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个理由,打动不了我,你也没什么损失,权当磨牙了吧!”
屈春和还是第一次和这样坦荡的领导打交道,很有些不习惯,难道他不是先批评自己一顿,再来问情况吗?
但,自己不按常理出牌,别人也能,所以,屈春和就把自己的诉求和刘广林说了一遍。
刘广林听完之后,不得不承认,这位屈春和是一位真正的官场铁汉子。
然后,他就对屈春和的提议动心了。
屈春和的提议很简单,松宜矿务局四千多个家庭要动迁到新的管委会园区,西陵市政府必须要成立一个临时的指挥部。
而他,就想要当一回这个指挥部的指挥长。
严格说起来,这根本就不是要官当,这是要事情做,也难怪他可以理直气壮地和刘广林开口了。
甚至,刘广林能从他的字里行间,看出他受的委屈:你不是说我在拆迁这一块不听指挥吗,我现在就干一个拆迁工程给你看一看。
但,屈春和也是正处级的干部,他当然明白,这个临时的指挥长其实只是一个跳板,真正考量的,是他这个指挥长干结束之后的职务安排。
所以,他说自己是来要官当,也没错!
路过路过似笑非笑地看着屈春和,直言不讳地说道:“我大不了就是个市委的副书记,给你安排工作那是孙书记的事情。
如果,你想着曲线救国,通过我这里搭上孙书记这条线,那大可不必,你这是在走弯路。
我可以把你隆重地介绍给孙书记,而且不需要你承情。”
屈春和这次更感诧异,吃惊地问道:“为什么?”
刘广林虽然对屈春和不是很了解,但今天一见面,感觉不坏,而且这个事情要不了三天两天就要公开出来的,提前说也不违反组织纪律。
“市委可能要成立一个专项指挥部,负责宜安工业园区的‘五通一平’建设工程。
但是,目前建设局和交通局都出现很大的变故,这个专项指挥部更有可能是直接向徐市长负责的。
今天下午的碰头会,我会和子健市长和字纲书记说明你的情况。”
看到屈春和还在发懵状态,刘广林补充了一句,“屈主任,子健市长的秘书屈一波是你的本家,你能从他那里了解到一些我的事情。
我和你直说,我不怕向上级推荐干部,但这个前提是,你这个人我必须看得上。”
屈春和很快反应过来,有些惭愧地说道:“一波是我的小堂弟,多少还是被我牵连了一些。”
这就是交代来历了,很够意思嘛!
既然你屈春和够意思,刘广林也不怕多说一两句,“老屈,凡事都有两面性,官场也一样。
有贪污成性的,就有廉洁如命的。
你既然选择了廉洁,就不要变质,那样的后果远比一开始就贪污成性的人惨。”
说完,刘广林起身,亲自把他送出了办公室。
办公室门口,很多人在悉悉索索地探望着,刘广林顺手关上办公室的门,没有了再听任何人汇报工作的意思。
有时候,门槛就是一种自我价值的标榜。
我刘广林的办公室,不是什么人想进来就进来的。
马从东赶来的时候,刘广林自己已经把省委会议纪要重新整理了一些,然后标出侧重,扔给马从东,要他去磨笔头子。
“老板,市局的徐局长也来了,您看,要不要见一见?”
刘广林有些诧异,徐健民可是很少给他添麻烦的,这是遇到事情了?
“他这是摊上什么事了?”
马从东见刘广林真不知情,也不隐瞒,声音低落地说道:“他家的孩子在老家游泳的时候,跳水扎猛子把颈椎扎断了。
现在医药费供不上,估计他是来求您给想办法的。”
这才叫飞来横祸!
刘广林其实还是比较喜欢小孩子的,尽管他没有孩子缘。徐健民家的独生子他见过,活泼调皮,挺好的一个男孩子。
怎么就遭了这样的灾厄。
颈椎断了,这个可是要命的,救治不及时,瘫痪一辈子也是很有可能的。
“去把他请进来!”
看到徐健民憔悴了不少,眼睛里的血丝已经很明显了,刘广林不禁皱起了眉,“我说老徐,你这是多长时间没睡觉了?”
“天天都按时睡觉呢!最近局里很平静,我也不忙,可躺在床上就是睡不着啊!”
刘广林打断了他的絮叨,“你家孩子的事情我听说了。要我说,你就是个操心的命,过不得好日子!
孩子现在在哪里?
三镇市?还是在沪上?”
“在沪上长征医院,目前治疗效果很不错,医生也说,有很大可能性完全恢复。
只是,康复费用这一块,实在是顶不住啊,一天好几百。”
刘广林最看不到男人眼里流猫尿了,他一摆手,声音不大却分外有力,“医药费报销这一块我给你想办法。
我先让万芷给你们打一笔钱过来,先维持住孩子的康复费用要紧。
你自己内心要强大起来,这样子可不是顶梁柱的做派,心不够硬!”
说完,他当着徐健民的面,拨通了万芷的电话,把事情和她说清楚了,最后安排道,“万芷,姐夫那里有一笔急用的备用金,你先给他们家打十万过去。”
万芷正是孕期,感情比较丰富,听到小孩子把颈椎弄断了,当时就心痛的不得了。
也就顾不上为什么刘广林的姐夫,要给家里头准备一大笔备用金这种事情了。
万芷立刻表示,让刘广林尽快把银行账号给她,她亲自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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