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要多想,我其实也是想斗倒石磊的。再说了,干工作哪里可能面面俱到的。

    改制工作组的怎么接待、来政务大厅调研的客人怎么接待,你要做到心里有数。”

    刘广林听到粟子莹要把这一场场泼天的功劳推给自己,心里温暖的同时,也有些感动。

    不过,自己需要的是功德,真不是这些场面上的东西。

    再说了,这些场面上的东西虽好,可一旦多了,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事,起码容易给人留下好出风头的坏印象。

    “学姐,这马上到来的两件大事,我是不可能参与陪同的。作为现场解说员,这个已经是我能做的最大程度了。”

    刘广林看到粟子莹正准备说点什么,就冲着她摆了摆手,“我现在还只是个副处,早早在高层那里挂上号了,真的是好事吗?

    我看不一定!

    可你不一样,学姐,你现在正是起势的时候。

    而且,不管是政务大厅,还是国企的体制改革,都是两个非常好的政治抓手,你为什么不亲自抓起来呢?”

    粟子莹再次打量了一眼刘广林,看着他好似刀削出的冷峻五官,在昏暗的灯光下厚重如雕塑。

    不禁在心中再次为自己小表妹惋惜,如此人杰,真可惜了!

    有几个当官的不想在最高层那里挂个号呢?那可是通天的梯子!

    可刘广林就拒绝了,起码他认为这么早就在高层那里挂号并不是什么好事。

    这可真是难得的人间清醒啊!

    粟子莹还记得她大伯说的一个小例子,某公的孙子,28岁的副厅领导干部,可到四十岁了,还是副厅级。

    不是说这位28岁的副厅级领导没有能力,就是傻子在这样的家庭里长大,官场常识也强过普通人的。

    更何况,这一位不但不傻,还精明的很。

    那么,是什么原因让这位要背景有背景、要能力有能力的干部在十二年里原地踏步呢?

    答案很简单,期待感。

    高层对他的期待很高,可他的能力无法满足高层的期待,又因为年纪的缘故,提拔正厅被压了一次又一次。

    像这种很隐晦的真事,一般人,甚至连一般的干部家庭都无法接触到的真事,粟子莹不相信刘广林会知道。

    那么,他能有这样的觉悟,真的就纯粹靠自己的悟性和决断了。

    面对这么大的诱惑,说放弃就放弃了,这不是人杰是什么?!

    而粟子莹想把刘广林推给国家高层,也是有自己的考量的:刘广林才二十四岁,就已经是实权副处级领导干部了,哪怕为此被高层压几年也划算。

    真以为走进国家高层领导的视野不需要代价吗?!

    不过,不管怎么说,刘广林这个小学弟把这两场大功安在自己这里,都是好事。

    从感情角度来说,这有利于粟家和万家的联合。

    粟润虽然不是太了解体制改革,但对政务大厅还是了解的很清楚的,当然明白,这是刘广林让功了。

    所以,他就不可能对万家这一派的事情不管不顾。

    这就是派系之间的自然联合了,无声无息,却又水到渠成。

    从功利的角度上讲,这不但有利于粟子莹的发展,也有利于刘广林自身的发展。

    粟子莹只要做好这两件事情里的一件,今年她都很难在崇州待到过年,要么进中央直属部委参与宏观规划,要么进省委强力厅局任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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