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这位官家太太也没有给罗庆全一个肯定的回答,只是很模糊地说,回去之后做做自己公公的思想工作。

    目送自己老乡离开,罗庆全忽然对京城产生了一种畏惧,这地方真不是什么好地方。

    当然,罗庆全也不是听天由命的性子,他还是很积极地寻找着突破口。

    铁道部的刘部长得知罗庆全到了京城,还是打算晚上宴请他,重新谈一谈,帮着老朋友想想辙。

    尽管朱启明的事情他罗庆全没办好,但真正的朋友,能计较这么多吗?

    刘部长为了晚宴,很是下了一番功夫。诚挚地邀请到了和他关系相熟的中组部一位领导,作为今晚宴会的主宾。

    不过,宴会现场的气氛就有些尴尬。

    这位领导听完刘部长的介绍之后,谈兴低落,更不要说在罗庆全的去留问题上有什么明确的说法了。

    宴会结束之后,刘部长忍受不了罗庆全眼神里的哀怨,还是当着罗庆全的面,给这位领导打了个电话,询问中组部对罗庆全的问题定性。

    “现在就给你罗庆全的问题定性,你想的可真美!”这位领导显然是有火气的,“街头的小流氓在惹人之前,也还知道推搡两下,试探下对方。

    你问问罗庆全,他试探了吗?

    他要是试探清楚了还敢这么搞,那我倒是佩服他尽管是个傻子,也还是千年难得一见的傻子。

    一个躺在病床上的干部就逼得他现出了原型,他招惹的余书记还没有正式出手呢!”

    刘部长听到这里,倒是弄明白了问题的严重性。但,他也糊涂了,“领导啊,这个招惹小罗的不是刘广林吗?一个小小的副厅级干部,怎么就和余书记扯上关系啦?”

    “什么?”电话那头的领导显然要比刘部长还吃惊,“是从中办调过去的那个刘广林?

    你们没拿小刘怎么样吧?

    我在这里正式警告你们,你们要是敢对刘广林动手动脚的,那可别怪我对你们不客气。

    这个刘广林是我们组办两家重点培养的干部对象!”

    这下子,刘部长彻底傻了。

    卧槽!

    你刘广林要是早早的把后台亮出来,我们至于这么对待你吗?

    这么年轻,学什么不好,没事玩什么低调!

    “我们这是错怪了刘广林!”当事人罗庆全这个时候也彻底清醒过来,“就他亮出来的部分,实力也足以打消很多聪明人的小动作了。

    可我,精明了一辈子,到头来还是栽在自己的高傲上。

    我一个副部长的权力,就可以让很多正厅级干部畏之如虎了。何况他刘广林摆在桌面上的,都不止正部级。

    只能怪自己,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刘部长担心地看着老友,看他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关心地问道:“老罗啊,你接下来的动作很关键,你可要想好了。”

    罗庆全摇摇头,苦涩一笑,“我接下来做什么都不重要了。因为别人对我的认知已经固定了。

    你我都很清楚,要想改变别人的认知,基本上不可能。”

    刘部长想了想,给罗庆全出了个主意,“老罗,错误已经犯了,给组织一个良好的认错态度,很重要。

    带病提拔的干部为什么屡禁不绝?

    就因为有其必要性!

    我的想法,这件事情你还是和余书记诚恳认错,如果余书记能放眼将来,也许会原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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