑的,也跑不掉。
“据说,胡本贵要去省国资委上学习班了。利益从来都是有链条的,难保王益伟不打人事上的主意。
别的不说,一个商品粮的户口本还能卖五千块钱呢!”
谢云闲这才反应过来,惊得酒杯都差点没端稳,“这么说来,省里头已经盯上港工集团了?
我就说嘛,这么疯狂都没有管的话,那不是乱了套嘛!”
听到谢云闲这充满理想主义的话,刘广林在心里一声叹息:其实,兄弟,还真没人管!
国资委管不到国有资产流失,这不是笑话,是真事啊!两千年前,国资委没有这么大的监管权。
这也是刘广林希望胡本贵跑路的另一个原因。
倒是方缘,看着自己失态的丈夫,劝说道:“老谢你还是稳重一点,把好人事关口,其他的事情就装作不知道,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别一喝酒又出去咋呼,那是要坏大事的。”
谢云闲看着刘广林深沉的目光,心中也生了警惕,看来,最近一段时间的酒局还是不参加了吧。
刘广林看到谢云闲,对胡本贵即将上学习班的事情就这么点反应,甚至连方缘这么一个通透人都不吱声。
他禁不住摇了摇头,国家的企业还是需要谢云闲这样廉洁的人来管理的。都畏难都不上,只有便宜了那些心术不正的坏分子。
“谢哥,你对集团副总这个位置就没想法?”刘广林问道,“你现在是第一个知道这件事情的人,想要运作的话,起码你是有时间优势的。”
谢云闲看了一眼方缘,见她没什么表示,这才开口说道:“有想法,但是,即使我坐上这个位置了,我也做不了事。
领导不帮我,后台不撑着我,我哪怕坐上副总的位置,也是一尊泥塑的菩萨,样子货。”
谢云闲不说还好,一说更是勾起了刘广林前一世的回忆:多少英雄豪杰,倒在无人赏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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